23.聽書
“皖姑娘小小年紀,也喜歡說書的?”姜叔尋了一個靠窗的位子,,要了兩碟花生瓜子,,和蘇皖兩人坐下,“之前我們主子也喜歡,,得了空當總愛往書樓里跑,。”
蘇皖一愣,,都過去這么久,,原作的情節(jié)她差不離快要忘光了。
且書中對司晉蕭的生母沒有過多交代,,所以蘇皖也不太了解姜叔口中的這位主子,。
“今兒個說的什么書吶,怎的這么多人,?”
打雜的伙計是個靈活的,,他給兩位客人倒上茶,笑呵呵道,,“是個新出的話本,,我們掌柜的花了大價錢從那寫書的窮書生手里買來的,全京城可只有我們書樓能聽到的,?!?p> 這么一說,蘇皖更加好奇了,,沒想到重生一回,,還能免費追連載,還是用來聽的,。
“別唬人,,什么題材,劇情人設可有新穎之處,?”抓了一把瓜子,,女子才不信他的鬼話。
“這……”伙計撓撓頭,,笑笑,,“這兩天二位想必也聽說過南安王府上的事吧!”
怎么這事還有完沒完了,?蘇皖心累,,想著今日可能聽不到好故事了,吃完瓜子趕緊走人,。
“落難世子勾搭上了民間小妹,?!?p> “什么?”
蘇皖險些沒被口里的瓜子噎死,,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一旁的姜叔也愣了下??磥聿还馑胪崃?,全京城的人恐怕都歪過頭了。
“誰是落難世子,?”蘇皖淡定道,,“民間小妹又是誰?”
“您是外地來的吧,?”伙計驚恐,,“都傳開了,說南安王家里的二世子因為被人誣陷,,為了逃命暫時去越洲躲了一陣子,。”
“這不昨兒個回來了么,,聽說還帶了個妹妹回來,,對她可是百般寵愛,”伙計說的有根有據,,好似比當事人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哪里就………寵愛了?”
蘇皖舌頭有點打結,。
“還不寵愛,?您是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伙計索性坐到一旁,“二世子怕直接帶回家去王爺王妃為難她,,專門將她接去了自己的別院,。”
“要知道,,那別院二世子可連南安王爺也不讓進,。”
“雖對外說是妹妹,,可京城哪一個不知道,,南安王府就只有兩位世子,哪里來的郡主,?!被镉嬘樣槪岸雷涌墒浅隽嗣闹t謙君子,長的還出奇的齊整,,不少名門大家都覬覦著想要把自己千金送上去,,不想如今世子卻看上了民間姑娘,也不知那姑娘上輩子是哪路神仙,?!?p> 蘇皖干笑,不是什么神仙,,自小沒爹沒媽,,茍活到二十二歲,,出門沒看黃歷,,被車撞死的。
死的不徹底而已,。
伙計正說的起勁,,掌柜的拿著一壺茶過來在他頭上彈了一下,“偷什么懶,,去干活,!”
掌柜的趕走伙計,滿上了茶,,“莫聽臭小子胡說,,南安王是什么人,二世子又是什么人,,年輕人玩玩而已,。”
被掌柜的這么一說,,蘇皖才靜下心來,。
玩玩而已,再說了,,司晉蕭喜歡的是原書女主,,林尚書的千金,京城第一美人,,林舒葉,。
這么一想,還挺失落的,。
好不容易養(yǎng)成的反派是人家的,?不行……林舒葉是壞女人,不能讓她接近司晉蕭,。
原書中她利用司晉蕭對她的愛陷害他致死,,要是沒有主角光環(huán)罩著,那不就是白蓮花綠茶婊?
女子思緒跑的有點遠,,掌柜的同姜叔三言兩語過后,,說書先生就開始了。
聽了兩句之后,,蘇皖就不想聽了,,是她誤解了古代話本的尺度與內容。
其描寫之露骨,,行文之大膽,,聽了簡直令人……后脊發(fā)涼。
有朝一日要是讓她抓到寫這話本的書生,,她絕對絕對會先剁了他的手,。
她有那么放浪嗎,誰半夜穿著薄紗去世子的房間了,?
誰又是每天日上三竿了還渾身酸疼起不了床等著世子抱才肯起來,,還要世子含著東西親口喂她?
………還有更齷齪的,,蘇皖后悔死了,,她今天為什么要踏進這間說書樓。
有毛病嗎,?
女子雙頰粉如桃瓣,,耳垂都泛紅了。
可想而知,,一旁的姜叔是怎么想她的了,。
“叔,那個,、我不是,、我沒有,”女子拉了拉喝茶的姜叔,,“咱們走,!”
“都是些什么爛東西,且不說皖姑娘這么好的丫頭,,”姜叔一臉慷慨激昂,,憤然拍下茶盞,“我們少爺就不是這樣的人,!”
蘇皖:“……”
這是什么天使大叔啊,,如此慧眼識珠,如此拎得清,,少見少見,!
女子正打算離開,,旁邊的桌上一男人突然大聲道,“如此低賤行徑,,怎的還搬上臺面說與人聽,,臟耳朵?!?p> 同桌的人拉了拉他,,男人不聽,聲音更大,,一瞬間引得聽書的群眾紛紛回頭看他,。
那人像吊梁小丑一般,幾個看熱鬧的湊過來圍住他,。
“怎么說,?”
“你們都知道那二世子是誰生的吧,那出身怎的比得了嫡出的大世子,,王爺王妃到底對他什么樣,,你們不知道,,我是清楚地很,。”
男人應該是喝了酒,,有些站不穩(wěn),,“王爺不寵愛,他有什么可炫耀的,,就只能拿這些個下三濫手段博人眼球了,。”
“瘋子,,出去,!”
“胡言亂語,王爺王妃仁厚,,二世子雖是庶出,,自從小夫人離了世,她可是將二世子當成自己兒子養(yǎng)的,,比對大世子還好呢,!”
那人被店里的伙計好生請了出去,觀眾又回歸各自作為去聽聽書去了,。
姜叔氣得牙癢癢,,盡力抑制住憤怒,要不是少爺囑托過他,,今日就算拼了老骨頭,,也要把那人的嘴撕個稀巴爛。
“他誰啊,怎的如此說,?”蘇皖自然知道司晉蕭的遭遇,,王親秘辛自來都不與外人知,他怎的如此清楚,?
“是林尚書的一門旁支,,往日老在尚書府走動,是個不成器的,,林尚書也懶得過問,。”
蘇皖點點頭,。
兩人無心再聽,,出了說書樓,姜叔帶著蘇皖逛了兩三條街,,才把東西置辦完全,。
姜叔出門前還圓鼓鼓的錢袋子,這會兒已經干癟了,。
“皖姑娘這是要做什么,?買這些稀奇古怪的食材,”姜叔抱著懷里的一堆東西,,“早知道叫小三子出來了,,您重不重啊,?”
蘇皖幾乎是手腳并用了,,她被街上的行人擠出了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