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有任何交涉,?
怎可能,?
他的畫款都還未給她付清,,怎可能不再有任何交涉。
而且,以他目前這份兢兢業(yè)業(yè)的工資來看,,估計得和她再交涉?zhèn)€五六十年才能撇清。
不過難得棠厭能夠松口,蔣顧到底沒將心里話講出來,,只是模棱兩可的應答:“我盡量?!?p> 他所謂的盡量就是視情況而定,,若有些事情必須交涉到,那還是得交涉,。
棠厭:“……”
棠厭無奈吁氣,,自知這個要求根本框不住蔣顧,因為從她決定將郵件發(fā)送出去的那刻,,就已經(jīng)注定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她果然還是沒辦法改變與他的命運羈絆。
既無法擺脫,,那就好好面對吧,,畢竟一味的逃避也終究不是辦法。
“你真的相信我嗎,?”棠厭忽然問,。
“相信?!笔Y顧堅定回答,。
“為什么?”
為什么會相信這么荒寥又毫無邏輯可解釋的事情,?
“你難道不會認為我是在惡作劇嗎,?又或者,你不會反過來質疑我是幫兇么,?”
“不會,?!笔Y顧的語氣仍然堅定:“幫兇不可能做這種傻事,不可能蠢蠢的來自投羅網(wǎng),?!?p> 棠厭:“……”
好吧,這腦回路她沒得杠,。
“而且,,我之所以相信你,也不是完全盲目的相信,。我有我的依據(jù)和判斷,,并非是因為色令智昏,所以你大可放心,?!?p> 色令智昏這個詞,是壽宴那晚,,他父親在電話里訓斥他被棠厭迷惑了,。
“什么依據(jù)?”棠厭倒是好奇,。
蔣顧不緊不慢回答:“其實早在三個月前,,我就搜集過你很多信息。發(fā)現(xiàn)你小時候,,有多次給警方報過案,。只是那時,大家覺得你是童言無忌,,并沒有人相信你的話,。”
棠厭微驚:“你怎么知道的,?”
小時候,,她確實預見過幾樁案件,曾給市局打過電話請求他們出警去保護被害人,,可警方覺得她是個小孩子在亂說胡話,,并沒有相信她。
甚至都不愿意聽她把話說完,。
這也許早就無跡可尋了,,蔣顧怎么還能掘出來?
蔣顧解釋:“因為三個月前,,你發(fā)給市局的那張犯罪嫌疑人畫稿,,讓我們嚴局勾起了些許回憶。”
“嚴局說他以前還是刑偵隊長的時候,,曾接過一個匿名小女孩的報案電話,。他問過你的名字,你一直不肯講,。但最后他說不肯講名字就不出警,你只好把自己的小名告訴給他,?!?p> “你說你叫柿柿,他沒問清楚,,一直以為是四四兩字,。”
“可他聽完我小名之后,,卻是告誡我以后不許調皮亂報假警,。”棠厭眼底瀲過一絲冷笑,。
“他有跟我講過,,他說這是他人生中最后悔也最自責的一件事。他后悔自己沒有選擇相信你,,直到后來案件真的發(fā)生了,,他才想起你,卻已經(jīng)找不到你了,?!?p> “那你怎么就找到我了?”
難道真的是冥中注定,?
“可能……我比較用心在找你吧,。”蔣顧說這話時,,眼里似蘊藏著些許落寞憂郁,。
棠厭心窩驟然一緊:“那你為什么就非得來找我呢?”
“因為,?!笔Y顧眸底的憂郁化為苦澀:“因為你小時候預見的那樁案件,恰好就是上回,,我想尋求你幫忙的那樁大懸案,。”
棠厭眸波狠狠一震:“你是專門為這件案子來荔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