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從城西走回去足足花了一個林朗近一個時辰,。
沒辦法,，誰讓朱由檢出門銀子也多多帶點,。只能讓他拖著傷體向回走,。最讓林朗接受不了的是，他比朱由檢住得遠,。
在路上林朗不止一次想去林家的鋪子上拿點銀子雇個腳力回去,。但是想著自己這狼狽的模樣，林朗也只能忍了,。
不過這到家了林朗后悔了,。因為早知道妮兒會在門口等自己一個多時辰，他就怎么也應該去了面子雇個腳力,。
可他早就應該想到妮兒會等他,，畢竟他從來沒有天黑以后還不回家的先例。別的不說,，六子早早的就回來,。
可六子回來這么早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因為妮兒顯然不相信林朗會把身上摔得這么均勻，她一邊給林朗抹藥,，一邊責怪六子,。聽著妮兒為自己出氣，雖然怪不上六子,，但林朗心中也好不舒服,。
唯一的問題是就是他要在家里躺上幾天了。
別說,，這挨了打的第二天,，那渾身是真的疼。
……
七月初七
據(jù)說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不過在霧霾下待了二十來年的林朗之前也沒有看見過,。至于今天，他大早就到了碧云樓,。
跟著他一道來的,，自然還有朱由檢。但這一次與平常不同,，朱由檢身后還跟了一名面色冷淡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
“公子,，你這兩天都沒來,，奴家還以為你忘了奴家了呢?！辈胚M門，準備就緒的音兒不由上前給林朗撒嬌,。
“哪能啊,。這兩天正好有事。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fā)吧,。我在春水閣已經(jīng)定好了雅間,，這次就專門去給我家音兒助力了?！绷掷蕮е魞?，聞著清香，仿佛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沒了,。
“有公子陪著,，奴家心里就踏實了?！币魞赫f著,，突然看著朱由檢,，問道：“朱公子這是怎么了？臉上怎么有些……”
“呵呵,，他這還不是昨晚動作太大,。你也知道，和青青他們一樣,，都是新手,。沒什么經(jīng)驗?！?p> “嗯,，林兄說的對。在床上磕的,?！?p> ……
今天的碧云樓可以說是整個北京城最熱鬧的地方?？v使比之已經(jīng)在裝扮的街道,，全然將七夕所有的色彩都給比了下去。
初看門前,，鶯燕成群,，香風成浪，客流絡繹,，文士轎滿地,。再看堂內(nèi)，商賈金銀鋪地窺花魁,，官宦低聲紛紛議熟美,。摩肩接踵，嬌聲漫漫,。人一擁一擠,，那些個可人兒，就迫不及待的準備展示自己衣衫下的身姿,。只露開那么些許,，便能引得尖叫連連。
除此之外,，隨著每一個花魁的到來,。讓開道子的瞬間，兩旁探頭探腦,，雅間的脖子也跟著伸了出來,。縱使抱著圣人鎮(zhèn)定的，在一聲接著一聲的歡呼中也忍不住多看一眼,。
……
“林兄,，今日這里方才有了城東繁華的名頭。這也太熱鬧了,?！?p> 才一進雅間，朱由檢仍沒從剛才進門所見的熱鬧中回過神來,。兩只眼睛不住的盯著樓下,。那鋪天蓋地的聲音在他看來卻是一點也不見得吵鬧。
“在上面往下看姑娘是不是別有一番風景,？”至于林朗呢,？卻不由開口調(diào)笑。
“哈哈,，林兄每次都能破了人的心境,。”朱由檢笑著,，又看向碧云樓的老鴇,，“媽媽這次的碧云樓可是要發(fā)財了。有林兄在,，音兒姑娘穩(wěn)穩(wěn)的得第一花魁吧,？”
“公子說笑了?！崩哮d臉色有些無奈,，“雖然林公子一心想幫音兒和奴家這碧云樓。但是那些個大人只要鐵了心,，恐怕……哎,。”
林朗道：“媽媽不用擔心,，那些人只敢來些下等手段,。我相信我家音兒有絕對的實力打他們的臉?！?p> “就是，我也相信音兒姑娘,。不說文采,，就是音兒姑娘的身姿。那絕對穩(wěn)穩(wěn)的壓住那些其他的花魁,?！?p> “但愿吧。”
……
“各位客官,，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夕花魁爭奪,。奴家有幸今年又可以在春水閣見著諸位客官，奴家先謝過各位客官的捧場了,?！?p> 臺上，那春水閣的老鴇已然開始了,。聽著老鴇的聲音,，與臺下歡呼不一樣的是，林朗和朱由檢的臉顯然有些不正常,。尤其是朱由檢,，桌子下的手已然握成了拳頭。
“各位客官不用著急,。今年的九位姑娘已經(jīng)站在了臺上,，至于哪一位能獲得今年的七夕花魁。就得看各位了,?！?p> “蕊蕊姑娘！蕊蕊姑娘,！”
“音兒姑娘,！”
“……”
老鴇話音才落，臺下鋪天蓋地的呼聲瞬間震得人耳朵生疼,。見著臺下這陣勢,，已經(jīng)鎮(zhèn)場過數(shù)次的老鴇很快就把人群給安靜了下來。實話說,，這老鴇的能力比之碧云樓老鴇倒是高了不知道多少,。就是人品待考慮。
……
“呵呵,，這音兒姑娘的呼聲真高啊,。”另一個雅間內(nèi),，那不知面的老者晃著酒杯,，那笑容直讓人后背發(fā)涼。
“下官無能,，沒有辦好大人交代的事,。請大人處罰?！弊谒挛坏囊幻畾q上下的男子立馬就跪俯了下去,。
“呵呵,，起身吧，老夫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由衷贊賞那音兒,。”那人平靜的說著,，“那無頭詩和缺詞連老夫都沒個頭緒,。真是有顏又有才啊。這般女子,，沒入老夫府中,，真是可惜了?！?p> “如果大人……”
“別自作聰明,。”那人打斷了他的話,，“老夫何時強人所難過,？”
“是，是下官多嘴,。大人高風亮節(jié),，下官拍馬不及?！?p> “不過一碼歸一碼,。這音兒想得今年這七夕花魁。呵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你說呢，劉大人,?！?p> “下官明白。下官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年的七夕花魁以才選出,。”
“以才,？呵呵,，你是小看了老夫的眼光？”
“下官不敢,！”那人再次跪下,，然后低聲對著說了幾句，終于引得微微點頭,。
“劉大人費心了。上下打點的人情，老夫幫你理了,?！?p> “豈敢勞煩大人費心。這是下官應該做的,?！?p> “劉大人能力老夫早就看了出來。前日里,，禮部張侍郎上了折子要退,。老夫看劉大人正能勝任。此間事了,，老夫就提前祝賀劉侍郎了,。”
“下官叩謝大人,。下官…下官一定誓死追隨大人,。”
“誒～你應當一心為了朝廷和百姓,?！?p> “是是，下官受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