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只剩一條內(nèi)褲,,放在一個較為干燥的石頭上曬著,。
再在周圍找了些草藥,涂在了自己的身上,。
劉平心里郁悶,,今天的自己格外倒霉,先是找遍山林采不到草藥,,再是好不容易找到草藥,,又遇見了一只兇狠的豹疣子,而且這頭豹疣子窮追不舍,,瞅準了自己作為目標,,自己只能跳下小溪,被水沖到這里,。
在小溪岸邊歇息了一會兒,,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劉平準備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像他現(xiàn)在的情況,,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地方歇息,但是叢林的晚上總是很危險的,,說不定從哪里冒出頭兇猛的野獸,,還是需要防備一下。
花了些力氣找了些樹枝作為防護,,尋了根粗大的樹干靠了上去,。
這一晚劉平基本沒睡著,第二天天蒙蒙亮,,劉平就拖著疲憊的身體起身,。
“草藥簍子也丟了,到時候回去看看還能不能尋的到,,不知道長臂哥怎么樣了,,不過以他的本事應(yīng)該是無恙的吧”,劉平這樣默默的想著,。
更加倒霉的是,,劉平迷路了,他不清楚自己是身在哪里,,這一段路都是長臂帶他來的,,他自己并不能從這里走出去,只能憑自己的印象向外走。
劉平尋了一個方向,,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在這密密麻麻的樹林中間,想要保持方向感是件很難的事情,,他也想著待在原地讓長臂他們來救自己,,但是待在原地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他還是想著向外走走看,,說不一定能自救,。
走著走著,霧氣越來越濃重,,劉平也很疑惑這霧氣是從哪里來的,,不過也沒放在心上,。
但是接下來的一段路程,,讓劉平的心里充滿了不安,這霧氣已經(jīng)濃重到看不清十米開外物體的程度,,完全分不清方向,。
“糟了!”劉平知道在野外分不清方向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說不定自己就要被困在這里,。
“這些霧氣是從哪里來的?”劉平很困惑,,但是無解,。
在濃濃的霧氣中,劉平走的非常慢,,有時候駐足不前,,怕自己走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方。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總之外劉平走走停停之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劉平靠在一株粗大的樹干下,,放平自己的呼吸,,這大山深處,一到晚上就異常寒冷,,扯了扯衣服的衣領(lǐng),,縮成一團。
“沙沙”
“什么聲音,?”
劉平心中一驚,想起了些鄉(xiāng)村恐怖傳說,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不是,,但是還是很不安,。
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像是婦人的幽怨聲,,或長或短,,聲音一會兒響一會兒輕,讓劉平不寒而栗,,尤其是在這么個鬼地方,。
理智告訴他這是風(fēng)刮過樹林發(fā)出的聲音,并且這是十分正常的,,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寒風(fēng)瑟瑟,天邊漸漸下起了小雨,,把劉平可凍的瑟瑟發(fā)抖,。
這一夜艱難的渡過,到第二天天明,,雨也停了,,陽光照進樹林里,驅(qū)散了部分霧氣,。
劉平睜開眼睛,,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腦袋,他不知道昨天什么時候睡著了,,在這種情況還能睡著,,他真是佩服自己。
憑借著略微的印象,,七拐八拐之后,,還是讓他走出了霧氣的范圍。
“唉,!”劉平嘆了口氣,,總算是讓他走出來了。
“平子,!”
劉平心中一驚,,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是長臂大哥,。
長臂看著劉平笑了笑,,劉平安然無恙也讓他松了口氣。
“先回去吧,!”
劉平跟著長臂走著,,“長臂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我看著你向這邊跑過來,,于是我就跟過來了,。”
劉平點點頭,,看了看長臂的衣服,,“長臂哥,你的傷口…”
“怎么了,?”長臂轉(zhuǎn)過頭,,笑瞇瞇的盯著劉平。
“沒…沒什么…”劉平不再說話,,默不作聲的跟著長臂在后面走著,。
四周的霧氣愈發(fā)的濃厚了起來,長臂熟視無睹,,霧氣對他毫無影響,,繼續(xù)在這片復(fù)雜的地形里穿梭。
劉平艱難的跟在長臂的后面,,他現(xiàn)在饑寒交迫,,體力不支,但是長臂好似始終保持著驚人的體力,,行走速度飛快,,劉平很快跟不上了。
“長臂哥…”,,劉平本想開口,,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
又翻過一個不大不小的陡坡,,走在前面的長臂不見了蹤影,。
自己跟丟了?劉平急忙的向四周張望,,但是卻不見長臂,。
“長臂哥!”
一聲呼喊,,任不見蹤影,,劉平心中有點發(fā)寒,長臂哥將自己拋下了,?也不對,,這么短的時間里,長臂是怎么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的,?
四周霧氣一陣涌動,,劉平被淹沒在了這霧氣里面,。
這次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分不清方向,,長臂又莫名消失,,劉平只得站在原地不動。
也不知這霧氣什么時候會消失,?
“真是倒霉透頂,進山采個草藥竟然會遇到這種破事,!”
劉平一邊抱怨一邊在胡思亂想,,我不會就交代在這里了吧?
“平子,,你怎么不跟過來,!”
劉平駭了一跳,轉(zhuǎn)頭就看見長臂站在自己面前,。
“長臂哥…你剛才怎么…”
“嗯,?”長臂盯著劉平,“你為什么不跟過來,,我們馬上就要走出去了,。”
劉平沉默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長臂咧了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怎么,?連你都不相信我了么,?”
“你是人是鬼?”
劉平緩步后撤,,隨即轉(zhuǎn)身就跑,。
長臂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逃命的劉平,,也不見有什么動作,,身形漸漸消失在濃霧之中。
劉平心中忐忑不安,,在這鬼環(huán)境下,,長臂大哥竟然變成了鬼,還是說那根本就不是長臂,?
跑著跑著,,劉平向后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長臂”根本沒有追過來,于是乎松了一口氣,。
濃霧一陣翻滾,,一只蒼白的手從濃霧中伸了出來,,一把抓住劉平的脖子,將其高高的舉起來,。
長臂的身形從濃霧中顯現(xiàn)出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盯著劉平的身體看了一會兒,,最后嘆了一聲,向劉平吹了一口氣,。
一股極為陰寒的氣息拂向劉平的身體,,整個身體一陣顫抖,劉平的意識都被凍的僵硬,,掙扎了幾下,,就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平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啊,!”劉平心中一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鬼,!鬼,!”向四周瘋狂的張望。
好在四周并沒有任何的東西,,詭異的濃霧也消散了,,周圍只有一顆顆茂密的大樹以及各式各樣植物雜草。
“是夢么,?”
劉平呆呆的看向四周,。
突然他就想到了昏迷之前遭受到的刺骨的冰寒,這種感覺還歷歷在目,,讓他想起就忍不住渾身一陣顫抖,。
這不是夢!冥冥中有什么東西好似這么告訴他,,他整個好似剛從冰庫里拿出來的身體也這么告訴他,。
“我要回家....”
劉平想哭出來,不過只擠出了幾滴眼淚,。
他已經(jīng)很少哭過了,,他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堅強的大人對待,無論遇到什么事,,都只會默默的忍受下來,,這次也一樣,!
“走!”
劉平一瘸一拐的在山間跋涉,,他幾天沒吃任何東西,,身上又受了傷,他只覺自己的身體一陣發(fā)冷又一陣發(fā)熱,,頭昏昏脹脹的,。
堅持!堅持,!他對自己這樣講道,。
又走了一天的山路,他每走半個小時的路都會停下來休息一陣,,憑借自己的印象分辨方向。
好在他的方向并沒有錯,。
“平子,!”
劉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二叔,,是你么,?”
“平子你怎么搞成這樣!采個草藥差點把人都采沒了,!”
二叔走過來一把揪住劉平,,看了看他一身的狼狽樣,“你怎么搞成這樣,?”
“在采藥的時候我們遇見了一只豹疣子.....”
“哎!真不知道長臂那小子怎么帶的路,!好歹不歹惹了只豹疣子!“二叔皺著眉頭看著劉平,,“還有你小子也會跟我惹事兒,!”
二叔見劉平走路也不利索,“你現(xiàn)在還能走么,?”
“能,。”
“回去,!”
劉平又跟著二叔走最后大的一段山路,,到了最后,二叔嫌劉平的速度太慢,,就將他背在了身上走回去,。
一直走到天色完全黑了下去,劉平才出了大山的范圍,,回到了村子里,。
二叔家劉平五六歲那年父母雙亡,,后來一直被二叔家撫養(yǎng)。
二叔有一子,,名叫劉恒,,比劉平長了一二歲,七八歲那年就被送到鎮(zhèn)子里學(xué)堂讀書去了,,學(xué)了幾年字,,聽說后來又在縣城里謀了個學(xué)徒的差事,這幾天劉恒也回到了家里,。
“哼!盡會給我們?nèi)锹闊?!”二嬸剮了劉平一眼?p> 劉平默不作聲,這正是吃飯的時候,,捧起飯碗就大口吃了起來,。
“平子你回來了啊,!回來了就好,,你在山里面呆了這幾天,可把我急壞了,!”祖母顫顫巍巍的拿起筷子,,“在山里面這幾天肯定餓壞了吧,多吃點多吃點,!”
“平子,,你在山里怎么了?”劉恒盯著劉平問道,。
“沒什么,,只是我倒霉,遇到只豹疣子,?!?p> “豹疣子?怎么搞的,!去山里采個藥,,竟然會遇見這種東西,這附近的山里還有這種玩意兒,?”二叔道,。
“為了采藥,我和長臂往里面走了一點”,,劉平說道,。
“這長臂也是個不知好歹的!采藥就好好采藥,去里面干嘛,?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危險,?把人弄成這樣!”二叔恨恨的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也真是沒用,上山采個藥還能弄成這樣,,也不知道還能干成什么事,!”二嬸說道。
劉平也沒精力去理會他們,,草草吃了飯,,就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平子,,我看你身受了傷,,趕快抹一點藥膏,防止傷口發(fā)炎,,“祖母拿著一瓶藥膏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為劉平涂抹藥膏。
“省著點用,,像你們這種用法,這瓶藥膏能用多少次,?二嬸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說道。
“知道了,,省著點用,,“劉平回應(yīng)道。
祖母又囑咐劉平好好休息,,劉平也點頭答應(yīng),,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