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絕手,?
好吧,倪昆知道那位倭國天皇的來歷了,。
也明白為什么倭國能如此強勢,連滅新羅、百濟,、高句麗。
那天皇可是風云世界的高手,,就風云那個武力層次,,東瀛天皇一手“碎天絕手”,單刷三大宗師毫無問題,。
更別說還有“無敵”這個來自中華英雄的盲劍豪,。
人家手發(fā)刀罡,連自由女神像都可以砍成稀碎,。
再加上柳生父子,,甲賀伊賀的秘術忍者,以及不知怎么攢出來的那支“鐵炮部隊”,,攻滅高句麗這等地區(qū)小強,,也算不上特別出乎意料。
這份實力,,這份戰(zhàn)績,,也就難怪倭國會有圖謀中原的野心和膽量了。
可惜他們找錯了結盟的對象,。
陰癸派確實沒什么底線,,可問題是沒底線的是原來的陰癸派。
至于如今,,倪昆才是陰癸派的太上皇,。
哪怕他認為做壞人很爽,可再如何放飛自我,,他也不會虧了大節(jié),,沒了底線。
他可以不理會中原內亂,,但絕不會坐視外寇入侵,。
不過倭國高手眾多,又有大軍,,倪昆一方才三個人而已,,此行遼東,倪昆感覺自己怕是要出點血了,。
見他低頭沉吟,,胡夷還以為他在半信半疑,不禁笑道:
“倪公子,我剛才說的可沒有騙你,,句句都是實話哦,。
“那我們忍者的秘術,不能隨意表演,,可是那些武者,、劍豪都沒有這種忌諱。
“等到了遼東,,你們便能親自判斷我方實力了,。”
倪昆抬著,,迎著胡夷開朗的笑臉展顏一笑:
“我沒說不信你,,我只是在想……”
只是在盤算要出多少血,氪多少命,,才能干掉那么多高手,。
當然,這話就不能宣之于口了,,于是他只是搖頭笑了笑,,沒把話說完。
胡夷卻被他的笑臉晃了一下,,眼里透出一抹灼熱,,聲音有些發(fā)沙地說道:
“公子,今天晚上我給你暖床好不好,?我可以隨你喜歡,,讓你隨意擺布哦……”
說著,還挺了挺胸,,展示她那連祝玉妍都自愧不如的胸懷,。
倪昆心中天人交戰(zhàn)。
小惡魔揮舞鋼叉,,魔焰騰騰:
“倪昆,,你要有尊嚴,你要知恥??!身為中原男兒,炎黃貴胄,,豈容小小倭女一再挑釁,?蠻夷畏威而不懷德,必須提槍躍馬,,將她斬于馬下,,一展中原男兒凜凜神威,、煌煌雄風!”
小天使一臉震驚:
“這個世界怎么了,?居然連惡魔都深明大義了,!倪昆,你還在猶豫什么,,難道連惡魔都不如嗎,?”
“……”
盡管天使這次依然站到了道理這邊,占盡大義,,可倪昆最后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以后再說吧?!?p> 倒不是他不好胡夷這一口,,事實上胡夷那豐腴飽滿的身子,確實有夠誘人,。
只是倪昆即使混在陰癸派,,假裝自己是個壞人,但他也是個有原則的壞人,。
他此行遼東,,是要去直搗黃龍,平滅倭亂的,。
而胡夷他們這些忍者的主君,,正是倪昆必殺的目標。
戰(zhàn)事一起,,工具忍們必然要遵從主君命令,,與他為敵。
之后下場如何,,還不一定呢,。
所以就算胡夷再是如何盛情自薦,倪昆也得穩(wěn)住,。
除非他能降伏眾忍,,把天皇的工具忍變成自己的。
見倪昆一副毫不動搖的樣子,,胡夷失望地鼓了鼓腮,,一臉郁郁地告退。
胡夷走后,,倪昆又釣了會兒魚,,直至夕陽完全墜入海面,方才收起魚竿,,施施然回去吃飯,。
正往飯廳去時,,迎面碰上了單婉晶。
說起來,,自從出海以來,,單婉晶許是不想與祝玉妍碰面,總是躲在自己艙中,,很少露面,。
這幾天倪昆總共也就只見過她兩次,每次見面就只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今天倪昆本以為,,也會和前兩次一樣,打個招呼就錯身而過,。
沒想到單婉晶卻叫住了他:
“倪公子,,請等一等?!?p> 她神情復雜地看著倪昆,,緩緩道:
“邊不負的事……多謝你了?!?p> 邊不負當年用強玷污了她的母親單美仙,,從此有了單婉晶。
當單婉晶長大一些,,邊不負又喪心病狂想對單婉晶下手,,以至于單美仙帶著單婉晶叛出陰癸,遠走海外,,在琉求自立門戶,,創(chuàng)建東溟派。
多年以來,,單美仙,、單婉晶一直想殺掉邊不負,可惜邊不負武功高強,,行蹤隱密,,又有陰癸派為靠山,單美仙母女始終未能得手,。
直到今天,,她終于聽到了期待多年的好消息。
倪昆不用猜都知道,,邊不負的死訊,,定是婠婠告之單婉晶的,當下笑著搖了搖頭:
“婉晶你謝錯人了,,邊不負是祝宗主親手擊殺的,?!?p> 單婉晶沉聲道:
“但祝玉妍之所殺邊不負,正是因為邊不負得罪了倪公子,?!?p> 說這話時,單婉晶的心情,,也有些詭異,。
祝玉妍是什么人?
那是斷情絕義,、冷血無情的魔門陰后,。
以她的為人,居然會為了倪昆這么一個所謂的“陰癸派客卿長老”,,斬殺邊不負,?
雖然祝玉妍曾用“非常重要”形容過倪昆。
可是當年邊不負欺負她母親,,甚至企圖欺負她時,祝玉妍都從來沒有為她們娘兒倆主持過公道,。
難道在祝玉妍心目中,,倪昆這么一個外人,比她和單美仙加起來還要重要,?
重要到足以使祝玉妍肯為了他,,親手誅殺邊不負?
憑什么這么一個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就能如此重要,?
就因為他長得好看?
可這天下長得好看的男人,,難道還少了么,?
反正單婉晶就想不通,倪昆究竟重要在什么地方,。
潛意識里,,亦對倪昆有那么一絲絲嫉妒,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當然,,她性子雖有些驕縱,倒也知道好歹,,更清楚自己那小小的嫉妒,、敵意,并不是什么好的情緒,,實在拿不上臺面,,因此努力控制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反而鄭重向倪昆道謝,。
“婉晶勿需多禮,。我要邊不負死,只是因為他自己作死得罪了我,,并沒有想過其它,。”
倪昆微笑道,。
他這一說,,倒是讓單婉晶對他有了幾分好感,當下嫣然一笑:
“或許邊不負的生死,,對倪公子來說無足輕重,,但他是橫在我與母親心里的一根毒刺。
“無論倪公子是出于什么理由,,令祝玉妍取了邊不負性命,,對我單婉晶和我母親來說,這都是助我們拔出了心里那根埋藏多年的毒刺,,于情于理,,我們都不能忘了倪公子的恩情?!?p> 說著,,又對倪昆鄭重一禮:
“日后倪公子但有差遣,只要是我單婉晶能辦到的,,便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倪昆莞爾一笑:
“婉晶言重了,。嗯,,到飯點兒了,我要去吃飯,,婉晶要一起么,?”
“不了,我回房間,?!?p> 單婉晶微一搖頭,環(huán)顧四周,,猶豫一二,,低聲道:
“倭國狼子野心,意欲侵吞中原,。關鍵實力還異常強橫,,就算陰癸派只是想利用倭國,,與之表面結盟,可那樣也無異于與虎謀皮……
“會盟之事,,請倪公子務必三思,。”
倪昆不動聲色:
“多謝婉晶提醒,,會盟之事,,我們自有計較,婉晶保重自身就是,?!?p> 單婉晶抿了抿唇,深深看了倪昆一眼,,告辭離去,。
午夜。
倪昆完成例行祭劍,,又默誦冰心訣,,溫養(yǎng)了一陣精神,正要休息時,,忽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嚭弭[喧嘩,。
倭語、高句麗的驚呼喧嘩聲,,很快就響徹全船,。
還有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各處傳來,,往船頭奔去。
這艘大船,,船工水手大半為倭人,,少數(shù)是有過鮮島、江都航線經驗的高句麗人,。
此時群起驚嘩,,兩種外語大喊大叫,吵成一團亂麻,,倪昆完全聽不懂他們都在叫嚷些什么,。
正被吵得煩躁時,又聽到那伊賀忍者夜叉丸的聲音響起,,以倭語聲色俱厲大聲喝斥一番,,將外邊的嘈雜聲壓制了下去,總算讓倪昆耳邊清靜下來,。
“公子,,歇息了嗎,?”
這時,婠婠的聲音又自艙門外傳來,。
倪昆皺了皺眉,,懶得穿鞋,赤腳走過去打開艙門,,問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外邊為何那般喧嘩?”
婠婠難得正經,,眉梢眼角甚至還有點小緊張:
“出現(xiàn)了一樁異事,,先是值夜的水手被驚嚇到,接著全船水手都被驚動,,現(xiàn)在外邊正亂成一團,,倭國的忍士們正在彈壓,師父也趕過去了,?!?p> “什么異事,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倪昆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婠婠亦步亦趨跟著他,,語氣鄭重:
“說是遇上妖怪了,。”
【求勒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