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
朦朧中,,似乎好有人在叫我,。
我迷迷糊糊的看著黃經理,她也喝醉了,,這個世上沒有人是酒精無法侵蝕的,。
就像之前的小李一樣,她也變了,,曼妙的身姿變得懶散起來,,總是不斷地向著一旁靠去,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要跌倒,。
臉上的冷淡也終于被沖散,,多了一絲紅暈。
這副模樣,,令我不由得呆住,。
“艾青!”
她又一聲呼喚,,將我喚醒,。
“怎么了?”
她半瞇著眼睛看著我,口氣也變了:“沒想到,,你,,你還挺能喝的,跟我,,之前想的有點不一樣,。”
我確定她喝多了,,不然平日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語氣還有些撒嬌的感覺。
此刻我卻更想跟她聊天,,借著酒勁問她:“我,,,之前在你心里是什么樣子的,?”
她有些晃悠的回答我:“之前我覺得……覺得……你稱不上為男人,。”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還有呢?”
我急忙又問,,迫切的想知道在他心中具體的想法,。
只是她似乎喝的太多了,不再回答我,。
“我會改的,。”
我低聲嘟囔一句,,可是她卻聽到了這句話:“看出來了……我,,我知道這些日子你變了,變得跟我眼中的,,,,的那個家伙不太一樣,變得我不怎么討厭你了,?!?p> 即便是醉了,聽了這些話我也差點哭出來,。
這些日子做的這些,,終究得到了成果。
這時她卻忽然問了一句:“艾青,,,,,,在你眼中,我,,我是怎樣的,?”
我看著她,在她的身上總能看到林玥的影子,,于是只有兩個字:“很好,!”
她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燦爛,。
我從未見她笑過,,這一笑,恍若含苞綻放的那一剎那,,美艷動人,。
“太,太假了,,你的表情太假了,。在,你眼中,,我是不是,,特別不近人情?”
我忍不住插口:“黃經理……”
忽然,,一根溫暖的手指堵住我的嘴,,不讓我繼續(xù)說下去。
我望了她一眼,,發(fā)現她竟然有幾分不高興,,望著我說:“你……你又不是……不是商場的人,叫……叫什么經理,?”
“那我該叫你什么?”
我棱模兩可,。
“我……我有……名字的,!”
猛然間,我只覺得渾身的酒力去了一大半,,屏住呼吸,,努力保持語氣的平靜問她:“那你的名字能告訴我嗎?”
“要記住哦,?!?p> 黃經理忽然伸出三根手指,接下來她每說出一個字,,都會收回一根,!
“黃——晨——雨,。”
我沉默了,,或許是慶幸,,又或許是欣慰。
感嘆自己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總算得到了一絲認可,。
便是僅有那么丁點的認可,我都貫徹我的改變,。
“你干嘛,?”
她驚訝的望著我。
我向她敬了一個禮又伸出一只手掌,,然后用十分輕快的口氣說了句:“清晨的細雨,,很好聽的名字。不過既然你都報上自己的名字了,,我當然也不能落下,。你好,黃晨雨,,初次見面,,我叫艾青?!?p> 從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可是我們仿佛在這一刻才真正相識。
“噗嗤,!”
猛的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小吃街……
我想,,今天這個七夕夜我永遠不會忘記。
……
周圍的人一個一個的走了,,我們卻還坐在原地繼續(xù)著,。
這種狀況直至黃經理趴倒在桌子上再也沒有起來的那一刻,心下竟是稍微有些慶幸,。
說實話,,如果她在堅持下去,我恐怕就要投降了,。
只不過看她倒下我倒是有些奇怪,,明明我們兩個喝的酒一樣多她的酒量又比我好,卻是先我一步倒下,。
想著又釋然,,或者她的壓力比我大。
總之,,結束了,!
“服務員,,結賬?!?p> 我慶幸自己的腦子還有些神智,,說話也并不是大舌頭。
“先生您好,,因為今晚是七夕夜所有的情侶的酒菜一律半價,,二位的飯錢一共是……”
花費了多少錢我是記不清楚了,但對于他前一句話卻格外清晰,。
情侶,?我和黃經理?怎么可能,?
“錯了,,錯了,不是的……”我想反駁,,口中卻只能如此說話,,怎么也捋不清到底該怎樣表達。
等到可以組織語言的時候眼前的服務員早就不見,,錢似乎已經結了,,我卻忘了自己到底付了多少。
看了一眼黃經理,,見她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癱軟的樣子像是沒了知覺。
我跌倘的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似乎有點感覺,略微抖動幾下然后又回歸平靜了,。
我拿起她的皮包和一旁的西服,,稍稍用力拍打,說了句:“醒醒,?!?p> 黃經理腦袋晃動一下,樣子極為可愛,,隨后趴在桌子上用眼睛瞄了我一眼,懶散帶著酒氣:“干嘛,?”
我說:“該走了,,天快亮了?!?p> 她只是‘哦’了一聲,,隨后卻是閉上眼沒動靜,,顯然又睡著了。
我哭笑不得,,幸而站起來活動的功夫讓我清醒了一些,,腦子也重新運轉。
既然她不愿意動彈,,只好由我代勞,。
背她!
本來我以為這是個輕松的工作,,但沒想到酒醉之后的她實在很重,,重的我手腳發(fā)軟。
背著她走路,,這種勞累的程度幾乎超越了那幫老板決斗的感覺,。
過程中心里偶爾發(fā)發(fā)牢騷,想著這一次是你欠我的,,下一次定要你還了,。
當然,想是這樣想,,口中是絕不敢這么說,。
我們兩個都喝了太多酒,出租車司機都不愿意載我們一程,,只好在周邊隨便找了一個旅館,。
這家旅館從外邊看上去極為普通,與我們之前住的酒店一點可比性也沒有,,不過我卻很放心,。
畢竟之前經歷了那些事情,那群老板在廣州勢力很大,,現在雖然跑到南區(qū)來了,,但誰知道這里是不是他們的勢力范圍呢。
“兩個房間,?!?p> 我對柜臺里的人這樣說著,那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兒,,打著哈欠完全沒睡醒的樣子,。
“就剩一間了?!?p> ?。??,?
狗血的劇情,,又是因為七夕夜?
“真的沒有了空余的房間了嗎,?”
我試探的問他,,那個人仿佛給我打擾了好夢很不爽,語氣有些不耐煩:“就一間,,住不?。俊?p> 我沉著臉轉身往外走,,卻忽然聽見黃經理肚子‘咕嚕?!穆曇簦瑫r喉嚨處伴有嘔吐的感覺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問了那個柜臺人員:“衛(wèi)生間在哪兒?”
那個人又問了一句:“到底住不住”,?
我頭頂閃過一條黑線,,都這種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忍著怒氣沉聲對他說道:“她要是吐在這里我可不管,?!?p> 他仿佛也怕黃經理忍不住吐一地,不再僵持什么,,拿出一把鑰匙在我面前說了句:“六十八一晚,,209房?!?p> 我也沒空跟他再計較了,,慌張的掏出錢給他就帶著黃經理上樓,在樓道中的公用衛(wèi)生間里她盡情的釋放了一下,,我不由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