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浮云自由地流動,陽光灑在大地上,金燦燦一片,。
鳥兒飛上枝頭輕聲鳴叫,,睡眼惺忪的貓咪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正是人間好時節(jié)。
“哥,起來了?!?p> “……再睡五分鐘?!?p> “快~起~來~”
望月穹小手抓住被子,,用力一扯。
陽光透進窗戶,,照在了眼睛半瞇的望月悠臉上,。
“唔……”揉了揉眼睛,望月悠抓住被子,,拉回來蓋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將腦袋塞進枕頭下面,,聲音模糊地說道:“再睡五分啦,,五分?!?p> “還睡,?還睡你就要遲到了?!?p> 望月穹腦袋上蹦出一個‘井’字,,“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就要采取強制措施了,!”
“隨便你怎么樣啦,,反正我是不會起來的,!”望月悠依舊將頭埋在枕頭下,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無所謂地擺了擺,。
什么遲到?什么措施,?還能有睡覺重要,?
天王老子也別想讓老子起床!
再說了,,昨天不是已經(jīng)起過床了嗎,?怎么今天又要起床?這世上沒有這樣的事情,,不,,該說是不應該有這樣的事情。
人類的一天既然有三分之一在睡眠中度過的話,,那么生命無盡的他,,自然也可以睡他個地老天荒。
與被子結婚,,才是人生的完滿,!
望月穹看著好像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自家老哥,嘴角扯起一絲冷笑,。
靜靜地轉身,,離開了床邊。
“走了嗎,?”
正當望月悠這么想的時候,,‘嘩啦’一下,連被子帶他都被澆了個透心涼,。
水珠順著被子從床腳滴落,,好似它心中的淚,縱然有千言萬語,,卻苦無無法開口,。
“你神經(jīng)病啊,?,!”
望月悠抹了一把臉,面色鐵青,。
但望月穹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泛起一抹嘲諷,‘嗤嗤’地笑著。
她的眼神打量著望月悠,,越加的輕蔑起來,。
摸不著頭腦的望月悠順著望月穹的視線看像自己身上。
被水淋濕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昨晚他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入睡,身下是一條普通的短褲,。
試問,,普通的短褲淋濕,貼合皮膚,,再輔以正常男性的正常早晨反應,,那將會是如何慘絕人寰的場景啊。
如果這一幕花成漫畫,,那肯定是過不了審的,。
“你看夠了沒有?”
“看夠了,,畢竟你那點玩意我從小看到大,。”
望月穹收回視線,,走出房間,,順手將房門關上了。
“對了,,搞快點,,不然會出水的(指房間水流到大廳)”
“知道了?!?p> 答復一聲,,望月悠轉頭看向窗外,輕輕嘆了一口氣,。
——又是開學的日子了,。
“剛復活就要讓人上學,這個社會已經(jīng)完了,?!?p> 餐桌上,望月悠雙手合十,,拿起筷子。
“吸我的血就會爆炸,,你這是什么設定,?”
絢瀨舞伸出筷子夾起青椒就往望月穹碗里放。
“應該是因為封印的原因吧,?”
望月穹看著碗里的青椒愁眉苦臉,,只好將其夾起悄悄扔進望月悠的碗里,。
“嗯,準確來說,,不是吸你的血就會爆炸,,而是吸血就會爆炸?!?p> 望月悠瞪了一眼故作無辜的望月穹,,頓了頓,還是夾起一根塞進嘴里,。
頓時,,望月悠的臉色仿佛帶上了痛苦面具,扭曲不已,。
“嘿~這是什么原理,?”
絢瀨舞面色一沉,又夾起青椒扔進了望月穹的碗里,,“不要挑食,!”
“額……好像是因為反噬,對吧哥,?”
望月穹面如土色,,勉強笑了笑,趁著絢瀨舞視線轉向望月悠,,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青椒扔回了盤中,。
完了,打量了一下絢瀨舞的臉色,,發(fā)現(xiàn)她沒有發(fā)現(xiàn)之后,,略微松了一口氣。
“嗯,,因為封印我的眾神不想讓我再獲得力量啊,,而吸血,就是血族獲取力量的辦法之一,?!?p> 望月悠邊說,邊往嘴里扒飯,,想就此掩蓋下口中殘留的味道,。
卻忘了,他碗里還有望月悠夾給他的剩下的,。
“原來是這樣啊,。”
絢瀨舞恍然大悟,看著倒在餐桌上的望月悠,,疑惑道:“他怎么了,?”
“可能……吃撐了吧?”
望月穹笑笑,,解釋道,。
不知何時,房間的窗口站上了一只從別處飛來的鸚鵡,,他歪了歪頭,,發(fā)出著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話語。
那話語聲清脆,,回蕩在房間里,。
若豎耳傾聽,能聽見一句不斷重復的:“傻瓜~傻瓜~”
……
鐺鐺鐺鐺~
清脆的鈴聲響起,,提醒著操場上玩鬧的學生們,,該前往他們的歸所了。
“咳咳,,諸君,,別來無恙?!?p> 講臺上,,校長咳嗽兩聲,臉上掛起一如往常般虛偽的笑容,,開始了今天的長篇大論,,“假期已經(jīng)過去,不知諸君是否安康,,就算是在校外也要記得維持我校的風紀,,不要讓……”
“喂,悠,,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沒事吧?”
朱雀院泉用手肘頂了頂旁邊坐著的望月悠,,有點擔憂地問道:“身體還好吧,?不舒服就不要勉強來啊,通知我一聲,,我會幫你糊弄過去的,。”
“欸,?”
望月悠好似如夢初醒,,呆呆地應了一聲,。
聽著耳邊連綿不斷的嘮叨,懵逼了,,“我這是……在學校?”
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啊,,他是怎么來學校的來著,?話說他為什么來學校?
不對,,今天幾號來著,?
望月悠想著,只感覺腦子像是糨糊一樣,,渾渾噩噩的,,集中不了精神。
“喂,?”
這時,,朱雀院又推了望月悠一下,“沒問題吧,?要讓我送你去保健室嗎,?不過今天保健室老師好像沒來啊,這可咋辦,?”
“朱雀院,?”
望月悠眨了眨眼睛,勉強道:“好像沒什么大問題,,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吧,。”
他能怎么說,?他也很絕望?。?p> “是嗎,?那就好,。”
朱雀院泉松了口氣,,沒有再跟望月悠說話,,而是看向講臺,專心地聽著校長那又臭又長的演講,。
“今天講明天講,,講她媽什么玩意兒?”
旁邊有學生低聲唾罵著,。望月悠深以為然,。
不過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等著了。
噠,,噠,,噠……
體育館里那嶄新的時鐘緩慢前進,校長的講話也終于逐漸接近尾聲,。
望月悠不由得坐直身子,,等待著演講中那最精髓的‘解散’二字傳來。
“那么,,下面請學生會長上泉奏同學上臺發(fā)言,。”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