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壓根兒不是暗子,,也并非焦康的弟子嘍,?”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張北光感覺自己這便宜師祖不會被自己的話給氣昏過去的時候,,清焱仙子那冷冰冰的聲音才又一次傳來。
“不是,?!焙唵蔚膬蓚€字從張北光嘴里說出,突然自他耳邊傳來一聲巨響,,同時張北光身上纏繞著的那條火蛇不見了蹤影,,塵煙散盡在張北光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半米多深的石坑,顯然是那條火蛇爆炸后產(chǎn)生的,。
“好一個后輩,,既然你不是暗子,你又可曾考慮過我會拿你怎樣,?”清焱仙子的聲音有些怒意,,不過張北光聽到后反而是放松了下來。
“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吃”這一招他之前的高中老師們在他身上早就使用了不下十次,,張北光又怎么會聽不出來,。既然這個閉關(guān)不出的清焱師祖如此關(guān)心自己暗子的身份,那就證明她必定是又是相求于自己,,既然是有事相求她又豈能輕易對自己怎么樣,,說不定自己還能從她身上撈到些好處也說不定。
張北光自奉為新時代的好青年不假,,可好青年并不代表了張北光是個傻子,,換句話說能憑自己本事考進天陽一中的人個頂個的都是人精就沒有一個好招惹的主兒,。
“師祖百年苦修,仙人一般的人物,,又怎么會為了一件小事難為我一個小小的晚輩后生呢,,您看是不是,?!睆埍惫庖桓毙δ樝嘤吂М吘吹恼f著,。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所說是穿越到了異界可這道理都是相通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清焱仙子聽完張北光的話似乎很是受用,,試問修行之人有哪個不是以羽化登仙為自己的畢生目標,且不說手段如何,,最終又能否實現(xiàn),,在玄鼎大陸這片大陸之上仙人仿佛就是主宰一般的存在,所以張北光這句“仙人一般的人物”清焱仙子聽了心里多少還是泛起了些許波瀾,。
“小武你休得胡言,,師祖我雖修行百余年可羽化登仙依舊是遙不可及,我又豈敢與仙人自比啊,?!?p> “得,我不過是捧你兩句,,你到還謙虛上了,。”張北光心里想著,,既然吃這一套那自己的危機也就可以算是解除了,。
果不其然,清焱仙子對張北光的態(tài)度緩和了很多,,兩人之間的談話也逐漸由針鋒相對變成了暢談大陸軼聞,。
玄鼎大陸之大,單單是浮云三十六宗之中的外門弟子據(jù)清焱仙子所說就有萬萬人不知,,張北光掰著指頭算,,萬萬人可就是上億人,這還不算中門,、內(nèi)門,、以及其他小門小派,宗族世家以及清焱仙子口中玄鼎大陸北方一片人跡罕至之處的荒漠,,據(jù)說荒漠之中有一條陰河叫做陰水溟河,,溟河沿岸遍布著鬼族的宗門部落,,再加上大陸西側(cè)的倀地,大陸西部的赤煉之地,,有諸多地方就連清焱仙子也是只在宗門的古籍上翻閱過,,并未親身去過。
“只是玄鼎大陸之大,,如今卻再無我清焱的容身之地,,只能委身于這小千世界的化外之地?!鼻屐拖勺诱f完不由一嘆,,這一嘆來的正是時候,張北光知道清焱仙子終于是要開始說正題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像是上課準備好回答老師的問題一般。
“師祖,,弟子有一事不明,,師祖既然修為高深為何總說自己被困于此,難道您連宗門都不能回去,?”
“能,,也不能?!鼻屐拖勺佑挠牡恼f道,。
“能也不能?”張北光聽的有點糊涂,,一番交談下來,,張北光對火德宗的外門構(gòu)架有了大體的認知,照清焱仙子自己說的,,看樣子她在火德宗的身份應(yīng)當是很高才對,,就連如今的外門長老焦康都是她的后輩,她又怎么會不能回到宗門之中呢,?張北光有些不解,,“弟子不知,既然師祖輩分如此之高,,修為又深不可測,,照理來說師祖想要回外門,對火德宗來說事件天大的好事才對,,又何來不能回一說,。”
“小武,,你可曾聽外門師范提過,,‘幽幽五行門,,漫漫七寶臺’,師祖當年在七寶臺之上被水德宗之人暗箭所傷,,如今一身修為十不存一,,被仇家追殺無奈之下才只能躲進這試煉之地,憑借此地的域界阻擋才勉強隱匿了身上氣息,,防止仇家來襲,,本以為閉關(guān)百年便可痊愈歸來,可誰知水德宗那個賤人竟然私下里跟溟河之中的九幽谷勾結(jié),,習得了陰水三變,,將一身修為練成了陰毒無比的冰晶寒針,在七寶臺暗算于我,,這冰晶寒針陰毒無比,一旦入體便化成千百根細如牛毛的冰針,,割斷了我全身上下的所有經(jīng)脈,,百年來我嘗試過許多法門可依舊是不能將這毒針逼出體外,這也就是我為何只能用靈識跟你溝通不能顯出真身的原因,?!?p> 千百跟冰針在體內(nèi),張北光想想都覺得疼,,可連清焱仙子都對此毫無辦法,,難道自己就可以幫上她了?
“那師祖,,難道我堂堂火德宗就無一人能救助與你,?”
“有?!鼻屐拖勺虞p嘆一聲,,“只是那人怕水德宗將對我的怒火轉(zhuǎn)嫁到他身上,怕是不會對我出手相救的,,不過他雖不肯相助我也有自救的辦法,,只是不知小武你是否肯幫師祖這一次了,不過小武不肯助師祖也無關(guān)系,,師祖在此百年了以后有小武陪伴想來也不會孤單,。”
來了來了,,張北光心里想到,,他早就知道這清焱仙子不會平白無故的救下自己,先是看重暗子的身后,,后來見自己并非暗子又大發(fā)雷霆,,跟自己繞了半天彎終于是露出來狐貍尾巴,,原來是有事相求,不過這哪里是求自己幫忙的語氣,,不肯幫忙就把自己關(guān)在這里陪她,,這不是危險是什么?
“師祖但說無妨,,只要我諸葛武能做到,,定當萬死不辭?!?p> “好,,我果真沒有看錯你?!鼻屐拖勺哟笙策^望,,因為這試煉之地是火德宗外門給出入宗門尚未開始正統(tǒng)修行的弟子一個試煉比拼的場所,換言之在此斬靈獸或者尋得的寶器皆可在試煉結(jié)束之時兌換成相應(yīng)的分數(shù),,火德宗會根據(jù)這些分數(shù)將參加試煉的弟子分為不同的學堂傳授課程,,而這些講堂講壇的不同也就意味著今后這些弟子所能達到的成就不同,每名參與試煉的弟子皆會極盡所能爭得更多分數(shù),,如此一來便可受到宗門的重視,,一躍成為外門的紅人,所以百年以來參與試煉的弟子大多只顧在試煉之地組隊斬殺靈獸,,或是巡山走水的遍尋秘寶,,像是清焱仙子所在的這個石洞,洞口之中毫無靈力可言,,石洞之中有遍布縛地鼠這樣連一品都算不上卻又極為難纏的妖獸,,根本沒有幾名弟子進入,況且石洞之中又有四目水蛟這樣三品靈獸的存在這東西對這些新晉弟子而言可是大兇之物,,就連王良這樣由外門破例允許帶著他人進入試煉之地的貴胄都不肯輕易招惹,,因此雖說是百年過去了,可能夠來到石洞之中的火德宗弟子也就只有寥寥幾個,,除了張北光,、諸葛武以及諸葛芊芊之外,其余的都如同孫無法一樣進了四目水蛟的肚子,,成了它肚中美餐,,有哪里有人能像張北光一樣為清焱仙子所用。
清焱仙子云淡風輕的說道:“想要助我脫困,,小武你只需去內(nèi)門煉藥堂為我尋得一枚丹藥即可,。”
“內(nèi)門,?”張北光可傻了眼,,自己如今連個外門弟子都不是,,現(xiàn)在竟然要自己去內(nèi)門偷藥,這不是異想天開嗎,,可他又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是怎么樣盡快離開此地,找到會去的路,,管他什么外門內(nèi)門的跟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清焱仙子見張北光遲遲不肯回答,也知道這件事對于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來說或許是有些強人所難了,,于是思索片刻后說道:“我也知你初入火德宗,,莫說是內(nèi)門了,便是中門你也出入不便,,我這里有當年手下暗子的一張火紋面具,,如今我便交付于你,帶著它或許你在宗門行事會方便一些,?!?p> 說罷,張北光身前的石門之中緩緩飄來了一張白色的火紋面具,,與之前孫無法那張不同的是,這一張火紋面具的火紋不再是暗紅色,,而是在眼眶附近的一道金色火紋,,單單是看面具的樣式張北光也清楚它的不凡。
“小武,,這是百年前的火德宗中門暗子所有的火紋面具,,有它在想來你幫師祖取藥也會方便一些,如此一來便便宜你了,?!?p> 張北光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張金色火紋面具便飄然而至,,落在了張北光手里,,捧著面具張北光感覺不到一絲靈氣在面具之上。
“暗子是火德宗最為神秘的存在,,他們是影子,,只能生活在陰影之中,也因此暗子是火德宗最不容小視的一股力量,,或許尋常弟子并不了解,,但無論是外門、中門還是內(nèi)門,,長老以上的人物對暗子的存在必定了然于胸,,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這些暗子的身份,,有了它你大可以在火德宗隨意行動,畢竟每個暗子都有自己的任務(wù),,這些任務(wù)可都是宗門里那些大人物親自傳下去的,,任何人都不可妨礙暗子行動?!?p> “這也太牛了,,有了它我不就能夠在火德宗橫著走了?”張北光心里高興極了,,可依舊是面不改色,,此刻的他心里正盤算著如何在清焱仙子手里多撈些寶貝,別的不說起碼把她那個可以召喚火蛇的羽扇弄到手,,這樣一來也能確保自己有在火德宗行走時自保的手段,。
張北光一邊誠惶誠恐的收下了清焱仙子賜予的面具心里就打起了青爐驅(qū)火扇的主意來,“師祖,,我一個新拜入山門的外門弟子,,就算是拿著這張面具也沒有什么機會溜進內(nèi)門吧,我看您老那八把羽扇并非凡品,,不知道能不能,?”
“你,”清焱仙子差點沒被張北光給氣死,,敢情他不說話是打上了自己這青爐驅(qū)火扇的主意,,“罷了,小武你且上前來看,,我這八把羽扇你若是能拿走任意一把,,我便將它交付于你?!?p> “當真,?”
“當真?!鼻屐拖勺拥恼Z氣有些值得玩味,,在清焱仙子看來,自己靈力化成的青爐驅(qū)火扇法身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莫說是碰觸到扇身,,張北光就連上前一步直視它的勇氣都應(yīng)該沒有才對,畢竟在她看來張北光雖然有法寶護體最多也不過二品武者的修為,,清焱仙子對著走上前來的張北光提醒道:“青爐驅(qū)火扇上的避火珠內(nèi)會不斷吸收天地之間的靈火,,即便是我不動用法力也極為危險,小武你可要小心了?!?p> 說完張北光眼前八把青爐驅(qū)火扇齊齊出現(xiàn),,一時間石洞之中的溫度驟然又冷了幾度,張北光極為好奇的打量著這八把羽扇,,之間扇身之上不時有流光閃過,,中間一顆避火珠內(nèi)似乎有火光不停的變換著顏色,張北光只覺得這火光灼熱異常跟石洞里驟然下降的溫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張北光用余光微微一瞥,,便感覺雙目有些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