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實驗室,,擺脫了繁復厚重的實驗服,癱倒在自己精心挑選的辦公椅上,,卻是要閉目養(yǎng)神之際有人敲門,。
“請進”
“你的茶?!毙缾偠酥鴹钭恿覍S玫奶焖{色陶瓷茶杯,,謹慎優(yōu)雅的走了進來。
“謝謝”楊子烈略略坐直身體報以微笑,。
“這么見外啊”欣悅吐槽著,,表情突然很雞賊
“我看到兩個很奇怪的人進了教授辦公室”
楊子烈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怎么個特別,?”
“反正就是很特別,!不說了走了”
“等一下”楊子烈急忙叫住了她
欣悅似乎早有預料,一個略顯造作的原地轉身,,敞開雙臂如同T臺上的模特,。
“胸針真好看”其實楊子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變化。
在左胸上沿,,那是一個藤曼紋理,,異域風情強烈的棕色胸針。
“謝~謝~,,而我的教授大人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麼~”
燦爛的微笑,甜蜜的飛吻。
察覺變化,,衷心贊美,,這是閨蜜的默契。
歡樂和諧的氣氛下,,欣悅卻突然恢復正常的站姿,。
“能幫助你,能遇到你我很榮幸”
楊子烈望著她,,感受著真摯的眼神,,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目送你的好助手好閨蜜離開,,電腦傳來清脆鳥鳴,,你收到來自地球那端的信息。
“美麗加拿大湖,,善良的印第安人家庭,。”
配上一張開朗俊朗的笑臉,。
在青藏高原上相逢,他會毫無顧忌的直接用手勺取那雪山流下的溪水,,會躺在青稞田中傻笑,,在深紅廟宇中虔誠祈禱,以及那極其罕見的保持口氣清新的好習慣,。
禮貌的敲門聲響起,,滿頭銀發(fā)的女性一言不發(fā)的推開門,悶著頭坐到辦公桌那頭,。
楊子烈立刻緊張起來‘這可不像她’徐穎,,物理學博士出生的風險投資家總是開朗的,眼神從來不會黯淡,,而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大學校慶典禮上,。
“這位年輕人能耽誤你一些時間嗎?”
“可以,,請說”
“真誠的請教,,年輕人這個稱呼,是否存在年齡歧視”
二人站在告示欄旁,,“前浪的智慧啟迪”七個大字高掛著,。
那時的她就已經是鶴發(fā)飄然。
“剛才來了一群推銷的”徐穎幽幽的說道
“推銷,?是嗎,?”楊子烈眼珠轱轆轉著
“恩,他們是來推銷....”老者故作神秘的停頓
楊子烈沒有急著詢問,耐心等待,,努力的表現(xiàn)出嚴肅的表情,,但嘴角還是抑制不住的上揚
“....算了”
老者側靠上椅背“不好笑”
“說嘛,說嘛”楊子烈伸出手,,撒嬌的擺著手
“不說了,,你的耳鳴好了嗎?”徐穎扯開話題
“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楊子烈認真點頭
“注意身體,,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老者嚴肅的望過來
“是是是,,怎么都這么說,說的我好像病危了一樣”
楊子烈端起心愛的高山紅茶抿一口,。
“欣悅好像戀愛了”老者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是嗎,?”
“前段時間各種打扮自己”
“新胸針?我看到了”楊子烈點點頭
“對,,還做指甲了,,不過今天好像沒有....你怎么了”
“是嗎?我......”
楊子烈望著冒著熱氣的茶杯,,如同望著沉靜的湖面,,你突然有種飄起來的錯覺
“我有點...耳鳴”
可怕的噪音鉆入腦子,如同銼刀摩擦著大腦,,視野內的一切被黑暗吞沒,。
...........
睜開眼,蒼白的天花板,,你聽到辦公椅滾輪的聲音,。
“你醒了?”
是欣悅,,她探頭過來一臉擔憂,。
“我...怎么了”
“你太著急了,應該多休假一會兒”她坐到床邊
“我該去看醫(yī)生的”楊子烈想要抬手揉揉臉,,卻是感覺到手腕一陣劇痛,,鏈接吊瓶的軟管中透明的液體正一滴滴的注入你的身體,跟隨血液循環(huán)滲透全身,。
“不用擔心,,實驗室有我呢”
“我不擔心”楊子烈微笑,眼前人一直都是可靠的,,楊子烈其實是個很容易慌張的人,,而這位助手卻總是冷靜的,并且成功的被你浮于表面的冷靜所迷惑,。
‘當然不是說lucky不可靠,?!瘲钭恿壹泵υ谛闹醒a充
“額...好痛啊,我的手”楊子烈緊皺著眉頭望向高處的吊瓶
“剛剛加過藥,,可能有點痛吧”
“不對,,好痛”
左臂針管刺入的位置,有一種被子彈擊中的感覺,,楊子烈全身都在冒汗,。
這不正常,這種滴液模式不可能有嚴重刺激性,,楊子烈雖然不是學醫(yī)的,,但這邏輯應該沒錯
‘難道是過敏?還是別的病變’
“不行,,這有問題,。”
楊子烈想要起身卻被一雙手摁住了,,那雙總是在笑的大眼睛猛的湊到了面前,,她格外淺的瞳孔,常被誤會成美瞳,。
“忍一忍就過去了”
楊子烈從欣悅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種病態(tài)的亢奮,,而印象里這雙眼睛從來都是在笑的。
想要喊,,卻發(fā)不出聲,,嘴里一股莫名的甜味。
想要掙扎,,卻是完全沒有力氣。
楊子烈看到她的胸針,,這個距離能看到藤結構造上雕刻著羽毛,,你立刻認出了這個風格,因為你這個兩個月里經常能在一個人的博客上看見,。
門被撞開,,幾個一身黑的壯漢將她拽開,楊子烈聽到尖叫嘶吼,,她似乎還踹了你一腳,,然后......黑暗再一次吞沒了一切
“死人是沒辦法領諾貝爾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