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是我親手轉(zhuǎn)化的血族,,雖然只是最低級的血奴,但我也是你的主人,,本來你們都是我選中的奴仆,,但他們?nèi)齻€被獵魔人滅殺,,所以掩星降臨那天的‘盛宴’就需要你獨自完成了!不要試圖反抗,,這就是你的宿命,!”
說著一把抓住杜飛的下巴,蘇銳雙眼散發(fā)黃光,,嘴中爬出一條通體暗紅的蟲子,,似乎要完成某種儀式。
杜飛看著這可怕的一幕,,用力掙扎,,但奈何身體被一股無形力量束縛,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關(guān)鍵時刻,,他嘴中的舌頭劇烈掙扎,半米長的口器沖出,,直接蜇在蘇銳的嘴上,,瘋狂吞吸起來,一瞬間他的半邊臉就癟了,。
杜飛整個人都驚呆了,,半米長的口器上掛著絲滑的黏液,蟄刺的兩端翹起兩個肉瓣兒,,就像是一朵妖艷的花蕊,。
感受著一股強橫的力量進入體內(nèi),杜飛眼睛散發(fā)綠光,,瞪的滾圓,,只是他還沒察覺到。
而蘇銳也沒想到杜飛區(qū)區(qū)一個血奴居然能掙脫他的束縛傷到自己,,一腳將他踹飛,,四周的幻境瞬間變的扭曲,似乎隨時都會消散。
蘇銳摸了一把被杜飛蜇傷的臉,,手上沾了一絲白血,,震驚道:“你居然提前誕生了口器?這怎么可能,?”
要知道,,血奴是整個血族中地位最低的存在,類似于行尸走肉,,通常是毫無意識只知道嗜血的怪物,,他剛才要完成的是控制杜飛的儀式,但哪怕不進行任何儀式,,區(qū)區(qū)一個血奴也不可能傷他分毫,,難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蘇銳一臉難以置信,。
杜飛在地上爬起身,,雖然他也沒搞清狀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蘇銳似乎吃了大虧,,冷笑道:“什么狗屁宿命,或許殺死你就是我的宿命,!”
聽他說了這么多,,杜飛也大概明白過來,知道自己現(xiàn)在變成了血族,,可級別非常低,,不然蘇銳剛才明明什么都沒做,可自己卻無法反抗,,這不是力量上的壓制,,而是血脈上的壓迫。
他以前看過關(guān)于吸血鬼的影視劇,,知道血族等級森嚴,,就算差了一代,彼此間的實力也相差甚遠,,但自己嘴中的舌頭雖然不受自己控制,,可也不怕蘇銳,不然剛才那危急關(guān)頭也不會傷到蘇銳,。
“臭小子,,你不過是永夜計劃中微不足道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我承認現(xiàn)在拿你沒辦法,,等我本體降臨,,一定讓你生不如死,,不光是你,就連你的家人我也不會放過,,我要你全家世世代代做我的奴仆!走著瞧,!”
可以說,,杜飛的變化超出了他的預(yù)料,讓蘇銳明白,,自己本體不來,,根本就對付不了杜飛,所以果斷離去,。
杜飛眼前一花,,瞬間回歸現(xiàn)實,自己還趴在暗灰色的地毯上,,連忙爬起身,,定睛一看,墻上那副畫中只有莊園,,蘇銳卻不見了蹤跡,。
經(jīng)歷這玄而又玄的事,杜飛終于明白,,這世界并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簡單,,既然連吸血鬼都存在,那還有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
杜飛臨走前,,還不忘一把火將那副畫給燒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就是想惡心蘇銳,。
殊不知,那畫中莊園是蘇銳的老巢,,他一把火燒的過癮,,卻讓另一邊蘇銳本體氣的七竅生煙。
他這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對杜飛的怨念也上升到一個新高度,。
悄然離開永夜減肥中心,杜飛這次并沒有坐車,,而是選擇步行向家的方向走,。
他現(xiàn)在要好好消化一下,尤其是自己變成吸血鬼的事實,,杜飛必須先過了自己這一關(guān),,之后還要找一個和普通人相處的平衡點。
自己成了吸血鬼,換句話說就成了人類的天敵,,需要以人類的血液為生,,但他堅信,這絕不是唯一的方式,,除了人血,,他還打算嘗試一下用其他動物的血做替代,只要不吸人血,,那他還可以用人類的身份生存下去,,這算他心中最后的堅守了。
當然,,他明知道蘇銳和那些所謂的獵魔人不會放過自己,,但他并不打算參與,反正之前自己留下的地址都是虛假的,,只要足夠謹慎,,他們短期內(nèi)是找不到自己的,更別說找到老媽和小妹,。
他現(xiàn)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但說句實話,杜飛心里一點都不后悔,。
他從小到大都是胖子,,更被人起了很多難聽的綽號,比如煤氣罐成精…墩子…肥豬等等,,可以說他前半生是在嘲笑和鄙夷中度過,,他曾在心中不止一次許下承諾,只要讓他瘦下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都能接受,。
變成吸血鬼雖出乎預(yù)料,可事到如今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自己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他完全可以過上全新的生活。
想清一切,,杜飛沉重的心情也恢復(fù)不少,,從永夜減肥中心到他家將近十公里的路程,但他卻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這就是變成血族帶來的好處,,要是換做從前,別說十公里,,恐怕幾百米都能讓他氣喘吁吁渾身冒汗,。
來到小區(qū)附近,,天已擦黑,整條街都是開飯店的,,他從前260斤跟飲食和生活習(xí)慣有關(guān),,幾乎每天都要吃肉喝酒外加熬夜。
但現(xiàn)在,,他能輕易嗅到每家飯店的味道,,甚至每一道菜他不看都一清二楚,卻一點食欲沒有,,反而覺得惡心想吐,快步走過這段路,,剛要進小區(qū),,卻忽然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杜飛眼前一亮,,他嘴中的口器也變的暴躁不安,,給他的大腦傳達出極度渴望的信號,似乎是趨于本能,,杜飛并沒有立即回家,,而是順著血腥味來到一家殺豬菜的后門,這里應(yīng)該是飯店的后廚,,因為是飯口時間,,大門敞開著,杜飛隱約能看到里面忙碌的人影,,還有反射出來的灶臺火光,。
這些都不是吸引他的關(guān)鍵,悄然走上前,,他看到靠門的位置放了一個直徑一米的鋼盆,,里面盛放了猩紅的鮮血,仔細嗅還能聞到一股豬騷味,,這應(yīng)該是一盆新鮮的豬血,。
在嘴中口器的驅(qū)使下,杜飛這次沒有絲毫猶豫,,一張嘴,,口器就像青蛙的舌頭瞬間彈出,扎入血液中貪婪的吞噬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嗜血,,那感覺異常美妙,讓他沉浸其中,,就連一名后廚學(xué)徒工靠近都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