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煥章和胡憂對視一眼,,心說你送禮就送禮唄,,搞這么神秘干嘛?
當(dāng)下崔煥章有些不耐煩道:“你這家伙,,什么時候了,,還搞這一套,,我們損失了四名人手,哪有空收你的什么破禮,!”
孫子器察言觀色,,有種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的尷尬,不過他還是舔著臉唯唯諾諾的看向胡憂道:
“大人,,您看,?”
胡憂被他搞的倒有些好奇,他當(dāng)然不似崔煥章,,有禮物收哪有不要的道理,,于是欣然開口答應(yīng)道:“什么禮物,呈上來吧,!”
孫子器連忙拍了拍手,,吩咐下去道:“快!快點叫她們上來,!”
門口的衙役轉(zhuǎn)身領(lǐng)命而去,,時間不大,九名穿著打扮十分有異域風(fēng)情特色的姑娘們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魚貫而入,。
她們面上,俱都帶著半透明的面紗,,胸前繡著彩色亮片,,以及一些珍珠斑大小的白色小珠,。
下身則穿著燈籠褲,赤腳,,腰間挎著閃閃發(fā)光綴著一穗穗飾物的腰鏈,,走起路來,叮鈴鈴作響,,十分勾魂,。
九名姑娘進來之后,隨后又進來了鼓樂班子,,隨著音樂,,幾名姑娘開始搖曳著腰肢,扭動著手臂,,跳起舞來,。
崔煥章漲紅了臉,勃然大怒,,他娘的這都死四個人了,,這該死的城主怎么還有心思搞這個幺蛾子?
他剛想下令叫停,,并且狠狠的斥責(zé)那孫子器一番,,不過余光之下,卻發(fā)現(xiàn)胡憂,,以及另外六名校尉,,倒是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津津有味,。
這,,,也罷,!湊合著看看吧,畢竟氣氛這么緊張,,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也不為過,當(dāng)下崔煥章忍住了這口氣沒吭聲,,同樣跟著勉強看了起來,。
苗云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本是剛下山的初哥,,從小就在山上長大,,啥時候見過這等級別的表演。
他只覺得面前這幾個小姐姐的舞蹈跳的真是太好看了,,而且人長得又好看,,真是比山上那些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師姐師妹們強太多了,。
胡憂表面上目不轉(zhuǎn)睛,內(nèi)心卻驚濤駭浪,,此刻在她眼中,,這些女的全都不正常,竟有絲絲縷縷的黑氣隨著她們的舞動不斷從其身上散逸而出,。
屮,!這他娘的來的也太快了吧,這幾個難道都是妖物,?偷眼觀瞧苗云白,,卻發(fā)現(xiàn)這傻小子張大了嘴,看的都忘了合攏,,好似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個異常,。
這是怎么回事?為啥只有我自己能看見,?是那像女人一般弟弟的什么開眼術(shù)的作用,?
但是他自己為啥看不到?他的術(shù)法有冷卻時間,?還是羅剎骨的作用,?或者那石頭哥見我剛搞了件法器,給我發(fā)的福利,?
胡憂想了半天,,也琢磨不透到底為何,不過這黑氣,,卻讓他很熟悉,,基本上和那倒霉的虎妖身上發(fā)現(xiàn)的差不了許多。
不過他也沒當(dāng)場發(fā)作,,而是按兵不動,,看看接下來這幫妖物究竟想怎么樣,倒不是他藝高人膽大,,而是現(xiàn)在開打的話,,毫無勝算,再者...這跳的確實挺好看的,,他還真沒看夠.....
滿打滿算,,自己這方人手可以和幻化成人形的妖物抗衡的,只有崔煥章,,苗云白再加上自己,。
至于那六名宣節(jié)校尉,根本指望不上,,以他們的實力,,最多只能從旁牽制,。
還不如按兵不動,偷摸先偷襲搞死一兩個,,這樣一來,,反而壓力會大為緩解。
打定了主意,,胡憂便真的欣賞起來,,將黑氣馬賽克化忽略了之后,這些妖物幻化的女子,,倒也真是眉清目秀,,跳的十分勾人。
這一跳,,便足足跳了盞茶的功夫,,眾女子方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苗云白這廝,,真心沒見過什么世面,,帶頭拍手叫起了好,隨后那六名校尉也跟著不斷叫好起哄,。
孫子器見氣氛熱烈,,連忙趁熱打鐵,獻媚笑道:
“兩位大人,,這些舞娘本是出身西域,,不過從小便來到了我們大安,同樣也會咱們官話,,依下官之見,,便讓他們?nèi)胂阃T位大人一起吃酒可好,?”
“這當(dāng)然好,!”苗云白下意識脫口而出,隨之發(fā)現(xiàn)眾人正面面相覷望著他,,當(dāng)下也是一陣面紅,,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他也算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那六名校尉也隨之眼巴巴的看向胡憂和崔煥章。雖然沒說話,,但言下之意,,很明顯是求之不得。
崔煥章剛想拒絕,,胡憂卻搶先開口道:“好??!西域舞娘,本官還真沒嘗試過,!不錯,!做的好!”
崔煥章聞聽也就不好再說什么,,雖然他不是很情愿,,但是說實話,胡憂是他帶出來的不假,,但是從官職上來講,,他還真沒什么話語權(quán)。
孫子器聞言當(dāng)然是一臉喜色,,連忙招呼那些舞娘過來坐,。
來了!見到那些舞娘扭動著腰肢,,叮鈴鈴走上前來,,胡憂不由得繃緊了身體,大呼刺激,,他知道,,接下來就要抄刀子了,一定得先下手為強才行,。
雖然不知道這些妖物明明實力已經(jīng)很強,,為何還不直接動手,但是胡憂可不管這些,,任你陰謀詭計,,我自一槍懟之。
當(dāng)下他右手已經(jīng)悄悄摸上了案下的長槍,,只等那舞娘走進,,便槍出如龍,盡可能的懟翻兩個再說,。
于此同時,,他也不動聲色,悄悄的用左右腳分別勾了勾坐在身邊兩側(cè)的崔煥章和苗云白,。
這個時候就看出來什么叫經(jīng)驗老道了,,苗云白感覺到胡憂小動作,不但沒明白,,反而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胡憂,,心說這大哥怎么了?難道是看跳舞看上頭了?
但是您產(chǎn)生興趣也得分個對象不是,,這怎么還拿腳勾起我來了,,難道大哥有龍陽之好?,?,?
反觀崔煥章,卻立刻明白了胡憂的意思,,不僅不動聲色,,一臉平靜,而且悄悄摸上了劍柄,,做好了準(zhǔn)備,。
此時隨著苗云白回頭,那九名姑娘其中的兩名,,也恰好走到了案前,,堪堪一人距離時!
就是現(xiàn)在,!干他娘的,!胡憂一聲虎吼,隨后猛然爆起,,踢翻了桌案,。大槍在其勁氣的加持下,旋轉(zhuǎn)著如同毒龍一般,,鉆向了其中一名舞娘,。
與此同時,崔煥章也幾乎分毫不差的,,蕩妖劍劃出一道寒光,,削向另一名靠近他的舞娘。
倆人猛然暴起,,竟然出乎預(yù)料的成功了,,胡憂的長槍幾乎長驅(qū)直入,沒有受到一絲一毫阻礙,,就捅穿了那名舞娘的咽喉,。
那名舞娘目光震驚,一臉的驚慌失措,,一只手掙扎著似乎想要拔出槍頭,,卻終究失了力氣,身軀一軟,,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不過卻沒有胡憂預(yù)料那般,,死亡之后原形畢露,,化為妖物,反而依然是人類身軀,。
而崔煥章的一劍,,也成功的削飛了靠近她的那名舞娘的半邊腦袋,頓時砍削西瓜一般,,迸射了他一頭一臉鮮血,,汁液。
再看剩下的那些舞娘,,頓時嚇的花容變色,,驚叫出聲,哪敢再過來,,紛紛瑟縮著蹲在了地上求饒,。
我屮!搞什么飛機,,這劇本不對啊………胡憂一臉懵逼,,怔怔的看著被大槍懟死的舞娘,一時之間都忘了抽出來,。
苗云白和眾校尉都看傻了,,一臉震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天知道這兩個頂頭上司發(fā)了什么瘋,,怎么好端端就暴起殺人了,。
崔煥章同樣一臉懵逼,怔怔的看著胡憂,!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孫子器卻頓時慌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手腳并用,,朝著崔煥章爬去,口中更不斷哀求道:
“大人,,小人以人頭擔(dān)保,,這些舞娘絕對不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