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城隍?
只聽說過猴子有真假,,怎么連城隍也來這套?
這有點跳戲啊……杜良看著眼前老者,,希望能從他褶皺的臉上捕捉到異色,只可惜他失敗了,。
那老者目光坦誠,,面容帶著幾分落魄。
二者對視片刻,,杜良緩緩放下火銃,。
“既然你是真城隍,那城隍廟里那位是誰,?你打不過他,?”
老者苦笑一聲?!拔乙膊恢浪膩砺罚S是地府的鬼修,,身上帶著很強的煞氣,,我……老朽不是他的對手?!?p> “那沒有人管么,?”
“額……”
杜良察覺到自己的話或許有些問題,重新糾正道:“我的意思是,,城隍也算是陰司,,難道你們頭頂上沒有管事的,?”
“少俠有所不知,地府等級松散,,冥王之下便是判官,,然后是無常,再之后才是陰司和陰差,。無常大人諸事繁多,,老朽也許久未見過他們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老朽覺得,,那鬼修身份不一般,似乎與上面有些瓜葛,,所以才不見無常大人出面,。”
嘶,,貴府這么亂的么……杜良被老者的話刷新了認知,。
同時也對地府的等級制度有了一定的了解。
冥王應(yīng)該就是閻王,,然后是判官,、無常、陰司(城隍,、土地),,最小的陰差,比如丙三和丁六那倆貪財貨,。
“好吧,,可是你找我做什么呢?我只是個凡人,?!?p> 杜良如實說道。
雖然剛剛斬殺了一名七品魂師,,但那完全是偶然,。
一是對方不知道他體內(nèi)天罡符文的事情,二是碰巧自己少了三魂,,讓他的拘魂術(shù)無法施展,,所以才僥幸反殺了對方。
這其中,,運氣占據(jù)了絕大因素,。
想到這里,杜良也對自己的運氣有些驚訝了,再回想到之前的種種往事,,越想越是心驚,。
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彩票這種東西,,這讓他頗為遺憾,。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對面的老者再次開口,。
“少俠誤會了,,老朽今日現(xiàn)身一見,只是為了給你帶一句話,?!?p> “什么話?”
“黑霧遮月之時,,唯有青燈可以救世,!”
“嗯?,?,?”
杜良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一個老鬼跟我拽什么佛門諫言,。
看出了他臉上的茫然和疑惑,老者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少俠,,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青燈寺的高僧讓我轉(zhuǎn)達的?!?p> “青燈寺的高僧,?不認識?!?p> “……”
老者露出尷尬而不是禮貌的笑容:“沒關(guān)系,,高僧說等時機到了,你自會明悟,?!?p> 竟整那神秘兮兮的……杜良在心底吐槽一句,隨后問道:“好吧,,話我記住了,,請問還有別的事么?”
老者搖了搖頭,。
“沒有了。”
“告辭,?!?p> “慢走!”
杜良頷了頷首,,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走出十丈外,腰間的銅錢不再抖動后,,心底才算是松了口氣,。將火銃保險關(guān)上后插在腰間。
今天見識了火銃的真正威力后,,杜良就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火銃插入腰帶前,一定要關(guān)保險,。
一定,,一定!
在回四王府的路上,,他將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現(xiàn)在能夠確定,此次事件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龍珠,。
原以為是巫妖聯(lián)手,,現(xiàn)在看來,似乎假城隍也有參與進去,,否則沒法解釋為何自己剛從城隍廟離開,,就被那妖異男子盯上了。
他懷疑,,之前假城隍跟他說的話都是胡謅的,。
什么陰氣手鐲,什么亂墳地,,目的就是將自己打發(fā)走,,隨后聯(lián)系妖異男子,殺自己滅口,。
反正不管出于哪種考慮,,這個假城隍都不是什么好鳥。
“現(xiàn)在妖異男子已死,,就只剩下那妖物和假城隍兩條線了,,但真假城隍這種事,沒法和大家說,,否則自己就露餡了,?!?p> 杜良推了推空蕩蕩的鼻梁。
無論天罡符文,,還是缺少三魂,,這些事都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則很可能給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定被哪個勢力抓去當(dāng)小白鼠,。
這也是他果斷殺了妖異青年的原因。
“還是穩(wěn)一手吧,?!?p> 杜良輕嘆一口氣,片刻后回到了四王府中,。
此刻大廳里燈火通明,,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張捕頭更是激動的跑了過來,。
“老爺,您這一下午都去哪了,?急死我們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要全城找您了,?!?p> 其他人也都看向他。
杜良沖著眾人點了點頭,,接過丫鬟端來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緩了口氣。
“跟你們分開后,,我又去了張鵬家,,和鄰居了解了一些情況。然后想要去城西找你們,,誰成想遇到了巫族的強者,,幸虧有四王爺賞賜的火銃,不然真回不來了,?!?p> 杜良心有余悸的說道,忽略了真假城隍的事情,。
“果然,,那巫族魂師是你殺的?!?p> 白竹緊接著開口,,畢竟那妖異青年的傷口是被火銃造成的,,很容易聯(lián)想到他身上,所以杜良直接承認了,。
“可以啊,,杜老弟,連七品魂師都被你干掉了,。”
朱常在一邊品著飯后茶點,,一邊打趣道,。
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雖然他剛才說的輕巧,,但不難想象當(dāng)時的驚險,。
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光憑一把火銃干掉了一個七品魂師,,不是沒有可能,,但可能性太小了。
“老爺,,您沒受傷吧,?”
張捕頭毛手毛腳的在身上摸索起來,被杜良無情的打開,。
“我沒受傷,。”
“你是怎么躲過魂師的拘魂術(shù)的,?”始終未曾說話的聶虎突然開口,。
婉寧等人也露出了疑惑。
啥意思,,你他娘的懷疑我,?
杜良氣定神閑的又喝了口茶,隨后捧起腰間的玉佩:“多虧了水鏡老師的玉佩,,不然你們今晚就見不到我了,。”
在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
反正大儒的玉佩究竟有什么實際作用他們也不清楚,可信度很高,。
果然,,除了不知道情況的聶虎,其他人都露出了然之色,。
聶虎雖然不知道那玉佩的來歷,,但留意到其他人的神情后,,便沒有再追問。
“現(xiàn)在怎么辦,?”
白竹看向杜良,,其他人也在等開口。
顯然他們之前也在商議,,但沒有討論出頭緒,,所以才會將最后的期望放在他身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后,,杜良苦笑一聲,。
“眼下線索全斷了,只能甕中捉鱉,。封鎖整個臨安城吧,,只要他們逃不出去,我們就有機會,?!?p> “也只能這樣了?!?p> 朱常在點點頭,。
“臨安城四周的大陣已經(jīng)開啟,除了城門其他地方都無法出入,,除非有超凡強者出手,,否則不用擔(dān)心?!?p> “明天我再調(diào)些人手來,,加大搜尋力度?!卑字窀胶偷?。
又等了片刻,見眾人不再開口,,婉寧起身略顯疲憊的說道:“這段時間有勞各位了,,今天先早點休息吧?!?p> 話落眾人紛紛起身告辭,。
畢竟搜尋的主力是那些官兵,他們沒有高深的修為,,晚上還是需要休息的,。
在回客房的路上,杜良眉頭緊鎖,。
不知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朱常在將臨安城四周的陣法開啟,封鎖的水泄不通,,巫妖二族會想不到這點么,?
如果事先想到了,那么他們會如何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