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去了?!?p> 翁大頭深吸了口氣,,強忍住自己的怒氣:“那其他人呢?”
“也辦案去了,?!?p> “什么時候回來?”
周吏搖頭:“不知道,?!?p> 翁大頭氣得把手中的闌干狠狠砸斷:“去哪里辦案了?”
周吏還是搖頭:“不知道,?!?p> 翁大頭一把揪住了周吏的衣襟,周吏叫道:“小的真的不知道,?!?p> 李云霄忙按住翁大頭的手,他這才松開周吏,。
整個衡州鎮(zhèn)妖衛(wèi)至少該有幾十個人,,現(xiàn)在像是早就約好了一般全都出去辦案了,只剩下周吏孤零零的一個,。
而這個周吏眼力不好,,一問三不知,李云霄覺得當中大有蹊蹺,。
“那耳中小人的案子誰來管,?”
周吏理了理被翁大頭弄亂的衣襟:“案犯譚晉玄已經(jīng)招供了,他耳中有小人作祟,,讓他瘋癲,,他瘋癲之中殘殺了自己的娘子?!?p> 這事在衡州遞交給總司的卷宗中寫得清清楚楚,。
不過雖然衡州鎮(zhèn)妖衛(wèi)說此案已經(jīng)告破,但總司覺得還存在著諸多疑點,。
為了避免出現(xiàn)冤案,,總司派翁大頭和李云霄前來核實。
看樣子從周吏這問不出什么,,李云霄和翁大頭對換了個眼神,,說道:“好,我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周吏聽了這話,立即如釋重負,,步履匆匆地離開,。
只是他離開的時候,李云霄的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腳上,,眉頭微微一皺,。
“霄哥哥,他說的是真的嗎,,譚晉玄真的殺了自己的娘子,?那他的娘子豈不是太可憐啦?!?p> 李云霄看了看地上厚厚的塵土和狼藉的枯枝敗葉,。
“恐怕是真的,他們的案子遞交到總司的時候便是這么寫,??偹居X得此案還有蹊蹺,所以命我們前來核實個中緣由,?!?p> 翁大頭氣呼呼地道:“豈有此理,這衡州的鎮(zhèn)妖衛(wèi)對我們也太過怠慢了,,沒有人夾道歡迎也就罷了,,還讓我們住這么破的館所?!?p> 這些年翁大頭外出辦案,,到地方都是受到熱情款待,第一次被這樣冷落,,他自然非常不爽,。
蘇千羽安慰翁大頭道:“頭爺別生氣啦,周吏不是說,,他們都出去辦案了嘛,。”
這時,,李云霄走到了柱子旁,,用手擦拭了一下,又細細看了看自己的手,。
蘇千羽注意到了李云霄的動作,,湊上前去,好奇地問:“霄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李云霄指著柱子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地上有那么多塵土,而這柱子上的塵土卻不多,。”
蘇千羽看了看柱子,,又看看地上,,搖頭道:“是這樣沒錯,不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翁大頭聽了這話,,皺起眉頭,也學著李云霄擦了擦柱子,,再看看地上厚厚的塵土,。
李云霄繼續(xù)道:“按理說,若是因為許久沒有擦洗的緣故,,這柱子應該和地上一樣臟才對,。可是這里的地上有塵土,,而柱子上卻沒有,。”
“對啊,,這是為什么呢,?”蘇千羽歪了歪小腦袋。
李云霄望向翁大頭,。
翁大頭搖了搖自己的大頭,,他也想不通。
李云霄款款道:“因為這塵土是后面添進來的,?!?p> 翁大頭還是不解:“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難不成他們想故意給我們難堪,?”
“有這可能,。”李云霄點頭,,“不僅這里如此,,我方才觀察過,鎮(zhèn)妖衛(wèi)的情況也一樣,?!?p> “豈有此理,他們是想和總司作對嗎,!”翁大頭氣得跳腳,。
李云霄雙手抱在胸前:“此外,,那個眼力不好的周吏,只怕也是裝的,?!?p> “哦?何以見得,?”翁大頭問道,。
李云霄回憶了一下先前的情形,說道:“通常眼力不好的人,,走路的時候因為前方的路況不明,,所以眼睛會注意腳下,而且落腳時很謹慎,,每一步都要先試探完沒有危險,,才踏出去?!?p> 翁大頭細細想來,,方才周吏走起路和常人無異,速度也與自己不相上下,,特別是離開的時候,,如釋重負,落荒而逃,,確實不像是個眼力不好的人,。
“他娘的,鎮(zhèn)妖衛(wèi)這干人是故意戲弄我們,,要我們吃一鼻子灰,,住這破破爛爛的館所?!?p> 李云霄問道:“頭爺以前得罪過他們嗎,?”
翁大頭不是第一次來衡州,如果他以前因為什么事惹惱關(guān)總緝,,這回對方伺機報復,,給他一點小小的懲戒也不無可能。
翁大頭仔細回想,,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
李云霄這幾日和翁大頭相處下來,,知道他的性格大大咧咧,,口無遮攔,只怕是得罪了別人也不自知。
翁大頭一攤手:“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李云霄略略想了一下說道:“他們說鎮(zhèn)妖衛(wèi)的人都出去辦案了,,其實我們回頭查查卷宗便知真假?!?p> 錦衣使出去辦案,,都有卷宗作為記錄,辦案回來,,還要詳細記錄案件情況,。
翁大頭鼓掌道:“這是個好主意,我們這就去,,讓他們通通給我滾出來。我們是總司派來的,,哪里由他們那么好糊弄,,和我們玩躲貓子,膽也太肥了些,?!?p> “不過你們想想看……”李云霄拉住了翁大頭,“假如不是因為他和我們有過結(jié),,那他們?yōu)楹芜@么怠慢我們,?”
蘇千羽想不出原因,問道:“為什么呀,?”
李云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真是那樣,,這案子只怕另有隱情,不像卷宗上寫得那么簡單,。依我看,,不如我們將計就計,他們讓我們住這破館所,,那我們就住,。不過我們依然去查耳中小人案,我想到時候他們會坐不住的,?!?p> 翁大頭沉思了一下,一拍大腿:“好,,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我倒要看看,這群烏龜可以縮多久,?!?p> 便在這時,窗外忽然“嗖”地一聲,,一團黑物飛了進來,。
“小心,!”
蘇千羽手指朝那黑物一點,一道勁氣飛出,,黑物立即被勁氣彈開,。
“想殺錦衣使,真是不要命了,!”
翁大頭抽出腰間忠義鐵筆,,準備沖殺出去。
李云霄攔住了他:“等等,,那不是暗器,,是紙團?!?p> 原來方才那黑物飛進來的時候,,李云霄的仙瞳觸發(fā)了【蛙眼】。
黑物的移動速度在他眼中瞬間變慢,,使得李云霄可以看清,。
蘇千羽俯身把紙團撿了起來:“他丟紙團給我們干什么?”
李云霄用手背托著下巴:“我猜要么是伸冤,,要么是提供辦案的線索,。”
翁大頭打開紙團,,點了點頭:“你猜的不錯,,真的是來提供線索?!?p> “什么線索,?”
翁大頭把皺巴巴的紙遞給李云霄,只見上邊寫著兩個字:【柳三】,。
“柳三,?”翁大頭長長吐了口氣道,“沒頭沒腦寫了個名字,,也沒有說什么人,,誰知道是什么意思?!?p> 李云霄卻搖了搖頭:“不,,這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可以為我們引出一點頭緒,。衡州說大也不大,,我想在衡州打聽一下,一定可以找出這個叫柳三的?!?p> 蘇千羽不解道:“周吏不是說,,這個妖案已經(jīng)破了嗎,兇手是譚晉玄,,是他因為耳中小人鬧瘋癲,,殺了自己的娘子?!?p> 李云霄的眼睛瞇了瞇:“是這樣沒錯,,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衡州鎮(zhèn)妖衛(wèi)的人沒有說清楚,?!?p> 蘇千羽好奇地瞪大自己的眼睛:“什么事情?”
“耳中小人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