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路搖搖晃晃，來到門前，用手瘋狂的拍打房門,，嘴里嘟囔著：“開門,！快開門,！”

　　門被打開,，還是劉永的姐姐開的門,，她看到喝的爛醉的男人，皺了一下眉：“你怎么又喝酒,，快進來,，我去給你做點醒酒湯?！?p>　　女人雖然很討厭他,，但還是將劉永的哥哥迎進屋，正準備轉(zhuǎn)身去做醒酒湯,，卻被他推了一把：“你就是個養(yǎng)女，裝什么裝,。媽的,，要是沒有你,，我特么早就拿到錢了,！呸！”

　　女人被推到在地,，將鞋架撞翻，白色的舞鞋翻滾到地上,。

　　女人很委屈，她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并不打算和男人爭執(zhí)，小永還在臥室呢,。

　　小永的哥哥酒氣上頭,，又見女人敢無視他，當即火起,。

　　對著還倒在地上的女人拳打腳踢,，秦川皺眉看著這一幕：“這是那天發(fā)生場景嗎？”

　　他看著不斷慘叫的女人,，以及正在施暴的小永的哥哥,。

　　“劉永又在這其中扮演了什么的角色呢？”

　　秦川繞過兩人,，來到劉永的臥室,，此時劉永正爬在門縫前觀看這這一切，怯懦讓他不敢出聲,。

　　秦川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fā)展,，他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劉永記憶中很深刻的一幕。

　　女人終于受不了劉永哥哥的毒打,，用力將他推倒,，起身要跑進臥室，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此時劉永的哥哥,，眼睛充血,，鼻尖發(fā)出沉重的喘息聲，他拿起桌子上的剪刀,，用力的刺入女人的脖子,。

　　女人眼睛瞬間睜大，喉嚨處傳來“呃呃”的聲音,，不斷有血沫從她的嘴角流出,。

　　而劉永的哥哥已經(jīng)癲狂了，不斷用剪發(fā)在女人身上刺入一個又一個血洞,。

　　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地上白色的舞鞋。

　　躲在臥室內(nèi)的劉永恐懼的看著這一切,，他用手捂住嘴巴,，視線與女人瞪大的眼睛對視。

　　劉永驚恐的后退,，把臥室門關(guān)上,，反鎖住房門。

　　待到女人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劉永的哥哥像是酒醒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上的鮮血，以及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人,。

　　他起身用顫抖的手點燃一根煙，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劉永的父母回來了，他們看著滿地的鮮血,，還有倒在地上的養(yǎng)女,，以及坐在地上被濺滿血的兒子。

　　出乎秦川的意料,，他們并沒有選擇報警,，而且選擇將養(yǎng)女的尸體偷偷處理了。

　　母親找到臥室內(nèi)被嚇傻的劉永,，此時的劉永眼光呆滯,，嘴里只會重復一句話“哥哥殺了姐姐！哥哥殺了姐姐,！”

　　他母親抱著劉永痛哭：“小永,，今天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是你哥哥,，你親哥哥??！”

　　景象開始消失，唯一亮光隨著女人的死亡也陷入了黑暗,。

　　秦川沉默的看著這一切,，在女人死的地方，已經(jīng)成年的劉永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個拿著剪刀的女人,。

　　“秦醫(yī)生，如果我當時在他們剛起沖突時去阻止,，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種悲?。　眲⒂赖椭^,，他不敢抬頭去看眼前的姐姐,。

　　他記得自己的姐姐經(jīng)常給自己講她想要穿著潔白的舞裙在舞臺上完成一次表演，那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

　　“我應該為我姐姐討回公道的,，可是我卻選擇了站在那個畜生那一邊，姐姐一定很失望吧,？”

　　紅色的舞鞋出現(xiàn)在他低著頭的視線內(nèi),，鮮血染紅的舞裙微微擺動。

　　“對我最好的姐姐,，我不止讓兇手逍遙法外,，卻還漸漸地將她遺忘，她現(xiàn)在也很恨我吧,？”

　　“可我能怎么辦,，就像我母親說的那樣，那是我哥哥??！是我的親哥哥啊,！”劉永的眼淚滴落在地上,，他用力的用手錘著地面。

　　拿著剪發(fā)的女人已經(jīng)抬起了自己手,，剪刀對準著劉永的脖頸,。

　　秦川沒有說話，他在等,，他在等劉永的選擇,，是繼續(xù)站在兇手那一邊，還是選擇他的姐姐,。

　　如果他選擇將兇手的罪行說出來,，那么他的病癥會徹底好轉(zhuǎn),，他心中的愧疚也會徹底減輕。相反,，如果他選擇繼續(xù)隱瞞真相,，那么他將永遠無法擺脫這個噩夢。

　　可最終直到剪刀刺入他的身體,，他也沒有做出選擇,，他一遍又一遍的體會著姐姐死前的痛苦和絕望。

　　在劉永快要死亡時,，秦川終于開口說話了：“你的病,，我治不了！”

　　世界開始崩塌,，秦川沒有再看劉永,，意識回歸身體，他有些疲憊的站起身,，抱著布娃娃向門外走去,。

　　他救不了放棄自己的病人，他打算給劉永一個星期時間,，如果他不選擇說出真相,，那么就由他來為死者討回公道。

　　而劉永只能一輩子活在噩夢中,，最終在愧疚中死去,。

　　第二天一早，秦川就為劉永辦好了出院手續(xù),，送他出院,。

　　臨走前他對劉永說道：“兇手逍遙法外，是對死者最大的不敬,，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是五歲的兒童了，你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

　　已經(jīng)是秦川完成第一次探靈任務的第三天了,，在送走劉永后不久，他接到了李警官的電話,。

　　李廣飛的審判日期也已經(jīng)確定,，在一周后進行，到時候需要秦川這個報警人到場,。

　　而布娃娃母女的尸體也已經(jīng)找到,，但是她們的家人拒絕認領(lǐng)，現(xiàn)在還在停尸間內(nèi)放著,。

　　秦川對著電話另一頭的李警官說道：“尸體由我來認領(lǐng),，我會把她們安葬的,！”

　　他與李警官約定明天去警局認領(lǐng)尸體才掛斷電話。

　　他懷中的布娃娃神色有些落寞,，她的親人竟然沒有一個愿意為她們母女安葬,。

　　秦川也能感受到布娃娃的情緒低落，抱緊了布娃娃,，輕聲說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布娃娃轉(zhuǎn)身反抱住秦川,，哇哇的哭了起來。

　　這一刻,，秦川感覺布娃娃就像還是活生生的人一般,。

　　生和死到底是怎樣界定的呢？秦川不知道,，但他認為死人應和活人一樣,，同樣具有喜怒哀樂，而死人的感情卻又比活人要單純很多,。

　　拋開這些事情不談,，因為秦川最近老是抱著一個布娃娃在精神病院內(nèi)晃悠，而且還有人多次看到秦川一個人和布娃娃自言自語,，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好多精神病醫(yī)生懷疑秦川是精神出了問題,。

　　于是在院長的決定下，他們打算給秦川做一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