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蘭就算再著急也不好繼續(xù)追問了,,她只能作罷,。
傅玉瑾看著溫華郡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官白蘭見她發(fā)愣,,問道:“阿瑾,怎么了,?”
傅玉瑾道:“不過一個七歲女童,,她能懂什么生孩子不生孩子嗎?”
上官白蘭被問得一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透著疑惑:“興許只不過是溫華隨口說了兩句?!?p> 傅玉瑾拂了拂衣袖,,先走了出去。上官白蘭緊跟其后,,二人離開也沒什么人在意,,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溫華郡主身上。
傅玉瑾走到角落一處涼亭,,上官白蘭坐在了她的身邊。傅玉瑾雙手抵在下顎,,目光悠長,。
上官白蘭問道:“阿瑾可是想到什么了?”
傅玉瑾道:“你可曾在溫華郡主身上聞到什么香味,?”
上官白蘭先是想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不曾?!?p> “我剛剛在溫華郡主身上聞到了一種味道,,如果我沒有聞錯,應該是紅石花的味道,?!备涤耔肓讼胝f道。
“紅石花,?”上官白蘭驚呼一聲,,又道:“可是那催人生子的腌臜玩意兒?”
傅玉瑾點了點頭,,她骨子里是老白的魂,,知道這些并不奇怪,只是上官白蘭的反應還是讓她微微訝異,。
傅玉瑾道:“紅石花一般是女子難產時,,產婆沒有辦法的時候會下的重藥,但這種藥材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對女子的身體傷害是巨大的,,更有甚者甚至會丟失性命,,也或許會終身不孕。但這也只是它其中一個用處而已,。紅石花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甚至會夾雜在催情藥里面,這樣即使雙方動情也不會留下后患,,這亦是斷人子孫的絕藥,。誰會下手這么狠呢?”
上官白蘭聽著傅玉瑾說了這些話,,額頭上頓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她驚慌到幾乎啞聲:“你是說有人對溫華下了藥?”
傅玉瑾微微嘆息:“想必沒錯,?!?p> 上官白蘭聞言拿手帕捂住了嘴,喃喃道:“那安園豈不是也兇多吉少,?”
傅玉瑾婉言安慰:“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樣,,安園郡主現(xiàn)在沒有消息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了?!?p> 這樣的話并不能安慰得了上官白蘭,,但她知道傅玉瑾也是一片好心,便點了點頭,。
不遠處德妃身旁的大宮女綠屏領著一群濃妝艷抹的人路過二人身邊,。
綠屏見到二人連忙領著身邊的人行禮:“奴婢見過上官側妃、信王妃,?!?p> 傅玉瑾好奇的打量著這些人問道:“你們這是去哪?”
綠屏回道:“回信王妃的話,,這些是承德戲班的人,,奴婢奉主子的命令將他們送出宮去?!?p> 德妃的昆曲許多都是從承德戲班的柳大家那里學來的,,這次太后壽誕,德妃特意請來承德戲班的人在太后面前露臉,,也是天大的恩賜了,。
傅玉瑾與上官白蘭對視一眼,上官白蘭臉上掛著明顯的焦急,,皇帝已經(jīng)松口讓人離宮,,看來是皇宮里并沒有找的安園郡主的影子,。
“那人是怎么了?”傅玉瑾指了指被二人攙扶的一個承德戲班子弟,。
綠屏沒想到信王妃會注意一個不起眼的戲子,,連忙應聲:“回信王妃的話,這就是個不省心的,,剛剛給太后表演時從戲臺子上摔了下來,,這不摔斷了一條腿,奴婢還得趕著將他送出去抓緊醫(yī)治呢,?!?p> 上官白蘭皺眉說道:“這偌大的皇宮,連個醫(yī)治斷腿的太醫(yī)都沒有嗎,?”
綠屏陪笑道:“上官側妃您是心善,,可是太醫(yī)忙著呢,哪里會為這些個奴才折腰啊,?!?p> 綠屏話糙,可上官白蘭也無法辯駁,。
綠屏見狀行了一禮道:“奴婢一會還要趕回主子身邊,,就先退下了?!?p> 傅玉瑾抬了抬手道:“慢著,。”說著,,她從腰間取下腰牌道:“奴才也是人,拿本宮的令牌去太醫(yī)那里取些藥吧,?!?p> 傅玉瑾難得的心善,可這些人卻不領情,。班主三兩步走向前行了一禮:“不勞煩信王妃,,草民們賤命一條,何必浪費太醫(yī)上好的藥啊,?!?p> 上官白蘭瞅著不對勁,原本的憐惜也被她拋在腦后,,她說道:“主子體諒你們,,你們怎么這么不知好歹?”
班主被這話驚的連忙跪了下來:“還請娘娘恕罪,,草民天生一張笨嘴不會說話,,德妃娘娘對草民的戲班子已經(jīng)是恩寵有加了,,草民實在不敢再麻煩綠屏姑娘了?!?p> 傅玉瑾一雙清麗的眸子看著班主,,聲音不見起伏:“到底是怕惹麻煩,還是做賊心虛,?”
班主抖了一個激靈,,磕了兩個頭淚眼婆娑道:“信王妃,草民冤枉啊,,草民不知做了何事得罪了王妃,,還請王妃恕罪?!?p> 綠屏柳眉微蹙,,隱下笑意:“信王妃娘娘這是何意?承德戲班皆是德妃娘娘派人請來,,莫非王妃懷疑德妃娘娘不成,?”事關主子的名聲,綠屏不由得也認真起來,。
傅玉瑾淡淡一笑:“皇宮戒嚴,,本宮身為信王妃可有權查問一名可疑人物?”
綠屏猶豫不決,,倒是上官白蘭冷聲開口:“我們今日所做若是得罪了德妃,,我們自會親自上門致歉,但若是因為你們的阻攔讓安園郡主危在旦夕,,本妃絕對會稟明圣上活剝了你們的皮,。”
上官白蘭出生于將軍府,,說話時有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威嚴,。
這下綠屏站在一旁不吭聲了。
傅玉瑾見此微微一笑,,轉而吩咐道:“所有人都將面上的油彩卸了去,。”
班主還欲辯駁,,可綠屏瞪了他一眼,,他也只能忍下這口氣,第一個凈了面,。
凈完面的承德戲班算不上個頂個的漂亮,,但姿色也算中等了。
綠屏問道:“信王妃娘娘可還有吩咐,?”
上官白蘭拉了拉傅玉瑾的袖子道:“到底有什么不對的,?”
傅玉瑾雖笑不語,,指了指那個斷腿的人說道:“他面上的妝一同卸了?!?p> 班主實在無法理解這信王妃的無理舉動,,終是忍不住開口:“王妃娘娘連一個斷腿的人都要懷疑嗎?”
“混賬東西,,主子說話哪里容得了你出聲質疑,!”上官白蘭雖然不知道傅玉瑾要做什么,但她總歸是相信她的,。
這油彩卸到一半,,那承德戲班的人就再也無法繼續(xù)下去了,他急得焦頭爛額不由看了一眼班主,。
班主瞪他一眼:“快點的,。”
叫小春的戲子卻不敢再繼續(xù),,而是帶著哭腔說道:“班主,,這……這人不是海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