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是覺得自己身居高位,,所以可以不顧王法了嗎,?”
帳簾之后的女子抬高音量,語氣中似乎藏著根根利刺。
盧橫緊緊地盯著帳簾后的女子,,這女子氣質的確像是掌管一閣之主的墨云閣閣主。
盧橫輕哼了一聲,,想要找到她的破綻:“墨云閣不是答應我們說會替我們找人的嗎,?最后不還是我們自己找到了人?!?p> 那女子聽后絲毫不亂,,慢悠悠地說道:“盧大人可別忘了,若不是本閣,,你們連人都不知道長什么樣子,,更不會在云府見到她?!?p> 她話音一轉,,帶了幾分嘲笑:“人都告訴你在哪了,你也見了,,半路倒把人給丟了,,這,難道還能怪得了墨云閣,?”
這話簡直是在嘲諷盧橫辦事不力,,他不禁眼中隱隱有了殺意。
“你在玩我,?,!”他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拔出劍來,,劍尖直指帳簾后的女子,。
“砰”地一聲,門外忽然闖進一群帶刀的人,,將盧橫團團圍住,。
四樓的慕容瑯瑾聽到了動靜,嘴角微微一挑,,點上了香爐,,十分悠閑地手里拿著溫珞辭的民間話本細細品讀。
不過......這書沒讀幾行,,他就實在看不下去了,,里面的內容太少兒不宜了......
“盧大人這是要刀劍相向?”女子懶懶地斜倚在貴妃榻上,,姿勢與溫珞辭如出一轍,,“別忘了盧大人,今日若是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
盧橫雖然火上心來,,但四周看看,,還是忍住了,她說的對,,若是今日鬧起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他收回劍坐下,,女子一抬手,,房間里將盧橫團團圍住的人立刻撤走,房間里又只剩他們二人,。
“溫珞辭經常出入翠云樓你們怎么解釋,。”
女子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似乎是有些困了,。
“翠云樓每日來往的聽曲的姑娘也不少,又怎么顧得到個別人,,況且盧大人親自去都讓她給溜走,,可見她又有多狡猾?!?p> 窗外天色已經到了晌午,,簾后人也懶得與他再嘮下去。
“今日就到這吧,,別忘了樓下結賬,,總不能讓本閣主一直餓著肚子跟你說吧,。”
她說完就站起身來,,絲毫沒有管盧橫的意思,,轉身就走。
“柳枝,,送客吧,。”
在門口已經等候很久的柳枝推開門,,恭恭敬敬地朝盧橫說了聲“是,。”
“盧大人,,請吧?!绷γ嫦鄧烂C,,氣勢絲毫不讓。
這墨云閣都攆人了,,盧橫也不再逗留,,出了翠云樓,他盯著翠云樓的招牌深深地看了一眼,。
慕容瑯瑾在窗口瞥了一眼離開的盧橫,,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
“陛下圣明,。”不知何時,,柳枝已從三樓來到四樓,,靜靜地站在了慕容瑯瑾的身后。
“舉手之勞,?!彼氐馈?p> 最后一顆棋子落下,,慕容瑯瑾瞥了一眼棋盤,,會心一笑。
柳枝還未看清棋盤上的局勢,,他大手忽然一撥,,棋子全部混在一起。
“還好閣主料事如神,,早在之前就已經暗中特殊培養(yǎng)了自己的替身鷹梅,?!?p> 那個“冒牌”的閣主鷹梅就站在柳枝身后,上前幾步,,朝慕容瑯瑾抱拳:“在下鷹梅,,是閣主培養(yǎng)的特殊替身?!?p> “鷹梅具有極高的學習力,,能夠模仿人的性格形態(tài)聲音?!绷忉尩?。
慕容瑯瑾細細打量,他曾聽溫珞辭說起這件事,,但他沒想到鷹梅能模仿得這么像,,除了臉以外,其他都模仿了個七七八八,。
慕容瑯瑾點點頭,,嘴角展顏一笑,他果然沒看錯溫珞辭,。
“如今閣主在宮里,,想要更快知道閣主的具體情況,我們恐怕也要啟用宮里的人了,?!绷Π櫭嫉馈?p> “皇宮里也有,?”慕容瑯瑾微微有些詫異,。
柳枝點點頭:“是的,他們平時只做好在皇宮里的本分即可,,有任務時才會行動,。”
不過溫珞辭并不知道自己皇宮里墨云閣的人都分散在哪里,,畢竟藏得太深,,墨云閣的人也并不知道溫珞辭就是自己的閣主,因為他們的情報一般根據皇宮里的來,,為了保密性,,他們一般不會主動跟總閣聯系。
這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當初墨云閣在皇宮里安插人只是為了查探朝廷對墨云閣的態(tài)度自保,,沒想過要去摻和皇室朝廷紛爭。
但是溫珞辭如今身在皇宮,,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
傍晚時,,溫珞簡接到墨云閣的來信,告知溫珞辭慕容瑯瑾已經成功逼退了盧橫,。
溫珞辭坐在桌子上差點蹦起來,。
“我就說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溫珞辭一邊贊嘆這種默契,,一邊感嘆自己簡直是個小機靈,,能未雨綢繆。
溫珞辭雖然被抓來了皇宮,,但總算不用再過這種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生活了,,自從來了江瀾,她還從未這么輕松過,。
她一整天笑嘻嘻的,,讓本來有些同情她成為蘇玉闌第二個傀儡的宮女太監(jiān),忽然有些摸不到頭腦,。
被抓來這么高興的嗎,?
翠云樓那邊,溫珞辭相信即使她不在,,那邊應該也出不了什么問題,畢竟有經驗豐富的柳枝盯著,,還有個慕容瑯瑾,,不過她也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不過按照現在的這種情況,,這個人情以后再還吧,,只要她還能......再見到他。
“自打你回來之后,,蘇玉闌找過你嗎,?”溫珞簡突然問道。
“還未,,就連盧橫也沒有,,”溫珞辭對此表示有些奇怪,“她該不會是只顧著自己的男寵連我都忘了吧,?”
在這里這么悠閑,,她都快忘了蘇玉闌是沖著她的琴來的,不過醉顏如今在四樓好好地放著,,除了她之外的人是動不了的,,應該暫時安全。
“我看她那個語氣,,還不把你放在眼里,?!彼浜咭宦暋?p> 溫珞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忽然覺得這皇宮里的生活未免也太平靜了一些,,以至于她自己居然入不了蘇玉闌的眼,忽然她就低頭細細想了一番,,又抬頭情不自禁露出十分奸詐的笑容,。
“你......你要干嘛?”溫珞簡雖然知道溫珞辭要搞蘇玉闌,,但還是莫名的心里一慌,,生怕她殃及池魚。
“總跟男寵待在一塊也不好,,這樣下去,,再強的男寵也有虛的一天,總得給她找點難忘的事,,總不能把自己一天都耗費在床上不是,?”
溫珞簡看著從溫珞辭嘴里蹦出的源源不斷的“少兒不宜”的話,趕緊給她一把捂住了嘴,,年紀不大,,懂得這么多,得好好讓她看看詩書洗洗腦子,。
“得了得了,,知道了,你這滿嘴的葷腥慕容瑯瑾一個正經人是怎么聽得下去的,?”
慕容瑯瑾正經,?溫珞辭一愣,忘記了把捂著她嘴巴的溫珞簡一腳踹開,,這是她長這么大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