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飛快奔襲的馬匹,,被此人這么一勒,,也是隨之高高揚起了兩只前蹄,整個馬身就像是站起來了一樣,。
我看著那人也只是一瞬間的慌亂,,隨后雙腿瞪直,手也死死地攥住韁繩,,這才穩(wěn)下馬匹,。
此人不僅勇猛,馬術(shù)也是十分的精湛,,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這人怎么如此慫包?你好意思抬起你那手嗎,?”
那人開口了,,看了眼我身后的隊伍,語氣顯得很是急躁:“若是要想進入我們寨中,,可得打得過我才行!”
他架著馬在我面前左右踱步,像是還想再來一次,。
“你叫什么名字,?我可是你家老大魏安請來的!”我邊說邊摸向我懷中的‘墨玉’,。
可惜了一個人才?。?p> “呵,!請來的,?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那人毫不掩飾的發(fā)出一聲譏笑,,大刀往肩上一扛說道:“老子叫馬寬,!之前幾個像你這么說的人,都已經(jīng)被我一刀劈成兩段了,!”
聽到他這話我心中不禁暗道,,這魏安真是好計謀!要說這馬寬不是得了那魏安的指示,,再怎么愣頭青,,也不會半路跑來攔殺自己一行人。
“你真想與我單挑,?”我說著眼睛不自覺瞇了起來,,身后的兄弟們還在看著,若是認(rèn)了慫,,那對以后的士氣影響可不小,。
這十七發(fā)彈藥分你一個,倒是也能夠定我軍心,!
“少說廢話,!看爺爺我是如何將你斬于馬下的,駕,!”
那人話音還未落,,兩腿猛地一夾,高舉著那銀晃晃的大刀便向我襲來,。
他見我神情沒有什么波瀾,,估計是覺得我不把他當(dāng)回事,隨后表情兇狠,,嘴里罵罵咧咧也聽不清罵的是什么,。
“潭兄!要不我上,?”胡信見我此般淡定,,倒是十分焦急。
“不必?!蔽遗ゎ^看向他,,倒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咱們認(rèn)識那么久了,是時候告訴你……”
說到這我稍有停頓,,回頭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大刀,,緩緩抬起胳膊單瞇起一只眼睛后,嘴中才淡淡吐出:“我乃是段譽第十八代傳人,,看我給你演示我的六脈神劍,!”
“啥?”胡信發(fā)出一聲疑問,,隨后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那馬寬已經(jīng)離我不足十米,,趕忙大喊起來:“潭兄快快躲閃!”,。
“哼,!小子死到臨頭,還把玩著墨玉,,等到了閻王殿再玩吧,!”馬寬冷哼道,仿佛已經(jīng)看見我人頭落地般:“看我大刀??!”
嘭——
一聲巨響晃徹山谷,久久不能淡去,,緊接其后的便是他座下馬兒的一聲嘯叫,。
馬兒狠狠得揚起了前蹄,都快要與那地面形成垂直般,,隨后便是撲通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原本囂張無比的馬寬,,緊接著也從馬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不光是他的馬,就連我和胡信的馬都受了一驚,,還是緊忙拉住了韁繩,,這才才穩(wěn)住了它們。
再看向那馬寬,,也不愧是個狠人,,倒在地上后沒有半絲猶豫,一個打挺就站起了身子,。
他手中依舊舉著那把大刀,,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他是慢慢向后退去,眼睛看了眼倒下的馬又看了眼我,,目光最終落在了他剛才口中說的墨玉上,。
想必他這番謹(jǐn)慎,,是想起了方才我這墨玉噴出的火舌,。
不光是他,我暗暗觀察了一下后方的隊伍中,,只見其中不少人都是打起了激靈,,有的甚至左右張望,估計還不清楚事情的原委,。
“卑鄙小人,!竟用暗器偷襲!有種你下馬與我搏斗,!”馬寬嘴上叫囂著,,身形倒是加快了向后退去的步伐。
嗯,,還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愣頭青,。
“你再說一句,我這六脈神劍就往你頭顱上指了,?!蔽壹傺b一副得道高人般,一手并其食指和中指指向他,,一手拿起墨玉在嘴前吹了吹,。
“牛不牛B?”我歪頭問向方才半天都合不攏嘴的胡信,。
他沒有回答,,只是呆滯的點了點頭,緩緩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所以,?你還想與我單挑嗎?”我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看向那馬寬,。
只見其眉頭緊鎖,目光從我的臉上,,靜靜地移到我手中的墨玉上沒有回話,。
“行了!你上前帶路去吧,!可別讓你家老大等的太久,?!?p> 聽到我這么說,他才緩慢向后退去,,直到走出十余米后,,才轉(zhuǎn)身跑去。
“潭兄……”
“怎么了,?”
我聞聲轉(zhuǎn)過頭去,,見胡信目光依舊停留在我這寶貝墨玉上。
“咱有這招術(shù)……還去投奔啥曹操???直接就無敵了!”胡信臉上的神情轉(zhuǎn)化為激動,,抬起的目光看向我,,像是希望我給他一個肯定的回應(yīng)。
“是嗎,?那若是對方亂箭齊發(fā),,我豈不是要有千萬只手?”
“哦,,那也是……哎,!不過潭兄可以教給士兵們啊,然后不就又無敵了嗎,?”
胡信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無懈可擊,,暗自點了點頭。
“是個好主意……”我嘴里淡淡說道,,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馬寬,。
只見那人抬腿一跨,騎上了一名手下的馬,,朝著我們這邊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后才踱著馬步向前走去。
我夾了夾馬緩緩朝前跟上去,,期間對胡信說道,,“你先去隊伍后方,讓江觀他們趕緊去李家報信,,就說計劃有變,,今晚子時準(zhǔn)點抵達(dá)這寨外,等我們的信號發(fā)起進攻,!”
“嗯,!不過為何如此急迫?”胡信跟在我的一邊,,手中緊攥的韁繩,,看似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隨時掉頭,。
“那魏安絕對會對我這六脈神劍心生歹意,再者就是我擔(dān)心若是有人走漏了風(fēng)聲,,咱們可就成了他們的甕中之鱉,!”
我解釋著,心中總是有些不祥的預(yù)感,,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你傳令下去,,將衣物內(nèi)綁在胳膊上的紅繩先拿下,最好是塞到不易讓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等到我的命令后再系起來,!”
“是!”
胡信鄭重的點了點頭,,等他走后我才深深的看向前方,重重的深呼吸了幾次,。
那魏安山寨果真隱秘,,穿過好幾層樹叢才能看見幾點火光,在飄著薄霧的半空中閃爍著,。
馬寬一行人也始終走在前方與我們保持著距離,,可以注意到他時不時,就會朝著周圍平平無奇的草叢中擺手示意,,一時間我都不知道他這是障眼法,,還是說真的有眼梢在此。
此人有點頭腦,,也不后悔自己剛才放他一馬,。
“潭兄!”
不知何時,,胡信已經(jīng)從后方趕了上來,,沖我點頭示意到。
“這群人十分警惕,,你我都要小心為妙,。”
我說著朝前看去,,吸引我目光的不是馬寬走近的寨門,,而是抬頭才能窺其全貌的山洞。
這洞穴十分龐大,,就像是這大山張開的巨嘴般深不見底,,在其上方還被他們鑿出了許多的洞口,洞口邊掛著許多火把,,內(nèi)部還有好些人員駐守,。
“這洞穴……真是鬼斧神工般……”胡信在一旁抬高了頭,,語氣中滿是驚訝。
我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緩緩打開的寨門,,里面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魏安,。
那馬寬不知與魏安說了什么,,只見到魏安臉上難掩飾的驚訝,過了好久才收起表情,,朝我這里走來,。
“潭兄弟!我在這里可是等了好久??!怎么樣?一路看過來,,我這地方還算是不錯吧,?”魏安雙手握拳邊走邊問道。
“當(dāng)然,!這里風(fēng)景靚麗先不說,,待客更是十分熱情啊,上來就要把人劈成兩端,!”我說著眼睛朝他一旁的馬寬看去,,后者眨了眨眼,隨后瞟向了別處,。
“哈哈哈哈,,潭兄弟這話說的……來!我們進去再聊,,吃喝我都準(zhǔn)備好了,!”魏安一改往日的桀驁,變得十分客氣起來,,抬手就往里面請,。
這廝看面相像是會下毒的人。
我抿了個笑容,,駕著馬跟著他們進入了寨門,。
“對了?不知道魏兄要如何安頓我這幫兄弟們,?”我下了馬,,朝他迎了過去。
“這個潭兄弟不用多慮,!這山洞內(nèi)部可比潭兄弟想象的大得多,!”魏安說著朝旁邊一撇,,指著馬寬說道:“馬寬!速速上前安頓各位兄弟們,,給我多準(zhǔn)備些酒肉,,一定要讓兄弟們好好休息休息!”
那馬寬聽著連聲應(yīng)道,,來到我的身后,,朝我的人喊道:“各位兄弟,這一路走了那么久都勞累了,,我們寨主已經(jīng)幫大家準(zhǔn)備好了大魚大肉,!大伙跟隨我來,今夜就讓我們不醉不歸,!”
我未轉(zhuǎn)過身,,只是臉頰稍側(cè),也想看看眾人的反應(yīng),。
“好,!”
“好!”
“……”
不知是誰開的頭,,一瞬間人群中傳來好多聲呼喊。
胡信向我靠近了些,,壓著喉嚨說道:“潭兄,,這該如何?”
想必他也猜到了,,這魏安的目的是要將我們二人與手下們隔開,。
我朝他淡淡看了一眼,抬腿攔到那馬寬身前,,兩袖一甩說道:“魏兄真是有心了,!若是不麻煩,倒不如大伙一同前去,,人多自然也就熱鬧些,。”
“哈哈哈哈,,潭兄弟還真是關(guān)切下屬,,也好,也好,,咱一同前往便是,。”魏安答應(yīng)的很干脆,,倒是讓自己覺得自己有些多疑了,。
接著一行人以馬寬為首,,進入了那巨大的洞穴內(nèi)。
進了里面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可比外面看起來還要寬敞,,差不多有著三層樓那么高,周圍全是堅硬的巖石,,巖石的表面也是十分光滑,。
“魏兄是如何發(fā)現(xiàn)此般寶地?”我不禁發(fā)問道,,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外部軍隊更是難逃此處的視野,實在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