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將計(jì)就計(jì)
琴瑟和鳴,,笙歌清雅,。
“好!”
待得曲終,,陳岱林緩緩睜開眼睛,,同時嘴中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他覺得這里不虧是男人們的心靈放松之地,酒足飯飽的溫存之所,,感覺自己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聞言花魁柳歡眉眼彎彎地看著對方,她親自為對方斟上了一杯酒,,含笑說道:“多謝公子的贊美,。”
陳岱林正想舉起酒杯,,卻突然看得對方眼中投來的含情脈脈,,頓時一愣。
接著他看了一眼太子李健城,,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在對他擠眉弄眼,,似乎在表達(dá)“陳世子今晚有艷福了”的意思,一時間心中開始有些了然,。
“莫非太子殿下真是想殺我的兇手,?這個花魁柳歡,就是他派來的,?”
雖然陳岱林對自己的魅力很自信,,即便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也不在話下,但陳岱林屬實(shí)不愿意相信一切都那么巧,,還是打心眼里懷疑這就是太子殿下安排的詭計(jì),。
“也罷,我就將計(jì)就計(jì)一番,,看看他們能耍什么花樣,。”
陳岱林打定主意,,隨即他拿起已經(jīng)倒?jié)M了酒的酒杯,,和花魁柳歡對飲。
喝完后他不動聲色,,運(yùn)用真氣將喝下去的酒力給逼了出來,防止有什么問題,。
咚——
陳岱林放下了酒杯,,給對方不著痕跡地拋了一個媚眼,。
柳歡正輕輕飲完酒水,見狀頓時紅暈爬上臉龐,,羞澀地低下頭,,不敢去看對方了。
陳岱林呵呵一笑,。
太子李健城搖頭苦笑,,他看著兩人的親昵舉動,說道:“陳兄,,今晚你怕是有著落了吧,?”
此話一出,房間的氛圍頓時添加了一道旖旎的色彩,,連帶著花魁柳歡也更加面紅耳赤了,。
她不斷地扭捏著手中那方手帕,似乎有些嬌羞,。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陳岱林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覺得自己總算能抓到太子殿下露出的狐貍尾巴了,他反其道而行之,,目光灼灼地盯著柳歡,,似乎是要把對方看穿一般。
同時他不忘對李健城回道:“讓李兄見笑,,我看這柳姑娘今晚應(yīng)該與我有緣了,。”
言罷兩人同時輕笑幾聲,,一切盡在不言中,,只剩下柳歡臉上那尚未褪去的紅暈,更加地濃了,。
李健城攤了攤手,,“哪就恭喜陳兄了,不過實(shí)不相瞞,,這處房間可不好讓陳兄成就“好事”,,還是到柳姑娘的房間去吧,那里才有格調(diào),,如何,?”
陳岱林看見太子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神色,正在暗自琢磨間,,卻見柳歡此刻也不再矜持,,她低頭說道:“如此也好,小女子那邊也有一些……助興的器具,?!?p> 陳岱林聽了目瞪口呆,,感情這才半個時辰不到,對方就如此開放了,?
接著他再仔細(xì)想了想,,隨后心中冷笑:“恐怕不是什么助興的器具,而是殺人的器具才對,!”
陳岱林以為對方忘記將兇器一并帶過來,,所以才提出了這個借口,他當(dāng)然不會拒絕,,于是輕聲笑道:“如此便有勞柳姑娘帶路了,。”
他對太子行了個大禮,,同樣露出一副跟太子同款的神色,,說道:“也祝李兄今晚能心想事成了?!?p> “不勞陳兄操心,,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p> 李健城搖頭笑道,眼神滿是艷羨,。
這老色批,,之前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果然,,心機(jī)深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鳥……陳岱林暗暗腹誹了一番,,隨后拱手退去,跟在已經(jīng)離開房間的柳歡后面,。
為了假裝配合他們兩人,,陳岱林特意跟柳歡貼得很近,鼻子不時嗅了嗅對方身上的體香,,搞得兩人都一陣心猿意馬,。
李健城目送兩人遠(yuǎn)去,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神,,漸漸轉(zhuǎn)為陰沉,。
他看著大廳里面的兩道身影,嘴角勾了勾,。
……
“劉兄今日倒是頗有興致,,還是頭次邀請我來問花閣呢?!?p> 大廳內(nèi),,一名嘴巴留有小樶黑毛的男子,,跟對面那名有些矮小的男子碰了杯酒,,聲音有些驚訝,。
“鄭兄看你這話說的,難道我無事就不能請你過來聚一聚嗎,?”
這名矮小的男子是刑部尚書劉端的兒子劉光強(qiáng),,坐在他對面的是首輔鄭元文的兒子鄭術(shù)羽,兩人早年都在國子監(jiān)讀書,,算是同窗好友,,這么多年來,關(guān)系還算保持的可以,。
“哈哈,。”鄭術(shù)羽笑了笑,,隨后他納悶問道:“劉兄何不在樓上訂個雅間,,這大廳的人多嘴雜,說話也不暢快,?!?p> 聞言劉光強(qiáng)頓時打了個哈哈,“這會廳里又有舞女又有歌姬的,,就先在這里應(yīng)付下唄,,到時晚點(diǎn)你我二人再……嘿嘿嘿?!?p> 鄭術(shù)羽也是露出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他隨即想起一事,,神色有些取笑的說道:“劉兄這是不怕嫂夫人了,?”
“哎,好端端的你提那只母老虎做甚,?”
說到這個劉光強(qiáng)可就一臉不滿了,,他對鄭術(shù)羽訴苦道:“那瘋婆娘平時管我太嚴(yán),今日好不容易瞧見她和以前那些閨中好友去壓馬路,,我這才能夠來找鄭兄的,,不然你以為啊,!”
聞言鄭術(shù)羽苦笑搖頭:“我就說呢,,劉兄今天哪有這么好的興致……”
“唉,別說她了,,晦氣,,來走一個,。”
劉光強(qiáng)明顯不想提他的失敗婚姻,,打斷了鄭術(shù)羽接下來的話,,舉起酒杯要與對方碰一個。
兩人平輩相交,,加上也是多年同窗好友,,所以即便兩人父親同朝為官,倒也沒因?yàn)檫@個而影響到什么,,他們幾乎也沒怎么聊過政治上的話題,。
劉光強(qiáng)猛喝了一口酒,隨即他眼光不小心瞥到了樓上一道身影,,然后立馬放下酒杯,,朝著同樣在喝酒的鄭術(shù)羽使了個眼色。
“怎么了,?”
鄭術(shù)羽瞧得好友這般神色,,心生疑惑,回頭看了看,,順著好友的視線望去,,便看到有名身穿華服的俊美男子,正有些曖昧地跟在一名姿容絕麗的女子后面,,女子應(yīng)該是此間的花魁級別了,,兩人前去的方向想來是引人深思的方向。
“怎么,?劉兄看上那名女子了,?”
鄭術(shù)羽一時間想不起那名身著華服的男子是誰,只以為是自己好友看上那名絕麗女子,,于是開口調(diào)笑道,。
“哎,鄭兄你想哪去了,?你不覺得那名男子很熟悉嗎,?”
“是誰?”聞言鄭術(shù)羽神色一滯,,被對方這么一說,,他才發(fā)現(xiàn)那名男子確實(shí)有點(diǎn)熟悉。
“你忘了,?當(dāng)日跟我們一起參加平云公主舉辦詩會的那個,,一首《清平調(diào)》奪得頭名的那個晉王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