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娘親絕不會做那種事情,!”
聽到男子的控訴,洛子時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不顧這里是將軍府地牢,,也不顧身旁有裴少珩,她隨手拿起刑具上的鋒利彎刀抵在男子的脖子上,,“說,,剛才那些話是誰教你的,是誰讓你污蔑陷害我娘,?,!”
宛若刀子一般的眼神,比她手中的匕首還要鋒利,,仿佛能一個眼神就能將他射殺,。
穆亦霄沒想到洛子時會突然這樣做,。
且不論這里是什么地方,若她一時失控真的殺了眼前的賊人,,這事兒就難辦了,。
“阿時,放下匕首,!”
洛子時不但不放,,甚至將匕首又遞過去幾分,她瞇起的雙眼眼尾仿佛能冒出寒光,,“不說,?那本郡主便來看看你的脖子究竟有多硬?!?p> 說時遲那時快,,洛子時手中的匕首輕微活動,男子立刻傳來尖叫,。
“?。 ?p> 悲痛的聲音直穿云霄,,仿佛下一刻他就會命喪當場,。
匕首上很快有鮮血流下來,穆亦霄嚇壞了,,抬步想要沖過去,,“阿時……”
“王爺息怒?!?p> 裴少珩伸手,,立刻攔住穆亦霄的腳步,抬眸再看兇神惡煞的洛子時,,他不但沒生氣,,反而眼中帶著濃厚的欣賞。
“郡主審案別具一格,,或許真能讓他張口也不一定,。”
完全沒想到裴少珩會如此信任洛子時,。
穆亦霄的眼神再看過去時,,就看到洛子時冰冷的面色已經冷若寒霜,她攢著匕首的手繼續(xù)用力,,繼續(xù)上前,,只聽‘滋’的一聲,是冷器割破皮肉的聲音,。
“既然你的脖子這么硬,,那本小姐就來幫你的脖子和腦袋分個家,!”
咬著牙落下這話,洛子時打定主意要割掉他的脖子,。
仿佛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真正的殺氣,,男子怕了。
“我說,,我說,,求郡主饒命?!?p> 男子艱難的落下話,,才意識到她渾身竟都被汗?jié)窳恕?p> 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殺氣,是他完全沒想到的,,眸光看了看帶著若有似無笑容的裴少珩,,又看了看眼前并不認識的女子,男子認輸,。
“我本是王府內院的護院侍衛(wèi),,在縱火的前一晚,有個男人突然找到我,,他給了我五十兩黃金,,讓我縱火,甚至告訴我若是被抓,,就讓我陷害給魔女洛夏,。”
男子顫顫巍巍的說著,,想到了接下來會面臨的一切,,他眼露恐懼,話音越來越快,,布滿祈求。
“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叫我這么干的,,是他讓我放的火,也是他讓我陷害洛夏,,至于他為何讓我這么做,,我,我真的不知道,?!?p> 男子終于招了,裴少珩看了看穆亦霄又看了看洛子時,,看到他們兩個都松口氣的模樣,,他慢條斯理吩咐,。
“來人,打水,?!?p> 侍衛(wèi)很快端來一盆清水,裴少珩卻只是用眼神看向洛子時,,嗓音清澈,,和這盆清水一樣?!罢埧ぶ飨词?。”
洛子時這才發(fā)現剛才用匕首劃破賊人的脖子時,,鮮血不小心沾染了她的手臂,。
給裴少珩一個多謝的眼神,沒想到他會這么細心,。
但只要想到剛才男子的話,,她一股氣還是無法消散。
“敢問將軍,,是在哪里捉到的這個人,?”
“城門?!?p> 裴少珩沒有隱瞞,,“本將的人連夜徹查,果然在快天亮時,,在王府后門發(fā)現一個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原本以為不動聲色的暗中監(jiān)視,可以找到他的同伙,,沒想到他只是回去收拾行囊打算出城,。”
洛子時眼前一亮,,“將軍怎知他有同伙,?”
“你在質問本將?”
裴少珩本是本能一問,。
畢竟這么多年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大膽的問他問題。
穆亦霄見狀,,還以為他生氣了,,忙將洛子時護在身后,“裴將軍多慮了,,小女自小跟隨母親長大,,對母親感情甚深,,只是因為被人沖撞了母親,有些激動而已,。情急之下,將軍別見怪,?!?p> 穆亦霄本能的將她護在身后,這份來自于父親的照顧令洛子時心頭一暖,。
但再看裴少珩時,,她依舊清冷嚴肅,“將軍既然審過他,,又怎知他說的不是真話,?”
這是第二個問題。
她不但大膽的問了,,還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裴少珩眸光微挑,對洛子時更好奇了,,“其一,,本將臨時入住將軍府,卻遭遇大火,,怎么會這么巧,?這人究竟是針對本將還是針對旁人,本將必須得查,。至于其二,,郡主你說呢?”
什么叫做她說呢,?
如此不明不白的態(tài)度,,甚至還帶有似笑非笑的臉,搞的好像他們兩個暗中合謀了什么似的,。
洛子時雖然知道他的意思是,,盡快查清楚此案,她好跟著他去找圣手醫(yī)仙,。可他那么神秘把她請到將軍府,,想必是老夫人的病情是個極其私密的事情,,他是料定了她不會亂說話,所以把問題又重新丟回給她,?
看著穆亦霄好奇的在她二人身上回蕩的眼神,,洛子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將軍的心事我怎么知道?!?p> “你不知道,,又有誰知道啊,?”
依舊是清澈爽朗的口氣,,裴少珩丟下話還轉身過走到椅子前坐下,敲著二郎腿瀟灑肆意的樣子,,好像身在青樓一般,。
剛才這賊人說,是因為十六年前被娘親辱罵過,,懷恨在心,,所以得知她出現后才縱火要燒死她,為報當年羞辱之仇,,聽到這些話她本就生氣的很,,再看裴少珩這個態(tài)度她更生氣了。
“追風,!”
懶狗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站起來,對她搖了搖尾巴,,仿佛再說:主人請吩咐,。
洛子時從懷里拿出一個東西放在狗鼻子下聞了聞,“去聞聞,,有沒有同樣的味道,。”
追風領命,,立刻去做,。
裴少珩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還特意讓屬下將賊人的包袱也拿出來供狗查探,。
可惜,,狗子興奮而去,失落而歸,,搖著尾巴又重新萎靡不振的賴在地上不動,。
這是沒發(fā)現?
“阿時啊,,你這是做甚,?”穆亦霄盯著她手里的布條,實在是好奇。
洛子時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將布條放回到口袋里,,壓根沒有想和他說實話的意思?!安榘感枰?,爹爹,以后再告訴你,?!?p> 總不能告訴他,這玩意兒是從你媳婦兒房間里搜刮回來的吧,?
再走到縱火犯面前,,洛子時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少見的修羅面孔。
“你剛才說,,找你放火的是個男人,,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