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塊破牌子嘛,,有什么好慌的,?
儲宮儲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件儲物神器呢,!
對于儲宮這個名字,,喻逍遙早就不爽了。
現(xiàn)在正好利用上蒼這個借口,,順便把名字改了,,然后再把喻鳳舞給接回來。
嗯,,真是兩全其美呀,!
“刀哥,刀哥,,刀哥那是什么刀,?”
嘿~刀哥,刀哥,,刀哥一把殺豬刀,!”
“嘿~一刀一刀一刀,刀刀催人老……”
嗐,,實在美滴很~
要不是看下邊還有個周濤在,,他都要忍不住哼出聲了。
話說周濤,,雖然聽不懂什么叫受命于天,,即壽永昌,但不妨他聽懂太蒼之子四個字,。
太蒼,,那可是傳說中洪荒時代的霸主,據(jù)傳聞早就證道飛升了,。
上蒼,,是接太蒼后的霸主,,已經(jīng)消失數(shù)萬載了,不知所蹤,,以至于現(xiàn)在的中原大地四分五裂,,諸侯國之間烽煙不斷。
他突然好像有點明白,,受命于天即壽永昌的意思了,,這是世子將要一統(tǒng)天下的節(jié)奏啊,!
一個激靈,,立馬激動的跪下拱手行禮,“屬下恭喜世子殿下…呸,!您瞧屬下這張破嘴,。”
給自己來了一輕輕一巴掌,,周濤才糾正道:“屬下恭喜太子殿下,,賀喜太子殿下,祝太子殿下,,鴻福齊天,,壽與天齊,千秋萬代,,一統(tǒng)天下!”
說完之后,,只見他眉飛色舞,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以前的他可是半天啃不出一句的,,這一激動之下,沒想到腦子竟然清醒了不少,,說完都不帶喘氣的,,真是一個爽字了得!
莫非這是拖了太子殿下的鴻福,?
神游天外的他回過神來,,喜滋滋的準(zhǔn)備接受喻逍遙的夸獎。
心想著要是能獎個十兩八兩的那就爽了,,王士同,,張傳金那兩個小兔崽子,可是拿著銀子招搖了好半天呢,,讓他們羨慕的咬牙切齒,。
他已經(jīng)幻想著,等會大搖大擺的去庫房領(lǐng)賞錢,,一群人羨慕的看著他的樣子,。
咯瞪…
然而并沒有等來想象中夸獎,,他現(xiàn)在甚至覺得,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
只見喻逍遙正一臉鐵青的看著他,,雙手緊抓著椅子兩旁的扶手,恨不得能將其撕碎,。
冷汗刷刷的從他額頭上冒出,,渾身顫抖,轟然跪地,,“太子殿下饒命,,屬下有罪,太子殿下饒命……”
不管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都有這么一個說法,,領(lǐng)導(dǎo)罵你不可怕,可怕的是領(lǐng)導(dǎo)不罵你,,還一臉鐵青的看著你,,那你的麻煩就大了。
周濤現(xiàn)在就是這個想法,,至于委屈不委屈的他想都不敢想,,對于他這種卑微的人來說,喻逍遙讓他去死他就得去死,,連基本的人權(quán)都沒有,何談來的委屈,,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自然是保住小命要緊,。
喻逍遙臉色鐵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剛才他巴啦啦的一時激動就把趙高的經(jīng)典名言喊了,,這回周濤又給他來了一個東方不敗的,,合著他怎么也得當(dāng)個太監(jiān)唄?
心里氣是氣,,但這個鍋卻不能甩在周濤身上,,畢竟周濤也不知道這個梗不是?
再何況,,人家也確實的是在忠心恭賀他……
“起來吧,,跪著作甚?”喻逍遙微閉著眼,,輕輕揉著眉心,,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知道孤為什么不開心嗎,?”
“因為,,孤聽完你此番說的這些話,,突然就想到了你兩年前,說過的,,類似同樣的話,。”
“不知汝,,可還記得否,?”
前面一句話還好說,后面一句加了一個汝字,,可就代表著官話了,,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剛剛站起來的周濤,,瞬間又冷汗連連,。
他心里好苦,早知道就不不該來躺這趟苦差了,。
隨便派個人來不好嗎,?
為什么非得貪這十兩八兩的銀子?
母親,,宮里套路深,,孩兒好想回農(nóng)村……
人越是心急,腦子就越是漿糊,,處在暴風(fēng)雨中心的周濤,,此刻就像是大海中飄搖的一葉孤舟,內(nèi)心正處于崩潰狀態(tài),,因為他實在是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什么時候說過這般話,。
撲通一聲,,還是跪著吧,“殿下,,還請恕屬下愚鈍,,屬下,屬下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說完就這么低著頭,,也不說話,,仿佛認(rèn)命了般。
“你莫不是在逗孤玩,?”
“你自己說過的話不記得,,這是愚鈍?”
“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嗯,?”
喻逍遙本沒有追究周濤的意思,,步步緊比,只是為了報復(fù)一下他說的東方不敗那番話,。
可哪想知道,,這周濤竟是個受不了刺激的家伙……
只見他起身,拔出身旁的配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太子殿下,臣自殿下五歲時便得王上之信護(hù)于殿下身前,,后更是官拜東宮統(tǒng)領(lǐng)正三品,,六年來臣不說有功,但也無過,,今日殿下…士可殺不可辱,,臣便去了,還望殿下看在臣六年來的兢兢業(yè)業(yè)的份上,,勿要牽連臣一家老小,,殿下珍重!”說完就要自刎于此……
“混賬,!”喻逍遙大怒,,連忙抓起書案上的茶杯扔了過去。
茶杯像子彈般的飛向周濤的手腕,,“啪~”周濤手腕吃痛,,手中的劍“哐當(dāng)”掉在了地上。
喻逍遙這一下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手指著周濤氣喘吁吁,,但什么話也說不出了。
好家伙,,是我入戲太深,結(jié)局你卻拔了劍,?
“世子,,世子…”小桃和張南方正好過來了,看著喻逍遙這個樣子,,小桃立馬急急忙忙過來扶住他,。
“世子您怎么樣?”
隨后又怒氣沖沖的朝著周濤大吼道:“周濤,!你做什么,?還不快滾下去!”
張南年也沒閑著,,抓著喻逍遙的手脈聽了起來,。
“孤沒事,,周濤先留下?!庇麇羞b聲音有些虛弱,,但比剛才已經(jīng)好了不少。
似乎是印證了喻逍遙的說法,,張南方緊跟著點頭,,“世子殿下并無大礙,只是身體太過虛弱,,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就好了,。”
見兩人都這么說,,小桃才放心下來,,不過接著又狠狠地瞪了周濤一眼,“哼,!”
“小桃,,帶張御醫(yī)去庫房領(lǐng)十兩銀子,然后孤餓了,,給孤準(zhǔn)備一碗瘦肉粥,。”
接著又把小紅的信拿給了她,,“小紅的信,,你拿去看吧,看完后找兩個你信任的侍女,,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做了,。”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看著小桃猶豫的樣子,,喻逍遙會心一笑,,“乖~快去吧,孤真的沒事,?!?p> “諾~”小桃這才輕輕一福,然后帶著正在行禮張南方退下了,。
“殿下…”周濤欲言又止,。
喻逍遙排了擺手,“好了,孤知道你的意思,,孤沒事,,你也不用自責(zé)?!?p> “只是周濤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怎可還能如此沖動,?”
“你這樣,,孤將來怎么放心讓你獨領(lǐng)一軍?”
“難道將來敵國稍微刺激一下你,,你就不顧咱大喻身后百萬百姓,,獨自出城迎戰(zhàn)不成?”
“孤也不多說,,你自己好好悟,,不行今后就留在孤身邊做個侍衛(wèi)也可以?!?p> “現(xiàn)在說說小舞的事吧,,你是不是欠孤一個解釋?”
周濤猛然睜大了雙眼,,終于想起來在兩年前說過的話了,,那時他答應(yīng)過喻逍遙,今后如果喻逍遙出事了,,一定會幫忙照顧好喻鳳舞的,。
只是,喻逍遙明明今天才剛剛醒來,,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
難道是小桃小紅說的?
不應(yīng)該呀,!
那天她們兩姐妹剛好去曬床單了,,讓他看好世子,當(dāng)時在場的只有自己呀,!
不過這時不是他多想的時候,,只得細(xì)細(xì)說來,“殿下,,此事說來話長?!?p> “您出事后,,鳳錦殿的奴才們攔都沒攔住,小主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p> “當(dāng)時小主一邊哭一邊喊著她對不起您,,都是她害了您,后來哭了好一會兒才走,?!?p> “再后來,小主自己提出被送走,,王上王后勸不過她,,最后也同意了?!?p> “小主現(xiàn)在在靜安奄,。”
“唉~”周濤說完嘆了口氣,,又跪了下來,,“殿下,屬下有罪,,請殿下懲罰,。”
喻逍遙心里有些沉重,,一個四歲的小女孩,,自己的親妹妹,以為是她害了自己,,果斷毅然的選擇了離他遠(yuǎn)點,,選擇了深山老林中的尼姑庵,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鼻子有些發(fā)酸,。
“好了起來吧,此事不怪你,,等孤好了,,你再陪孤去一起把小舞接回來?!?p> 此時不讓人去接是有道理的,,既然喻鳳舞選擇躲著他,就一定不會回來的,,甚至還可能會換地方,。
“謝殿下!”周濤這才站起身,。
“周濤,,現(xiàn)在給孤去父王那邊傳個話,,就說……”
“殿下,這,,這……”周濤有些為難,。
“去吧,就說孤讓你說的,?!?p> 周濤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領(lǐng)命而去,,只希望王上不要怪罪他,。
待周濤走后,喻逍遙又靜靜的開始盯著前方的那塊大地圖,,嘴角喃喃自語:“局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