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遇
流云寶閣總共分為五層,一二三層是明面交易的場所,四層是定時拍賣異寶的地方,,這五層從來沒有外人上去過,。女侍直接帶著我們上了第五層,敲了敲一間房門,。
“進來,。”一聲悅耳的男聲從里面?zhèn)鱽怼?p> 我渾身一震,。
這聲音分明是……符顏,?!??!
“是,老板,?!迸掏崎_房門,讓我們自個兒走進去,。
他怎么會……怎么是他……難道他就是流云寶閣的老板,?不可能呀……若是如此富可敵國怎么會落魄成那樣……況且他還如此年輕……
流蘇見我一臉心緒不寧的樣子,二話不說拉著我進了屋,。
一條紗幔從房梁上垂落,,從中隔開了流云寶閣的老板與我和流蘇的視線,朦朦朧朧中只看見一個男子坐在主位上,。我怔怔地看著這道身影,。
“賜座?!蹦悄新暲^續(xù)囑咐道,。
這時從窗外忽而吹來一陣微風(fēng),柔柔地掀起了紗幔,,一張俊俏的臉慢慢顯露在我們眼前……
果然是他,。
那張俊俏的臉我永遠不會忘記,他的臉似乎圓了一些,,看來與我分開以后吃的更好了,。
“敢問是流云寶閣的閣主,?”流蘇謙謙有禮地一揖。
符顏怔怔的看著我……準確來說,,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看到了我發(fā)髻上的銀簪,,直到他身邊的刀疤臉男提醒他他才回神。
“是,,”符顏微頷首,。
流蘇拉著我毫不客氣地坐下了,然后清了清嗓子,,“還未請教閣主大名,?”
“符顏?!狈佭f了個眼神給刀疤臉男,,刀疤臉男立馬吩咐下人去備了茶水。
“符閣主,,我們想要跟您打聽一些國師生前的事,。”流蘇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符顏端起手邊的茶杯,,邊晃茶杯邊說:“我前些日子出遠門做生意去了,近幾日才聽聞了國師的事,。我與國師并無私交,,兩位問錯人了?!?p> “符閣主,,前因后果想必您已經(jīng)知道了,但我們依瑯王殿下所托來找您,,必然是知道了您經(jīng)常與國師見面的事……”流蘇話還沒說完就被符顏身邊的刀疤臉男打斷了,。
“哼!經(jīng)常見面又能證明什么,!”刀疤臉男狠狠地說道,。
瞬間一股殺意籠罩我倆,我和流蘇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
“蒼,。”符顏淡淡地瞟了一眼刀疤臉男,。
“是,,主人?!钡栋棠樐新勓择R上又收起了氣勢,。
“兩位,,”符顏冷漠的小臉上浮起一抹冷笑,“想問罪就要拿證據(jù)來,?!?p> “符閣主誤會了,”流蘇皮笑肉不笑,,“瑯王殿下知道符閣主不屑于做暗殺這種事,,于是想邀請符閣主協(xié)助瑯王殿下一起抓住兇手,順便還符閣主一個清白,。”
“瑯王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誰做的這件事他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兩位請回吧,?!贝巴獾奈L(fēng)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飄逸的紗幔安安靜靜地垂下,,重新遮掩住了符顏的面容,,他的聲音從紗幔后面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唉,?!绷魈K嘆了口氣,抓住我的衣角就要拉著我離開,。
“等會,。”刀疤臉男的聲音從我們身后傳來,,我們轉(zhuǎn)身一看,,他一把掀開紗幔,符顏不緊不慢地從紗幔后面踱步而出,。
我感覺符顏的目光仿佛要射穿流蘇拉住我衣袖的那只手,,我趕緊抖了抖手臂甩開流蘇的手,流蘇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你,,”符顏伸手如青蔥白玉般的手指直直的指向我,“蒼會聯(lián)系你的,?!?p> “我?”我下意識地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這枚玉佩給你,,你下次來直接給樓下的人看,他們會帶你來見我,?!狈佁稚涑鲆幻队衽褰o我,。
我的懷里除了瑯王令牌,又多了一枚符顏的玉佩,,玉佩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符字,。
“主人,你……”刀疤臉男大吃一驚,,可能是想勸符顏收回這枚玉佩,。
“閉嘴?!狈伈荒蜔┑負]揮手,,然后轉(zhuǎn)身走進了紗幔后,不再搭理我和流蘇,。
出了流云寶閣的大門,,流蘇說什么也不肯離開,他圍著我不停地轉(zhuǎn)圈,。
“奇怪奇怪……”他邊碎碎念邊上下打量著我,。
“你干嘛?”我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總覺得你們倆認識,。”流蘇眼神犀利地盯著我,。
“放屁,!”我忍不住吐出一句臟話,然后惡狠狠地揪住他的耳垂,,“你給我安分點,!”
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叫蒼的刀疤臉男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實在記不起來了。
我不由的抬頭看了看招牌上流云寶閣幾個大字,,就這一晃間,,我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閣樓上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