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拍單上的那幅畫,,江無憂有些疑惑,先是因為這幅畫沒有落款,,但很快,,他的注意點落在了畫工上。
雖然還沒有看到拍品,,無法接觸到實體,,但從拍單上看,他便覺得這幅畫的畫工頗具大師風(fēng)采,,而且是那種足以令他震撼的畫工,。
江無憂琢磨著,二三號拍品都已經(jīng)拍完了,,康熙的青花瓷瓶最終被呂老定為民窯而非官窯,,所以只拍到了一百四十萬,而獅鈕銅鏡則以四百五十萬落錘,。
原本并不是完全被看好的霽藍釉描金碗反倒是成了不少人的獵物,。
三號拍品拍完,現(xiàn)場的緊張氣氛也到了一定的程度,,孫德年宣布暫時休息十五分鐘,,現(xiàn)場也有提供水果和飲料,一些年紀稍大的老板也好去個衛(wèi)生間什么的,。
江無憂跟著吳大軍幾人到外面抽根煙,,畢竟這些人很多都是老煙民,一場拍賣會盯下來那肯定別的夠嗆,。
“兄弟,,現(xiàn)在看來那個霽藍釉的碗不好拿了啊?!?p> 江無憂點點頭:“的確,,吳哥,你做好準備吧,,肯定是硬仗,,畢竟按照拍單上的介紹,這應(yīng)該是清官窯的東西,,再加上今天那些想拍康熙青花的人收了手,,恐怕對這個霽藍釉描金碗要加力了?!?p> 吳大軍嘆了一聲:“哎,,那沒轍了,誰叫咱實力不行呢,,一會兒就看看人家怎么叫吧,。”
抽完煙,,吳大軍他們就去洗手間了,,江無憂則直接在別墅外面的長椅上又點了一根煙,,腦中則是還是再回想著那幅畫。
大師畫工,,沒有落款……這該怎么解釋,?
正想著,一個清新的聲音傳入了耳畔,。
“嗨,一個人坐著呢,?”
江無憂抬頭一看,,正是蘇嫚。
“???嗯嗯,抽根煙,?!?p> 蘇嫚一笑:“看不出,你才多大,,還抽煙,?”
“二十了?!苯瓱o憂隨口達到,,其實他說的也是虛歲。
蘇嫚微笑著:“對了,,上次那個……謝謝你,。”
“你已經(jīng)謝了好幾次了,,不值錢的小東西而已,,你別太客氣?!苯瓱o憂說著,,將手中的煙掐滅在了一旁的石質(zhì)煙灰缸里。
“嗯……”蘇嫚伸出一只手,,“我叫蘇嫚,。”
“我叫……”
“江無憂對吧,?剛才呂老已經(jīng)說了,。”
江無憂點點頭,,他能感覺到心里怦怦直跳,,從第一次見到蘇嫚,,他就覺得這女人有一種令人不敢靠近的冷艷,可幾次接觸,,卻經(jīng)??吹剿男θ荨?p> 江無憂不到二十歲,,從小到大沒有談過戀愛,,就連和藍菲坐得近一些他都會緊張,而現(xiàn)在面對蘇嫚,,他又怎么可能那么淡然,。
“哦哦,我以前只知道你叫蘇總,?!?p> 蘇嫚掩嘴一笑:“哪有人會真名叫蘇總,對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有個禮物送給你?!?p> “?。坎挥?,你甭那么客氣,,其實……”
江無憂想說其實我就是看趙天林不爽才送你的,不過還好最后智商占領(lǐng)高地,,沒有說出來……
這時,,蘇嫚從黑色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個手鏈,手鏈是紅繩編織的,,兩邊留著套口,,而紅繩中間則掛著一只翡翠貔貅。
“送給你,?!?p> 蘇嫚將手鏈放在手心里,送到了江無憂面前,。
江無憂看了看,,那翡翠貔貅雖然不大,只有長三公分左右,,但種水非常好,,已經(jīng)達到了高冰,而且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完全化開,,細膩如果凍一般,。
所謂高冰是指冰透的程度已經(jīng)完全在正冰之上,,但還么有達到玻璃種,單憑種水來說,,這已經(jīng)是極品了,。
貔貅的額頭帶著一抹明顯的紫色,而貔貅背則是溫潤的冰黃翡,,看起來精巧而不失霸氣,。
翡翠作品除了講究種水質(zhì)地、顏色和雕工,,題材也非常重要,。
而這個貔貅額頭的一抹紫色象征著紫氣東來或者鴻運當(dāng)頭,背部的冰黃翡則代表這貔貅身披金甲,,這樣的題材算得上萬中無一了,,尤其這貔貅還不算大,,想再找出這樣的料子,,可謂不太現(xiàn)實了。
“這……不合適吧,?你這太貴了,。”
蘇嫚微微顰眉,,那臉上的美又是增添了幾分俏皮:“怎么會,?你送給我的是有年代感的東西,那才是無價的,,我前段時間拿了塊毛料,,在天州找的師父加工,這一塊不過是邊角料,,沒什么價值的,,你不用覺得貴重?!?p> 江無憂一臉糾結(jié),,話雖這么說,可這就算是邊角料也不便宜啊,,他前兩天在手機上也看了一些翡翠的市場價格,,這樣一塊料雖然小,但價值絕不會在萬元以下,。
蘇嫚干脆直接將手鏈塞到了江無憂手里,,被對方觸碰的瞬間,江無憂感覺觸電了一般,,那柔和帶有溫度的肌膚,,讓他心里那頭小鹿直接奔跑了起來,,肆意地撞著心房。
這可是他第一次觸碰女孩子的手啊……
“額……”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進去看看后面的拍品吧,會后再聊,?!?p> 說完,蘇嫚便轉(zhuǎn)身走回了別墅,。
江無憂呆愣了幾秒:“蘇嫚……”
很快,,他也起身朝著別墅里走去,不過還沒走進門,,就見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數(shù)字,。
130。
漲了100積分,?
這到底怎么回事,?
江無憂不由得皺起了眉,分析著積分漲的規(guī)律,,先前在觸發(fā)眼觀技能之前,,他感覺自己可以完全把握數(shù)值規(guī)律,但現(xiàn)在……
先前積分一直不變,,到后來莫名其妙地漲了30,,現(xiàn)在又直接漲了100……
“難道因為……”江無憂倒吸了一口氣,“先前我買了那個秦觀的福祿佩,,而現(xiàn)在蘇嫚送給了我一塊上品翡翠貔貅……”
他緩緩點頭,,也就是說先前要觸摸才能漲積分,到了觸發(fā)眼觀之后,,需要交易或者贈與才行,?
比如買了福祿佩,被贈與了一塊翡翠,。
現(xiàn)在來看,,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隨后,,江無憂回到了會場,,這會兒,孫德年也上了拍臺,,準備拍第四件拍品,,霽藍釉描金碗。
“我看大家煙癮也解了,洗手間也去了,,那咱繼續(xù),,下面四號拍品,清代霽藍釉描金碗,?!?p> “霽藍釉的燒制起于元代,經(jīng)元,、明,、清三代燒制,器型,、工藝都有了極大的發(fā)展,,我們這件霽藍釉描金碗就是清雍正年間的,下面請有意拍下的老板上臺掌眼,?!?p> 對于這件拍品,江無憂先前是看好的,,所以他回頭看了看吳大軍:“吳哥,,去看看?”
“還看嗎,?競爭也太激烈了吧,?”
江無憂起身道:“看看吧,,拍不下咱當(dāng)學(xué)習(xí)了,。”
“有啥意義嗎,?反正我也不是玩兒瓷器的,,要是拍不下來,我看干脆……”
話沒說完,,一旁傳來了一個聲音:“草,,怕啥的?拍不了還不敢看看,?真特么沒出息,!”
聞言,幾人都愣了,,朝著一旁看去,,說話的正是那個戴著鴨舌帽的老者。
“嘿你這老爺子,,怎么說話呢,?還罵街呢……”
要是一般人敢罵街,吳大軍早就急了,,可一看是個歲數(shù)大了,,也是真沒轍……
老者抬頭瞥了吳大軍一眼,,沒說話,起身去了拍展臺,。
江無憂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老者的臉,,有些消瘦,眉毛不濃眼睛不大,,但目光十分犀利,。
“這是哪位爺啊……真橫啊?!币慌圆芘肿诱f道,。
吳大軍點點頭:“保不齊是個人物,幸好咱沒得罪,,算了,,罵就罵一句吧,不過說的也對,,走,,兄弟,咱倆上前面??去,?!?p> 走到展臺,十幾個人圍著一個碗在看,,江無憂也不急,,一直等著前面的人慢慢看。
“這碗兒還真不錯,,描金工藝也細致,,怎么沒有個款兒?”
“呵呵,,哪那么多款兒,?有款兒的都在博物館呢,民窯的唄,?!?p> “哦,也是,,我想多了,,東西是不錯,但民窯的……我興趣不大,?!?p> 這話說的也不錯,更多人玩兒古玩更多的還是為了收益,一買一賣形成利潤,,很多人從拍賣會拍下一個拍品,,再上拍翻倍賣出去,民窯的利潤相對官窯低一些,,不太值得折騰,。
專為了一個愛字去拍幾十上百萬的物件兒的人就更少了,當(dāng)然,,除了那些都開了博物館的收藏家們,,畢竟經(jīng)濟實力在那擺著了。
沒多會兒,,就有一些人離開,,江無憂走近前看了看。
霽藍釉描金碗,,上釉分兩種,,有一種為內(nèi)外皆為霽藍釉,還有一種便是外藍內(nèi)白,。
這個就是外表和圈足外側(cè)均為霽藍釉,,而碗的內(nèi)部則是白釉,從碗口到圈足內(nèi)縮順暢,、優(yōu)美,,碗口微微朝外,也是十分自然,。
明代霽藍釉瓷器的特點是多為素釉,,也就是單色釉,是簡約素雅的風(fēng)格,,而到了清代則有所突破,,在這個基礎(chǔ)上加上了粉彩,、琺瑯,、暗紋或描金等裝飾。
面前的碗,,描金采用云紋,、龍紋,但并不太附和清代躬身龍的霸氣特點,,倒是有些仿古的痕跡,。
江無憂微微瞇起雙眼打量著這個碗,底款就不用看了,,人家已經(jīng)說了沒有落款,,但這工藝卻是當(dāng)真達到了官窯水平,可為什么沒有款?這云紋的特點……
想到這,,江無憂心里暗暗有了數(shù),,他朝著吳大軍說道:“吳哥,這是個民窯的,,沒必要花太大力氣去爭,,你是做生意的,利潤沒那么大,?!?p> 吳大軍認真地點了點頭:“兄弟說的是啊,不然就算了,,沒有太大的玩兒性,。”
聽到這對話,,一旁也正在看描金碗的趙天林卻無奈皺了皺眉,,他本來攢足了力氣打算拿下這個霽藍釉描金碗的,可現(xiàn)在知道是民窯的,,也就沒太大意思了,。
他這次來就是代表干爹趙強東來的,也是代表著玉緣翡翠行,,要是收了個民窯的物件兒回去,,干爹也未必能有多高興,想到這,,心里也有了放棄的念頭,。
幾人離開展臺,那鴨舌帽老者看著幾人背影,,搖頭一笑:“青茬兒,,眼力還是不行啊,!”
采花樓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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