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雷廷劍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自己的身份真的是一個秘密?
“哈哈,,連你們都這么想,,別人還不知怎么想!”平西王雷鎮(zhèn)山忽然哈哈大笑,。
“知情人不多,,所以關(guān)于你的身世猜忌也不斷,但是,,我是你爺爺,,怎么會不清楚呢?”
“那……那總得有證據(jù)吧,?”雷定晏也在消化著這個消息,。
“好,我問你,,廷劍,!”平西王雷鎮(zhèn)山突然對雷廷劍說道。
“你屁股上是不是有一條龍狀胎記,?”
“啊,,爺爺你怎么知道?”雷廷劍大吃一驚,,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屁股,,“田磊老說是一條蟲?!?p> “可是這和我身份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雷廷劍的身份之謎,讓雷定晏和雷定興忘記了追問刺殺雷廷劍兇手是誰了,。
“你們看看這份書信,!”平西王雷鎮(zhèn)山突然巍巍峨峨的從身邊取出一精致木盒來。
從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塊石臺,,石臺之上是一塊巴掌大的透明水晶,。
水晶之下有兩張發(fā)黃的紙條,上面寥寥幾句,,看樣子應(yīng)該是信鴿傳書,。
“父王啟,戊時三刻,嘉琳產(chǎn)子,,七斤,,股有龍狀胎記,母子安,,像我,!兒清書。炎歷229.4.15”
另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父王啟,亥時一刻,,曉靜產(chǎn)皇孫,,七斤半,母子安,。兒清敬,,炎歷229.4.15”
“是我二哥的筆記!”
“嗯,,這第一張龍飛鳳舞,,估計當(dāng)時很高興!”
“唉……”雷定興和雷定晏說著說著長嘆一口氣,。
在這兩份飛鴿傳書之后一個月,,雷定清夫婦就和雷廷劍陰陽兩隔了。
密室里一陣沉默,,沉靜的都能聽見心跳,。
“我二哥……希望在天有靈,保佑廷劍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成長,。”憶起往事,,雷定晏眼圈不禁也紅了,他和雷定清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往事如煙,,歲月卻始終吹不散。
“爹的意思,,是葉氏一族有人要對廷劍不利,?”雷定晏總算明白了平西王翻出這舊聞的原因了。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但具體是哪一位皇子,,我就說不清了。”平西王雷鎮(zhèn)山干枯了大手輕撫著那水晶石臺,,心不在焉的說道,。
平西王雷鎮(zhèn)山的思緒在追憶他最得意的兒子,他曾經(jīng)的驕傲,,他的世子——雷定清,。
“定清還活著的話,應(yīng)該快四十歲了吧,!”兩滴熱淚滴到水晶石臺之上,。
沒人說話,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現(xiàn)在知道幕后指使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廷劍了吧?”平西王雷鎮(zhèn)山率先打破了沉靜,。
“但是為什么早不刺殺,,晚不刺殺,偏偏這時候呢,?”雷廷劍問道,。
“這就和一年前的事有關(guān)了,這件事你四叔和你大伯清楚,?!逼轿魍趵祖?zhèn)山說道。
“難道和太子位有關(guān),?”雷定興總算明白了,。
“嗯,一年前當(dāng)今圣上酒醉之后,,無心說了一句’太子之位誰說一定要傳給兒,!’”雷定晏對這件事很清楚,“當(dāng)時就在朝廷引起了軒然大波,?!?p> “那天和今日有幾分像,炎日大帝為群臣上書立太子位的事頗為苦惱,,一句脾氣話而已,,可是有人就是當(dāng)了真?!?p> “這事有啥苦惱的,?”雷廷劍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侄兒你就有所不知了,。”雷定晏沉聲說道。
“歷來都是立長或者立賢,,可嫡長子已瘋,,而且被毀了容,即便不瘋,,他也不可能當(dāng)皇上了,,畢竟皇帝是一國之象征?!?p> “所以那就只有立賢這一條了,,但是如今炎日大帝子嗣頗多,而且各個都身懷才藝,,誰也不服誰,,尤其三皇子,九皇子,,還有十三皇子三人呼聲最高,。”
雷定興和雷廷劍豎著耳朵仔細(xì)聽著,。
“近些年隨著當(dāng)今圣上龍體一日不如一日,,這些皇子們競爭越發(fā)激烈,都想成為明日之君,?!?p> “所以你可知道你那姥爺無意一言,為你豎起了都少強(qiáng)敵,?”平西王雷鎮(zhèn)山突然插話道,。
“這和我有啥關(guān)系?”雷廷劍莫名其妙的,。
“別人以為你姥爺那句話暗指立皇孫,,立皇孫那就是嫡長孫,你又是當(dāng)年唯一幸存者,,還是太子妃拼了命保下的,。”平西王雷鎮(zhèn)山幽幽的說,。
“如果別人相信傳言,,那么你就是太子位最有優(yōu)勢的爭奪者,其他皇子會不會想著斬草除根,,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我……”雷廷劍徹底無語了,。
“雖然事后你姥爺覺得這事不對勁,,趕緊辟謠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可是已經(jīng)沒人信了?!逼轿魍趵祖?zhèn)山連連搖頭,,“都老咯,他隨口一句話,,不知給寡人惹了多少麻煩,!”
“我說怎么從去年那場酒后亂語之后到你出堡去阿爾金山脈,咱們雷神堡的刺客倍增,?!崩锥ㄅd恍然大悟,“我還以為當(dāng)今皇帝要對咱們雷氏下黑手了,,沒想到是因?yàn)橥???p> “大伯,我咋不知道,?”雷廷劍對刺客的事毫不知情,,他的印象里雷神堡很安全,也很安寧,,“我們雷神堡不是一直很安寧的么,?”
“傻侄兒,你們這幫屁大小子無憂無慮的玩耍的時候,,總有咱雷神堡的大人在外面給你們拼搏,,替你們負(fù)重前行,只是你們不知情罷了,?!崩锥虒淄c(diǎn)點(diǎn)頭,表示雷定興說的沒錯,。
“我一直以為我們雷氏一族在西北道可以橫著走,,不用擔(dān)心安危……”雷廷劍顯然有些不相信,。
“那是因?yàn)樵蹅兝咨癖F(tuán)結(jié),,這這片祥和的背后,多少宗族子弟血撒黑暗之中……”雷定晏笑著說道,,笑著笑著神情暗淡了下來,,“這里面還有你大伯……”
“大伯?”雷廷劍一臉茫然,。
“嗯,,你爺爺總共有四子,是那個你大伯,?!?p> “哦,,可是為什么不告訴我們?”雷廷劍有些不明白,。
“因?yàn)槟銈兡挲g還沒達(dá)到知道的時候,,不提這事了,先說說你的事吧,?!崩锥ㄅd淡然的說道。
“那廷劍以后怎么辦,?”雷定興皺著眉頭說道,。
“在太子之位沒有確定之前,我感覺刺殺不會停止,,或者……”雷定晏皺皺眉頭,,眼中閃過一道和平西王雷鎮(zhèn)山虎威一睜的眼神,殺意濃厚,!
“或者什么,?”
“或者找到幕后主使殺一儆百,管他是哪位皇子,!”雷定晏的眼神突然變得如同弒神一般,。
“什么?你要?dú)⒒首??”雷定興驚的目瞪口呆,,他怎么都想不到一向蟄伏的六弟又如此魄力。
雷廷劍則當(dāng)場石化,。
而平西王雷鎮(zhèn)山則不起眼的瞥了一眼雷定晏,,眼神里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欣慰。
“好了,,此時再議,!廷劍最近不要出堡,出堡安排近衛(wèi)隨行,?!逼轿魍趵祖?zhèn)山淡然的說道。
“對了,,廷劍,,你爺爺有何事?”雷定晏看到石化的侄子,,那兇狠的眼神緩和了許多,。
“我……我……”雷廷劍有些茫然,瞅瞅四叔,,瞅瞅大伯,,又看看爺爺,,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