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陸挽瀾才剛說完,還不等謝盈盈回答,另一側(cè)的公子們,,便似炸鍋一般討論開來,氣氛陡然喧囂沸騰,。
“想不到,這姑娘家家的比作詩,,竟然這么兇殘,!今天是有好戲看了嗎?”
“是??!比起咱們輸了喝酒請客的懲罰,這扇嘴巴跳湖,,還真是勁爆,!”
定北侯的嫡子李傲棠,亦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花樣新奇,,甚是有趣!不愧是豫王殿下的詩會,,才剛一開始,,就這般轟動!”
“可這王妃姐姐~是不是太欺負(fù)人了呀~”平南侯的嫡長子沈猛聽到陸挽瀾的問話,,竟用牙齒咬著指甲驚呼道,,“這盈盈妹妹的小臉如花似玉,可別打歪了呀,!~”
李傲棠折扇一揮,,有些不屑:“這作詩豈是隨便能成?我看這燕王妃不過是虛張聲勢,,想讓謝四姑娘知難而退罷了,!”
“哼~我看不見得~”沈猛翹起蘭花指,又向女眷那邊投去目光,。
“要我說,,謝四姑娘就答應(yīng)她!輸人不輸陣嘛,!”
“就是,!答應(yīng)她!”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整個湖心亭方才靜謐的氛圍,,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看熱鬧的躍躍欲試,。
“怎么樣,?你敢答應(yīng)嗎?”陸挽瀾見謝盈盈眼神忽明忽暗,,又淡淡問了一句,。
謝盈盈本來,見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有些心虛,。
可是,一聽到別人的起哄,,再受這氣氛的烘托,,不服輸?shù)膫€性夾雜著囂張的氣焰,直沖頭頂,。
深吸一口氣:“好,!你盡管放馬過來!”
陸挽瀾聽罷,,向主位坐著的蕭逸寒福了福身,,便輕啟朱唇,露出貝齒悠悠說道:
“妾身的題目,,便是將對方的名字寫入詩中,,格式不限,詩詞皆可,?!?p> 眾人一聽這題目,似乎是簡單的很,,便又展開議論,。
那李傲棠輕搖折扇:“這么說來,謝四姑娘所作詩詞中,,需要有‘挽’和‘瀾’字,,燕王妃則要在詩作中,加上‘盈盈’二字,?!?p> “是呢~既然只需滿足用字的規(guī)矩,那豈不是信手拈來,?”沈猛附和起來,,然則又咂摸一下嘴巴,蹙眉說道,,“可是這挽瀾二字,,恐怕不好成詩~”
“沈兄此言極是!力挽狂瀾取其二。雖可拆開分用,,但晦澀彎繞,,不如盈盈二字朗朗上口?!崩畎撂募泵ρa(bǔ)充,。
“這樣一說,還真是這么回事??!”
二人言罷,兩邊的公子貴女便又竊竊私語,。
陸挽瀾冷眼瞧著,,謝盈盈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是早就料到旁人會幫她說話一般,。
再看前頭的豫王,,此時卻掛著一副隔岸觀火的面容,便心中了然:蕭逸寒和謝家,,恐怕已是結(jié)成黨羽,。
而這一南一北兩個侯府,亦是兵權(quán)在握,,早已對陸家虎視眈眈,。今日的場合,這兩位侯府嫡子必會聯(lián)起手來,,幫著謝盈盈打壓自己,。
他二人,,雖然一個成日浸在青樓妓館,,一個更是象姑堂的常客,。
但是,,若論起咬文嚼字、能言善辯,,是出了名的難纏,。便是三哥陸云禮,恐怕也會自愧不如,。
自己若是被這樣的人施了一個下馬威,,那么陸家連帶著燕王府,往后可怎么見人,?
如今唯有連他們一起敲打敲打,,再借豫王的手,卸了謝家的左膀右臂。
既然愿意煽風(fēng)點(diǎn)火,,就一個也別落下,。
陸挽瀾轉(zhuǎn)動雙眸,故作為難:“那既是這樣,,不如,、兩位公子一同幫謝四姑娘作詩,也算公平,?!?p> 什么?,!
這是說兩大才子綁在一塊,,都不如她?
這燕王妃好大的口氣,!
謝盈盈冷哼一聲,,心里頓時樂開了花:“你確定?”
“二位公子這么有興致,,不如參與進(jìn)來,,我們也好玩的再大點(diǎn)?!标懲鞛戭D了頓,,“你們不會不敢吧?”
李傲棠向來禁不起別人挑釁,,他沉吟片刻,,立即喜笑顏開道:“王妃娘娘認(rèn)真的?在下樂意奉陪,!”
好一個燕王妃,,本來就是個繡花枕頭,竟然還在這口出狂言,。
她故意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嚇退眾人。既然都被點(diǎn)了名了,,不贏了她自己以后還怎么混,?
一個小婆娘,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見李傲棠答應(yīng)了,,沈猛便也不好拒絕:“那,在下也愿意奉陪~我們可是不會留情的哦~”
陸挽瀾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肯定,。
“你想怎么玩,?”謝盈盈自覺勝券在握,此時已經(jīng)急不可耐,。
其余眾人,,連同豫王在內(nèi),也很想知道,,這個京城有名的母夜叉,,還想怎么玩?
陸挽瀾只是規(guī)矩地向豫王行禮:
“依妾身所見,,哪邊輸了,,不但要扇嘴巴!還要脫光了衣裳,,跳下這湖心亭游到對岸去,!豫王殿下覺得如何?”
蕭逸寒聽罷,,瞇起雙眸,,爽朗地笑了兩聲。
就說這匹烈馬,,怎么可能乖乖地被宮規(guī)禮儀桎梏,,這一言一行分明與當(dāng)年別無二致。
只是她哪來的膽子,,要與李傲棠和沈猛比作詩,?還真是有意思!
“本王倒覺得甚好,!”
聽到豫王同意,,謝盈盈也不甘示弱:“好!就這么定了,!你別后悔,!”
說完,眼神還向蕭晏之方向瞟去:“燕王殿下,,若王妃輸了,,您不會怪罪我們吧,?”
只聽對面朦朧薄紗上的身影,,輕輕放下茶杯,波瀾不驚的聲線輕輕溢出:
“愿賭服輸,,各位若覺得無妨,,本王沒有意見?!?p> 這還是晏之哥哥今天第一次跟自己說話,,謝盈盈聽到這話,,心里便跟吃了蜜一般。
不由得又甜甜一笑:“燕王殿下如此說,,那臣女就放心了,。”
等著瞧吧陸挽瀾,!今日便讓你身敗名裂,!
“一炷香的時間,開始吧,!”
隨著豫王一聲令下,,湖心亭周圍,頓時升起絲竹管弦之聲,。
與此同時,,一盞盞石座銅樓落地?zé)簦啻蔚诹疗?。如豆?fàn)T火,,透過琉璃燈壁,升起暖黃光暈,。與那亭檐上隨風(fēng)飄蕩的燈籠,,遙相呼應(yīng)。如同點(diǎn)點(diǎn)星芒在本就昏暗的黑夜中,,交織成一副絢爛畫面,。
星海之下,是堤岸旁,,銀杏香菊烏蒙倒影,,落花飄蕩,錦鯉歡游,。
豆蔻年華的侍女,,輕跺碎步,手捧絹墨,,穿梭在燈影之中,,來到四人身旁伺候筆墨。
兩側(cè)的才子佳人,,亦將這四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停地踮腳張望,生怕錯過這些人筆下的一字一句,。
陸挽瀾見侍女將白絹鋪就,,濃黑的寒金墨汁已盈滿硯池,遂提筆輕輕蘸墨,。
含有“盈盈”二字的詩詞,,她還是能默出一些的,。
反正自己向來不要臉面,若被問及詩詞何意,,就只管東拉西扯便是,。
她輕抬眉尾,對面薄紗恰好于此時隨風(fēng)輕動,,蕭晏之如松的背影,,正于一副戴蘭肖像前,遺世獨(dú)立,。
似是察覺出陸挽瀾如癡般的貪看,,蕭晏之忽地回眸。往日無甚波瀾的臉頰,,便在朦朧燈影下,,頓顯溫潤如玉,無聲間似柔指一般,,擾動了她的心弦,。
陸挽瀾微垂眼眸,心下有了主意,,便作這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