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跟隨在后,一起踏進了院門。
一路到了堂屋,,張大嬸給徐行倒了一碗茶水,說道:“小行,,你先在這喝口茶,,大嬸給你做飯去,!”
徐行進屋之后,,目光在屋內(nèi)狀似隨意地掃視了一圈,,臉上笑道:“大嬸,我不渴,,我?guī)湍闳プ鲲埌桑 ?p> 張大嬸卻伸手按住徐行的肩頭,,阻止道:“你歇著就好,,大嬸很快就能給你做好!”說著匆匆出了堂屋,,往廚房去了,。
等到張大嬸離開之后,徐行似乎是有些耐不住孤寂,,起身在堂屋里隨意走了幾步,。
走到一面墻壁跟前,對著墻上掛著的字畫看了片刻,撇嘴道:“嘖,,這畫畫得真難看,!連三歲小孩畫的不如!”
說罷之后,,轉(zhuǎn)頭朝旁邊的一幅字看去,,鄙夷說道:“這字寫得真丑!跟爬蟲爬的一樣,!”
接下來,,徐行又把堂屋里掛著的字畫都給批一無是處。
似乎是說話多了,,有些口渴,,便坐回桌子旁邊,端起茶水,,仰頭一口喝干,。
喝完之后,還用手背在嘴上擦了一把,,發(fā)出一聲長嘆:“啊,,這茶水倒是不錯,挺解渴,!”
放下茶碗,,過了片刻之后,徐行忽然眉頭微微皺了皺,,揉了揉腹部,,自語道:“奇怪,肚子怎么有點不舒服,?難道是早上吃壞了肚子,?不行,得去茅房,!”
剛剛站起身來,,就似乎全身無力,兩腳站不穩(wěn)當,,一下子跌倒在地,,弓著身子,面色痛苦了起來,。
“哈哈哈哈——”
隨著一陣充滿了得意的笑聲響起,,一張輪椅被人從堂屋之后,緩緩推了出來,。
輪椅之上,,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這男子的頭發(fā)略有些短,臉上戴著一張金色的面具,,雙腿和右手隱在寬大的袍服之中,,只有左手戴著一只獸皮手套,手里拿著一把折扇,,正在輕輕地搖著,。
而在輪椅的后面,則是兩個美貌的侍女,,一左一右,,同時推著輪椅。
隨著輪椅之上的這名男子出現(xiàn),,堂屋四周,,也紛紛閃出了一個個身影,他們破開墻壁,,跳躍進來,,將徐行包圍在了中間。
徐行面色一片慘白,,正倒在地上,,顫抖著身體,看向輪椅上的男子,,聲音艱難道:“你……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張大嬸家里?茶……茶水里……是你下了毒,?”
輪椅上的男子又是一陣大笑,,笑罷之后,才滿是恨意地開口說道:“我是誰,?才半年時間,,你就不記得我是誰了?半年之前,,我差點被你炸死,,難道你已經(jīng)忘記了嗎?,!”
不等徐行回話,,輪椅上的男子又激動地叫道:“你忘記了,本公子卻沒忘記,!本公子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全都是拜你所賜,!你區(qū)區(qū)一個棋子,,居然敢反噬主人到這般地步,本公子要把你千刀萬刮,挫骨揚灰,,方能解本公子的心頭之恨,!”
徐行臉上露出恍然之色,說道:“原來……是你,!”
輪椅上的男子語氣激動地叫道:“沒錯,,正是本公子!都是因為你這個螻蟻般的東西,,把本公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說話間,輪椅上的男子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坑坑洼洼的丑陋的臉龐,。
他用牙齒咬著扯掉了左手上的手套,露出了布滿傷疤的左手,,又用左手撩起右臂的衣袖,,露出了只剩半截的右臂。
丑陋的臉龐因為憤怒和激動而變得扭曲,,顯得更加丑陋,,他尖聲叫道:“都是你,你把本公子害成這般模樣,!你知道這半年以來,,本公子每天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這副鬼樣子,,心里有多痛苦嗎,?
“還有,本公子的雙腿不但被你炸斷,,甚至連男人最重要的東西都被炸沒了,!
“那東西沒了!,!
“你知道嗎,?!
“本公子身邊有無數(shù)的美人,,但本公子每天卻只能無力地看著,,什么也不能做……你知道本公子心里有多難受嗎?”
說到最后一句時,,語氣里甚至帶著幾分哭腔,。
但隨即,輪椅上的男子又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好了,,你落到本公子手里了,!本公子要慢慢地折磨你,要一點點讓你品嘗本公子嘗過的痛苦,!本公子是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哈哈哈哈——”輪椅上的男子身子往后微微一縮,歪著頭,,又瘋子一般地笑了起來,。
笑了片刻,再次說道:“你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很絕望,?嘿嘿嘿,我告訴你,,當初你把我炸得半死,,提著砍柴刀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心里也是這種感覺,!”
“噢噢噢……對了,,還有還有……”他又想起了什么,聲音變得輕柔了幾分,,“你好像還一直不知道本公子叫什么名字吧,?你一直都把本公子叫作陰影人,這樣可不好,,這不禮貌,!本公子現(xiàn)在就告訴你,本公子姓許,,單名一個介字,,名叫許介,你記住了嗎,?你要是記不住,,那可得好好反思!”
說到這里,,許介看到徐行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有幾分古怪,,又有些羞惱地說道:“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你為什么不說話,?夏雨,、冬雪,本公子不想讓他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把他的眼睛給我挖出來,!”
站在許介輪椅后面的兩名侍女同時嬌聲應道:“是,謹遵公子之命,!”拔出隨身所帶的纖長細劍,,同時上前兩步,,朝徐行的雙眼刺來。
原本還弓身躺倒在地,,滿臉痛苦的徐行,在這兩劍刺來之時,,卻忽然縱身而起,,抽出后背的大刀,一刀掃出,。
“乒乒”兩聲,,兩女手中的長劍就被徐行一刀斬斷。
兩女急忙閃身后退,,同時將許介護在身后,。
許介見此驚景,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叫道:“你沒中毒,?”
徐行笑著說道:“當然沒有中毒!我剛才只不過是裝裝樣子,,好把你們都引出來而已,!”
許介驚恐叫道:“快!快殺了他,!保護我,!”
之前將徐行圍起來的那些人,頓時齊發(fā)一聲喊,,舉起手里的兵器,,朝徐行殺來。
徐行并沒有在意周圍的那些人,,只是把目光看向了許介旁邊的一個灰袍老者,。
看到這名老者的瞬間,徐行就已經(jīng)認了出來,,當初就是此人出手,,把許介給救走的。
那灰袍老者似乎感受到了徐行的目光,,也抬眼看向了徐行,,目光平靜淡漠。
圍殺過來的,,一共有九人,,全都是一流高手。
顯然,,上一次徐行輕易殺死十二名二流好手,,給許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過,以徐行如今的實力,,一流高手實在是不夠看,。
徐行甚至都沒怎么用心對敵,只是隨手招架,,隨手出刀,,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將九名一流高手給殺了個七零八落,。
轉(zhuǎn)眼之間,,九名高手就死了六人,剩下的三人也是斷臂折腿,,驚恐地退開,,不敢再靠近徐行。
徐行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說道:“就憑這群土雞瓦狗,,也想殺我?”沒去多看剩下的那三人,,一步步朝許介走去,。
此時,站在許介身邊的那名灰袍老者,,眼中終于不再平靜了,,而是充滿了凝重之色。
灰袍老人一把抓住許介的衣服,,就想要帶許介逃走,,但徐行把手里的刀一拋,朝灰袍老者的后背砍了過去,。
灰袍老者聽到聲音,,急忙矮身躲避,大刀呼嘯著從他頭頂飛過,,重重砍進了墻壁之中,。
而徐行也已經(jīng)趁此機會,幾步走近,,抬手成刀,,朝那灰袍老者劈斬而下。
灰袍老者身形飄閃,,卻并不與徐行對招,。
但徐行招招緊逼,灰袍老者手中還提著許介,,終究是有所拖累,,十幾招后,,終于避無可避,抬手與徐行對了一掌,。
一掌之下,,灰袍老者被打得退出數(shù)步,身形一顫,,“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徐行臉露恍然,,笑著說道:“原來你只是身法好,本身的應戰(zhàn)實力卻并不怎么強,,怪不得當初你只是救下許介,,而不是與我打斗過招?!?p> 灰袍老者滿眼驚駭之色,,說道:“你……你不是一流境界,你是超一流境界,!半年時間,,你就已經(jīng)達到了超一流境界?”
徐行見灰袍老者看錯了自己的實力,,也不多作辯解,,隨手抽回墻壁上的大刀,淡淡一笑,,說道:“把你所學的身法交給我,,也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p> 灰袍老者擦去嘴角的鮮血,,沉聲說道:“你雖然進步迅速,已是超一流境界,,但我們家小姐也是超一流境界,,而且已經(jīng)閉關半年,即將突破至先天境界,,你與我們作對,,那是自尋死路!”
徐行挑眉道:“看來,,你是不愿意把你的身法給我了,?”
灰袍老者厲聲道:“夏雨、冬雪,,你們攔住他,,我?guī)Ч酉茸?!”說罷閃身就走。
夏雨和冬雪兩名侍女先是略有猶豫,,但見到徐行動身去追那灰袍老者,,也只好出手相阻。
徐行冷聲一喝:“滾開,!”
一刀掃出,,勢大力沉,兩女根本不敢硬接,,不得不閃身后退,。
徐行從兩女身旁掠過,兩女卻同時把手一揚,,灑出數(shù)枚暗器,,朝徐行的后背打去。
徐行只是身形飄乎一閃,,就將背后的暗器盡數(shù)避開,,絲毫不影響他追擊灰袍老者和許介。
此時灰袍老者已經(jīng)帶著許介逃到了院子里,,眼見徐行緊追不舍,,許介大聲叫道:“蕭風劍客!你再不出手,,本公子就要死了,!”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突然從屋頂之上疾刺而出,,直奔徐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