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看著杜荷離去略顯蹣跚的背影,,忍不住有點愧疚,,但想到這是在拯救他爹杜如晦,,心里便稍微安心些,,“杜老二啊,,你可得挺住啊,!”
看來尋找孫思邈的事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了啊,,如果杜如晦真的是得了糖尿病,,必須得有這藥王才能為他續(xù)命,而自己最多就是幫杜如晦爭取一點時間,,希望直接這只小蝴蝶的翅膀能夠管點用,。
于是,張素便叫過呂淙,,囑咐他在做生意時,,多向來往的商客打聽一個叫孫思邈的道士的消息。
呂淙雖然不明白自家公子為啥突然要找這個人,,但還是欣然領(lǐng)命,,并保證一有消息立馬通知張素。
張素又在店鋪里歇了會,,便打道回府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
而杜荷回到家后,,捂著臉偷偷的就往自己的小院跑去,,然而還沒走兩步,就聽一個聲音在耳邊炸響:“站??!”
杜荷一聽到這聲音,頓時嚇了一個哆嗦,,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仿佛被定了身一樣,站在那里不敢再動一動了,!
“爹……您……在?。 倍藕啥哙轮f道,。
只見一個身材瘦弱,,須發(fā)斑白的中年人病懨懨的站在院前盯著杜荷說道:“還不給我滾到屋里來,你看看你,,整天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像什么話,,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你大哥,穩(wěn)重一些,,少給我出去惹是生非,!”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素有房謀杜斷之稱杜斷,,大唐的蔡國公杜如晦,。
杜如晦看到杜荷這樣,氣便不打一處來,怎么自己就生了這么一個不省心的兒子,,天天的出去就知道惹是生非,,看著如今這鼻青臉腫的樣子,八成又惹事情了,。
“又出去打架了,?瞧你這慫樣,這又是被哪家將門的小子打了,,是程咬金家的么,!”等到了屋里,杜如晦坐在書桌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二兒子,。
“不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程咬金這一家子牲口,,你怎么就是不聽呢,!雖然你們小輩的打打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你又打不過人家,,回回被人家打,,你爹我也很是沒有面子的啊,!以前你爹我還能給程妖精掰扯掰扯,,可現(xiàn)在我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的了,你就不能讓我安心幾天,!”杜如晦難得的說了這么一大段話,,累的氣喘喘的。
杜如晦說完便伸手從桌子上的盤子里拿起一塊糖就要吃,,這是府前些天從鄒國公府的店鋪里買來的糖,,他很喜歡吃,就是自己這身體估計不行了,,也不知道能再吃上幾天,。
杜荷一看到杜如晦居然吃的是糖,登時想起張素的話來,,說他爹這身體之所以嚴(yán)重,,就是因為得的那個什么病,不能吃糖,,越吃越嚴(yán)重,。
“爹,這糖,,您不能吃,!”杜荷也顧不上杜如晦的問話了,直接大聲的開口喊道。
杜如晦聽了一愣,,瞇著眼問道:“怎么,這糖有毒,?”
“沒毒,!”
“沒毒怎么不能吃!怎么,,現(xiàn)在為父吃塊糖,,你都要管?翅膀硬了是不是,!”
杜荷都快嚇哭了,,但這事他也不知道咋解釋,張素沒說啊,,只說了不能吃,,越吃掛的越快!
杜如晦看著自己的二兒子這模樣,,頓時覺得有異,,但他素來多斷而少謀,也想不通今天這二兒子怎么這么與往常不同,,正打算開口詢問,。
而此時杜荷一看杜如晦,頓時慌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隨即就見他把心一橫,一把奪過杜如晦手中的糖塊,,然后又端起桌子上的盤子,,跑到門口,狠狠的向院中的一個荷塘扔去,。
可憐那一盤子的糖塊,,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然后噗通一聲掉進了荷塘里,,沒了,。
這一幕直接把杜如晦整蒙了,只見他咬牙切齒的瞅著杜荷說道:“孽子,,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不然老子非打斷你的狗腿!”
只見杜荷打著擺子說道:“爹,,您……您不能再吃糖了,,您這一身的病吃糖,您……您就……”
“就什么?”杜如晦氣憤的問道,,這可是二百文一兩的糖啊,,這么大一盤子,就這么就被這孽子給扔了,,真是個敗家玩意?。?p> 杜荷哆嗦著小聲說道:“再吃……再吃,,您就……就掛了,!”
“掛了?什么意思,?”
“就……是,,死……死了的意思!”
杜如晦聽了瞬間火冒三丈,,天靈蓋都快被掀開了:“好你這逆子,,好你個杜荷啊,竟然敢咒你老子,,看老夫今天不打死你,!”
說完上去就是一頓老拳,只把杜荷揍得哇哇直叫,,但他又不敢反抗,,老杜這身板可經(jīng)不起他。
“爹,,別打了,,嗚嗚,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張二愣子,!”杜荷委屈的說道。
杜如晦聽了火氣更大了,,氣虛喘喘的在那指著杜荷罵道:“你是不是是傻了,,滿長安的人都知道那是個二愣子,他說的話你也能信,!”
杜荷說道:“爹,,我覺得張二愣子這次說的還是靠譜的,他說您這病叫糖尿病,,也就是消渴癥,,這病一吃糖就嚴(yán)重,您想想,,之前您的身體是不是有了點好轉(zhuǎn),,可后來吃開始吃這個糖塊后,,您的身體就變得一下子嚴(yán)重了!”
杜如晦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聽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可這也不能證明為父這病跟吃糖有關(guān)系啊,,說不定是別的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杜荷聽了扭扭捏捏的說道:“其實,張二愣子說也有辦法證明您是不是得的是消渴癥,,就是……就是那方法有點說不出口!”
杜如晦看到自己的二兒子難道這次是為了關(guān)心自己的病情,,才把糖扔掉的,,心疼了一會便老懷欣慰的說道:“但說無妨,為父不會諱疾忌醫(yī)的,!”
只聽杜荷小聲的說道:“張二愣子說,,得了消渴癥的人,特的你尿液據(jù)說都是甜的,,所以……所以,,爹,您小解么,?”
杜如晦登時臉黑的比鍋底還黑,,自己怕不是生了個傻兒子吧,怎么說話呢這是,,有兒子問老子小解的么,!怎么自己的智慧這逆子一點都沒繼承呢!
杜如晦漲紅著臉憤怒的訓(xùn)斥道:“你這逆子,,又說什么胡話,,誠心拿你老子開心刷是不是,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關(guān)進祠堂,,讓他給我好好的反省,!”
杜荷頓時嚇壞了:“爹,,我沒胡說啊,真的,,張二愣子說只要嘗嘗您的那什么是不是甜的,,就能確認(rèn)您是不是得了消渴癥了!所以,,爹您只要去小解一下,,然后……然后……”
杜荷有點說不出口了,,但當(dāng)他想到自己在張素跟前的承諾后,自己這次不能慫,,一定要做一個孝義無雙的杜老二,,讓長安的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我杜荷也是堂堂的爺們,,也是孝義無雙的一條好漢,。
當(dāng)即一狠心,掙扎著說道:“爹啊,,你就去小解一下吧,,讓兒子盡盡孝,替您嘗嘗那什么是不是甜的,,也算是兒子的一片孝心了,!”
這下只把杜如晦給臊的臉紅脖子粗的,想他堂堂一個國公,,一個世家出來的子弟,,何曾聽過如此污穢不堪的話,沒想到今天不僅聽到了,,而且這話還是自己的兒子說出來的,。
“真是氣煞老夫!老人,,快給老夫把這個逆子關(guān)到祠堂去,,三天不給他飯吃,讓他在說這些污言穢語,!”杜如晦徹底被氣的暴走了,。
“好一個孝義無雙,老夫抽不死你這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