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哲的女朋友,?”
一同把醉醺醺的王哲扶到床上,,秋雅晴和潘金蓮在客廳里相對而坐,藏在臥室里的楊玉環(huán)嘀咕了一句“狐貍精”,,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
“...是,。”
潘金蓮雖然對和王哲演一對情侶有抵觸情緒,,但是奈何自己是黑戶,,被人問到自然只能承認。
秋雅晴看著這個風姿超絕,、氣質(zhì)華美的女人,,頭一回有種不自信的感覺。
“你和他...吵架了,?”她問道,。
“沒有?!?p> 潘金蓮搖搖頭,“我只看到他接了個電話,,然后就悶悶不樂地出去了,。”
秋雅晴只知道王哲以前的女朋友過世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她卻是不知道的,,所以暗自思索了一番,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昨天的事...你都看到了,?”秋雅晴突然想到了昨天自己和王哲約會的事。
王哲有女朋友,,那自己的堅持真的還有意義嗎,?
“嗯,看到了,?!迸私鹕徍芘聭?yīng)付這種事,,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不過也幸好是她,,要是讓楊玉環(huán)來的話,,恐怕早就打起來了。
“對不起...”秋雅晴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愴,。
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了,,其實自己從來就沒有機會,王哲有個這么賢惠的女朋友,,昨天他抽出時間去陪她只不過是出于禮貌,。
“沒事,我不會介意的,?!?p> 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的想法不同,她只希望看到王哲開心就是了,,至于他要喜歡誰,,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反正總不可能是自己吧,?
見一臉溫婉的潘金蓮如此善解人意,,秋雅晴突然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又和她閑聊了幾句,,然后告辭離開,。
“王哲,就交給你了...”
深深地看了戴著圍裙的潘金蓮一眼,,秋雅晴勉強地笑了笑,,低著頭迅速遠去。
“切,,這就哭了,,真沒出息,高看她了,?!?p> 秋雅晴剛走,抱著手的楊玉環(huán)把腦袋伸出門口看了看,,鄙夷了一句,。
“太真,這是她和王哲的事,,你就別湊熱鬧了,。”潘金蓮揪了揪她穿著的動物睡衣的尾巴。
“嗯,?你就不怕她把你的王哲給拐走了,?”
“瞎說...”潘金蓮嗔怒地看了看她:“她拐走王哲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嗯...”楊玉環(huán)扯著睡衣帽子兩邊的毛絨耳朵,,“暫時看來也就和真正的女朋友差不多吧,,你知道的吧?女朋友就是未來媳婦兒的意思,?!?p> “盡胡說?!?p> 潘金蓮把門關(guān)上,,去看爐子上燉著的醒酒湯去了,“女朋友要做的東西還多著呢,,我只是洗衣做飯順便照顧他一下而已,,說起來這些都是助理該做的,他付了工錢的,?!?p> “你這助理和女朋友的差別也就是沒同睡一張床了?!?p> 楊玉環(huán)無情地戳破了她的顧忌,,不過她還是堅持認為自己只是做著分內(nèi)的事。
在爐子邊守了一會兒,,潘金蓮認真地關(guān)掉天然氣爐,,把醒酒湯盛在碗中,默默地等著它變涼,。
“對了,,王哲的事,該怎么辦,?”學著王哲平時的樣子倚在臥室門口,,楊玉環(huán)朝她問道。
“這個...”
從王哲和那對“怪人夫婦”簡短地通話中,,潘金蓮并不能推斷出更多的信息。
她只是大概猜測那對夫婦是在胡攪蠻纏,;當然,,也有可能是王哲真的欠他們的錢。
如果是后者,,能用錢解決的話,,她把自己的玉簪賣掉還錢便是了;可要是前者,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畢竟自己只是個黑戶,,連走在路上都要小心官差,更不用說出手教訓他們一頓了,,要是不小心被官差看到,,來找王哲的麻煩可就得不償失了。
“喏,?!?p> 她正思索著,只看到一根一頭粗一頭細的木棒被送到眼前,。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應(yīng)該叫做“棒球棒”來著,是打球用的,,可是被楊玉環(huán)買來當防身的家伙了,。
她抬起頭,只見楊玉環(huán)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修長的牛仔褲和黑夾克,,長角的鴨舌帽壓得低低的,,臉上還帶著一副漆黑的口罩,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
看她把棒球棒掄得虎虎生風的樣子,,估計在這個時空中,除了潘金蓮,,沒人能抵擋住她這一棒,。
“你想干什么?”潘金蓮木訥地接過棒球棒,,心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還用說?當然是讓那兩個混蛋腦袋開花啦,,我這一棒下去保證讓他們下輩子都沒心思訛人了,!”
幾天沒揍人了,楊玉環(huán)很想活動活動筋骨,,而且大姨媽的到來讓她平添了幾分暴躁,,要是在六朝,這種時期如果有人敢惹她,,估計已經(jīng)被抓到馬廄里去喂馬糞喂到飽了,。
“不可!”
潘金蓮急忙否決了這個提議,,“太真,,此事不可魯莽。”
“那你說怎么辦,?”楊玉環(huán)憤憤地打開電視,,狠狠地坐在沙發(fā)上。
“如今事情的前因后果還未知曉,,又何必著急,?待王哲醒來后再商量也不遲,況且你人生地不熟的,,要尋仇也找不到地方,。”
潘金蓮把醒酒湯盛進一個小碗,,抿了一小口,,覺得還是燙了些。
“有什么好商量的,,一棒子下去了事...”
楊玉環(huán)兩三下蹬掉鞋子,,躺在沙發(fā)上,拿著遙控器按著,,“你知道人為什么要喝酒嗎,?”
“為什么?”潘金蓮一愣,,她的師伯就經(jīng)常喝得爛醉,,她也曾試著飲酒,但是卻沒喝出個所以然,。
“因為煩啊,。”
“煩,?”
“對啊,,煩?!?p> 楊玉環(huán)把茶幾上的薯片拿了過來,,“因為遇到了不好的事,所以很煩,;醉得越厲害,,說明越煩,徹底醉倒了,,好了,,煩惱消失了?!?p> “可逃避煩惱并不能解決煩惱。”
潘金蓮把已經(jīng)涼下來的醒酒湯捧在手心,,走向王哲的臥室,,“來幫我個忙?!?p> “本公主這輩子第一次照顧的人竟然是你,。”
楊玉環(huán)光著腳丫,,大大咧咧地走進臥室,,在床邊坐下,翹著腿,,朝緊鎖著眉頭的王哲說道:“好了,,咱們抵平了,下次你要是敢拿這事兒壓我,,我非把你扔馬廄里去,。”
“王哲,,該喝藥了,。”
潘金蓮橫了她一眼,,把湯勺遞了過去,,迷迷糊糊中的王哲嚶嚀了幾聲,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過來吧你!”楊玉環(huán)伸出手鉗住他的腦袋,,把他給扯了過來,。
腦袋昏沉的王哲只感覺脖子一疼,竟然清醒了幾分,。
眨巴眨巴眼睛,,他終于看清眼前的人影:“傻...傻妞,你干啥,?”
楊玉環(huán)瞪眼道:“老娘給你打了三十個多電話,,為什么不接?”
“沒瞧見...”
“哼,,等你酒醒了再收拾你,,先把這個喝了?!?p> 看到潘金蓮親手遞來的湯碗,,王哲心頭一暖,,接過來大口地喝光了。
“那什么...雅晴呢,?”喝完醒酒湯,,王哲突然想到了秋雅晴,他隱約記得是她送自己回來的,。
潘金蓮制止住要發(fā)怒的楊玉環(huán),,柔聲道: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