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和他的‘朱大哥’坐在一起熱切暢聊,,好像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一見如故,。
當(dāng)?shù)弥齑蟾纭釔勖朗硶r,,‘杜老弟’十分慷慨的將自己剩下的小半包雞精送了出去。
并拍著胸脯告訴他,,只要在烹飪時放上一小撮,,就可以鮮美無比,。
‘朱大哥’眼睛一亮,,頓時感激涕零,對自己這個新認的‘杜老弟’越看越是順眼,,一把摟過他的肩膀,,豪氣的問道:
“杜老弟,大哥不能白吃你的,,有什么需要大哥幫忙的,,盡管開口?!?p> “朱大哥哪里話,,老弟不是那種人?!?p> “那不行,,大哥是有原則的人,今天吃了杜老弟的美食,,又得了你祖?zhèn)鞯恼{(diào)料,,一定要好好報答一番才行,。說吧,只要大哥能幫到你的,?!?p> “這……”
杜良猶豫片刻,剛才一直推脫實際上是因為自己還沒想好要什么,,趁著說話的空檔想了想,。
“朱大哥,要不這樣吧,,小弟對練武很有興致,,可惜過了習(xí)武的年紀。您是四品武夫,,可有補救的方法,?”
朱常在聞言楞了一下,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片刻,。
“嗯,,練武講究的是從小熬煉禁筋骨,打好基礎(chǔ),,這樣日后才能走得遠,,你現(xiàn)在……確實有些晚了?!?p> 杜良聞言苦笑了一聲,。
都怪自己意識覺醒的晚啊,不然怎么可能放過那么好的機會,。
“不過嘛……”
朱常在繼續(xù)開口,,將杜良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呼吸立馬急促起來,。
有翻轉(zhuǎn),?
“不過嘛,好飯不怕晚,。既然杜老弟有這份執(zhí)念,,當(dāng)哥哥的怎么也得幫你一把是不是?”
趕緊說啊,,別吊人胃口……杜良激動的點點頭:“朱大哥有方法,?”
“喏,我剛好有一瓶‘洗髓液’,,這是我上次做任務(wù)時獲得的獎勵,。此物對初入武道的人有洗滌筋骨、淬煉肉身之效,,就送給你吧,?!?p> “朱大哥,這一定很貴重吧,?”
“還好還好,,也就值三萬兩黃金吧。主要是一些大家族喜歡收集,,留著給族晚輩洗滌肉身,。大哥我孤家寡人一個,既沒有后代,,自己又用不上,,送給你好了?!?p> “嘶……”
價值三萬兩黃金,?
杜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這么兩寸多高的一瓶藥水,,竟然價值三萬兩黃金,。自己把子午縣所有豪紳的家底抄了一遍也湊不上十分之一啊。
驅(qū)魔人都這么闊綽么,?價值三萬兩黃金的東西說送就送,?
一時間,杜良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一頓火鍋外加小半包雞精而已,,就收這么貴重的東西,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穿越者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快,拿著,,不然就是瞧不起大哥,。”朱常在眼睛一瞪,。
“那……那好吧,謝謝朱大哥,?!?p> 杜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在手中,。什么尊嚴不尊嚴的,,都穿越了,誰認識我,。
“這才對嘛,,以后有機會多給大哥露幾手就行了,。”
“朱大哥放心,,你有時間隨時可以去子午縣找我,,保證讓你滿意?!?p> “哈哈哈,,一言為定。對了,,這東西不是口服的,,你每次沐浴時滴三滴在水中,然后浸泡在內(nèi)便可,,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這東西洗滌肉身時,會有些疼痛感,?!?p> 杜良一愣,隨即不以為意:“朱大哥太小瞧我了,,區(qū)區(qū)一點疼痛而已,,算得了什么?!?p> “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疼一些,。”朱常在眨了眨小眼睛,,強調(diào)道,。
“哈哈哈,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道理我懂?!倍帕际掌稹此枰骸?,沒有留意到他臉上的微妙變化。
“嗯,,那就沒問題了,。”
朱常在不再廢話,,二者又閑談片刻,,杜良又趁機向他請教了關(guān)于武夫體系的一些小問題。
朱常在的態(tài)度非常好,有問必答,,笑呵呵的樣子,,絲毫沒有四品武者的架子。
經(jīng)過他的講述,,杜良知曉,,武夫九品,大致可以分為初,、中,、高三個階段。
九至七品為初階,,只需熬煉肉身便可,。六至四品為中階,這個時候丹田開始蓄力,。三至一品為高階,,熬煉肉身、丹田蓄力的同時還要養(yǎng)神,。
三品之上的武者已算是超凡入圣,,手段高深莫測,很難形容他們的強大,。
就朱常在所知,,整個大乾達到超品的武夫恐怕不超過一手之?dāng)?shù)。即便是鎮(zhèn)魔司的扛把子李牧,,也才三品而已,。
“那,一品之上呢,,還有等級么,?”
杜良忍不住問道。
朱常在聞言笑了笑,,眼睛里露出向往之色:“一品之上,,便是神魔一樣的存在了。據(jù)說在四千多年前曾出現(xiàn)過武圣,,但也只是據(jù)說而已,,誰都沒見過?!?p> “神魔啊,,可怕?!?p> 杜良寒蟬若禁,沒有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逗留。
二人說話間,,晚宴已經(jīng)結(jié)束,。
四王爺招呼眾人在后院中休息,不過大儒水鏡先生和格物苑的老者婉言拒絕了,,他們還有事情,,準備連夜離開。
離開前,,水鏡先生看向自己新收的記名弟子,,邀請道:
“要不要隨我去雍州青山書院看看?”
“這……改日吧,!”
杜良頗為歉意的拒絕了他的好意,。“老師,,我剛上任不久,,縣里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待一切走上正軌,,學(xué)生一定去給老師請安,。”
“嗯,,不錯,,剛剛上任便這般勤政,老師很欣慰,?!?p> 水鏡先生沒有為難他,又勉勵了幾句之后,,與四王爺?shù)热耸┒Y告辭,,然后拉著格物苑的老者,對著前方的空氣道:
“吾二人可日行萬里,!”
話落,,二人一步邁出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百丈之外,腳下閃爍著點點青芒,,竟能踏空而行,。
“臥……”
杜良猛地瞪大眼睛,驚悚的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嘴巴張的老大,,過了許久才顫抖著吐出一個‘槽’字。
大儒這么牛叉,?
早知道儒家這么牛,,還他娘的當(dāng)什么武夫?
老師,老師我想和您去雍州啊,,老師……我,、后、悔,、了,!
杜良在心底咆哮著,感覺比錯過一個億還要心痛,。只可惜水鏡先生此刻估計已經(jīng)到了百里之外,,哪里還能聽到他的心聲。
片刻之后,,方士青陽也告辭離開,。
他倒是沒說什么‘老子能日行萬里’的話,而是更瀟灑的抬腳點了點地面,,立馬在腳下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陣紋,,隨后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杜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點炸毛,。
大儒牛叉,,方士更瀟灑,點點腳人就不見了,。
長長的吐了口濁氣,,杜良轉(zhuǎn)身看向朱常在,面露期待之色:“朱大哥,,咱們武夫也能做到這樣么,?”
朱常在搖了搖頭,不屑道:
“花里胡哨的,,咱們武夫不興這一套,,坐御風(fēng)鳶多舒服!”
“……”
杜良推了推空蕩蕩的鼻梁,,心底一陣苦澀,。
不知怎地,手里的‘洗髓液’突然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