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白氏嫁到鎮(zhèn)北侯府后第二次鎮(zhèn)北侯用這樣嚴厲的措辭與她說話,,第一次自是她身邊的得力之人因言行之間沖撞了大云氏,令得鎮(zhèn)北侯震怒,,下令處以私刑,。
白氏心中頓時感覺冰涼涼的一片,,世人都說她使計魅惑了鎮(zhèn)北侯,,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于鎮(zhèn)北侯眼底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雖然無論是這府中上下,,亦或是外頭人眼里,她已是鎮(zhèn)北侯府的女主人,,但她自己清清楚楚的記得,,她的上頭還有個大云氏。
這主母之位,,管家之權,,不過是大云氏不屑于,這才施舍給了她罷了,。
白氏的心底當然是不甘心的,,因此才會有了這一次針對蘇如錦之事的發(fā)生,她以為鎮(zhèn)北侯對這個長女也合該是漠不關心的,,但事實卻顛覆了她的想象,。
白氏收斂失態(tài)的神色,爾后又換上一副溫婉的面容,,“侯爺錯怪妾身了,,需知妾身再怎么平日里不大關心錦姐兒,但她到底也是蘇府的姑娘,她的名聲壞了,,對蘇府其他的姑娘難道是好事,?妾身就算不為旁人著想,也得為我膝下的三個姑娘著想,?!?p> 鎮(zhèn)北侯道:“所以你的意圖可不僅僅是壞了錦姐兒的名節(jié),而是意圖借這個事情徹底除去了錦姐兒,,需知這事到底是在侯府內部發(fā)生的,,你要不想傳出去有千種萬種方法?!?p> 白氏一時間臉色慘白,,“侯爺就是這樣想妾身的?”
鎮(zhèn)北侯面無表情說:“你是什么人本侯早便知道,,在本侯面前使心機,、耍手段,本侯不想戳破你,,愿意陪著你演戲也就罷了,,反之本侯卻也不會慣著你?!?p> 既然兩人話都說得這樣直白了,,白氏便也不去兜那些圈子了,只灰頭土臉道:“妾身知道了,,以后不會再犯了,。”
“再者,,錦姐兒身邊的那個喚‘云什么’,,到底是大長公主送過來的人,你還是將人給放了,,因本侯一慣賞罰分明,,今日你既犯了大錯,即使本侯想放過你,,但到底不能服眾,,且就以后每日晨起去到云霜衾的身邊服侍一番,既是你身為妾室的職責,,也好磨磨你的心性,。”
白氏縱使是鎮(zhèn)北侯的平妻,,但這后宅之中,,歷來也都是有個先來后到的,,白氏于大云氏,自然是妾室,。
說完這些,,鎮(zhèn)北侯并沒有留在白氏這里過夜,而是轉身離去了,。
白氏坐到主位上,,她身邊的陳嬤嬤就上前說:“看侯爺這意思,豈不是我們連大姑娘都動不得了,,這樣未免也太憋屈了,。”
白氏冷笑道:“你覺著侯爺是這么個意思,?”
陳嬤嬤愕然道:“那難不成還有旁的意思,。”
“本夫人與他夫妻這十一載,,自認對他還是有七分了解的,。”白氏目光無神的看著人影斑駁的墻壁,,“她若當真不想讓本夫人傷害到蘇如錦,,便會如同七年前處死白洛那般,至少給本夫人個教訓,?!?p> “可他沒有?!?p> “侯爺他若想護住蘇如錦,,有千百種方法,,偏偏選擇了最容易激怒我的一種,,這說明什么?”
“說明侯爺也想讓我對付蘇如錦,?!?p> 陳嬤嬤卻有些異議,“侯爺畢竟也給了夫人教訓,,譬如讓夫人親自去服侍大夫人,。”
“那算什么,?”白氏不屑一顧道,,“自十一年前,云霜衾產女后,,她自己踏入小佛堂里,,其間不曾見過任何人,,即便是侯爺吩咐了,怕是本夫人去服侍她,,她都不帶的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