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焰寒撫摸著面具,,一臉好奇的問道:“我的面具很特別嗎,?使得葉城主這么盯著看,?!?p> “我想記住水姑娘的眼睛,若是下次再看到這雙眼睛,,興許就能認(rèn)出來,,人的感情都在眼睛中,眼神是很難做到欺騙人?!?p> 想要掩蓋自己的身份,,一般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擋住自己的眼睛,,那是最容易被認(rèn)出的地方,。
曾有天翎弟子蒙面?zhèn)窝b自己,那雙暴露在外的眼睛,,讓葉慕輕而易舉的認(rèn)出了他們,。
“擁有一雙迷銀瞳果然是不簡單,能看透別人所不能看透的東西,,要是沒戴面具遇到你,,我還真得繞著走?!彼婧壑泻敛谎陲棇θ~慕的欣賞,。
這水焰寒還真是厲害,連他有迷銀瞳都知道,,水焰寒看著不過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冒昧問一下,水姑娘如今貴庚,?”
水焰寒玩弄著垂直在胸前的秀發(fā),,“年芳二十八?!?p> “才二十八,,還以為水姑娘是個老怪物?!?p> “葉城主是在說你自己,?”
“咳咳?!比~慕扮裝咳嗽掩飾此刻的尷尬,,他活的都忘記歲數(shù)。
葉慕接著上一個問題說道:“水姑娘若是想要一統(tǒng)天下,,該對付的是皇族,,清除夏侯無極的親信,然后殺了他,,取而代之,,成為一代女皇?!?p> “葉城主說的倒是輕松,,這夏侯無極要是那么廢,能輕易的就被殺,就不可能從籍籍無名小子成為一代帝王,,不過主宰整個天下的可不是他夏侯無極,,夏侯無極雖是帝王,擁有者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還是得寄居與神,,依靠與神?!闭f完水焰寒將手中杯子捏碎,,“生死被神掌控,就半點(diǎn)樂趣都沒有了,!”
神遙不可及,,只在傳說中,若真有神,,那些祈求神佑的人,,何故最后一個都沒能逃脫厄運(yùn)?即便有神,,也不可依賴,,不愿命運(yùn)被他人掌控,這點(diǎn)水焰寒和他似乎倒是一致,。
葉慕為自己倒了一杯忘憂酒,,“神不過只是一個傳說,水姑娘何以那么篤定夏侯無極是依附于神的力量,?”
“葉城主,,做人不能那么懶,什么都指望別人告訴你,,你不信有神,,只當(dāng)我醉言,若信,,就去尋找一番,,也許會有意外收獲?!?p> “呵呵,,水姑娘說的在理?!比~慕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從座位站起,“天色已暗,,我就不多打擾,,多謝水姑娘盛情款待,。”
水焰寒將腰中系著的腰牌取下,,“有這腰牌,,葉城主可以隨意進(jìn)出望林山莊,我誠意滿滿,,葉城主說的話也要算數(shù),。”
葉慕接過腰牌,,觸摸材質(zhì),,連小小一塊腰牌都是用玄鐵打造的,,“水姑娘放心,,我若知道九靈石的下落,第一個告訴的一定是水姑娘,,告辭,。”
葉慕離開后,,屏風(fēng)后面出現(xiàn)一縷黑影,,“為什么要和他打賭?!彼粏〉统恋穆曇舄q如來自深淵,,神秘充滿未知危險。
水焰寒自信道:“輸給他一個承諾,,能得到他更多的信任,,澤蘭的一個背叛,時至今日他都不能釋懷,,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像他這樣的人,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能瞞得過他的眼睛,,不然最不能使用的方法就是欺騙,,坦坦蕩蕩的去賭會比欺騙收獲的多?!彼婧x擇和葉慕賭,,就是認(rèn)準(zhǔn)了葉慕的性子。
“恩,!計(jì)劃很好,,還是得小心行事,不要和他硬碰硬,?!彼粏±溆驳恼Z氣含著幾分關(guān)心,。
面具下的神情露出俏皮的笑意,“知道了,!”
先前葉慕懷疑過水焰寒是決明的徒弟,,但是從天翎的情報閣中得到的消息看來,顯然不可能,,葉慕想起曾經(jīng)決明酒醉時說的話,。
“我曾在一個人面前憤恨的發(fā)誓,不使用御音術(shù),,可我食言了,!”
以水焰寒的年齡不可能是那個人,那么只可能是水焰寒的師父,。
水焰寒身后的人會是哪一方,?亦或者跟天翎一樣,哪一方都不屬于,,而是靜看他人斗,,坐收漁利?
從望林山莊出來,,葉慕一路上都在思索著水焰寒的身份,,有關(guān)水焰寒的身份,情報閣所收集的消息都是眾所周知的,。
唐千鈺牽著馬和葉慕并肩而行,,葉慕不說,他也不會去問和水焰寒之間做了什么交易,,既然選擇了葉慕做城主,,他就要相信城主。
“假如水焰寒以另外一個身份隱藏在天翎之城,,在天翎一眾人中,,你認(rèn)為水焰寒會是誰?”葉慕問著一邊的唐千鈺,。
“論能力聰慧,,只有白姑娘身上有她的影子,不過白姑娘沒有神源,,兩人性子各異,,眼睛也沒有一點(diǎn)相似,白姑娘眼睛似清澈冰封的水,,不藏一絲雜質(zhì),,水焰寒眼睛則深不可測,渾濁看不真切,,不過她們的體型則驚人的相似,,這點(diǎn)是阿魏告訴我的,。”
早前水焰寒對宋依依手下留情,,唐千鈺就懷疑過水焰寒可能就在他們身邊,,也往白素身上想過,只是神源一事,,他怎么也無法破解,。
“性格是可以偽裝的,眼睛也不是沒有偽裝的可能,,只是這神源,,確實(shí)是個謎,這事你我知道就行,,不宜聲張,。”
雖有種種跡象表明,,有些謎團(tuán)還是需要解,,他正好可以借給白素醫(yī)治為由,去研究有關(guān)神源的問題,。
“我知道了!還有一個人也有可疑,,寧長老,,他隱在黑袍下,可以是任何人,,不過寧長老雖然神源被廢,,嗅覺和聽覺非比尋常,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一直沒有貿(mào)然派人跟蹤,,師父他們和寧長老之間感情深厚,必須得有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但是就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來說,,還不足以肯定他到底是誰?!?p> “我會給你派個人,,你可以信任他,隨意支派,?!比~慕計(jì)劃讓衛(wèi)云跟蹤,即使寧羽涅也不會感覺出來,。
“好,,還有石長老,。”唐千鈺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建議城主讓我?guī)煾缸约航鉀Q,,有些事,,如今我?guī)煾感闹杏袛?shù)?!?p> 石長老算得上是他師父一手提拔上去的,,如果讓葉慕處理了,就讓本關(guān)系不融洽的二人,,隔閡更大,,所以只能讓師父自己去看清石長老的為人。
葉慕笑道:“你這徒弟還真是為他操碎了心,,我答應(yīng)你,。”
葉慕將屬于其他勢力的人都丟還給他們,,并沒有引眾怒,,反而收獲了一堆厚重禮品。
表面恭賀新任城主,,實(shí)為表達(dá)歉意,,城主之位已立,他們的人也都不可能成為城主,,那就選擇與之交好,,即使是表面的好,也能保持暫時的相安無事,。
葉慕來者不拒,,全部都收下,這其中還是墨焱送的禮最為貴重,。
墨焱安插的人并沒有再給他使絆子,,算是守信,葉慕也不可能為此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