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能動你就動動
晴方這么一說,阿皮和大寬也都看向了大寬身前的地面上,。
大寬正盤膝而坐,,他靠近右膝蓋的地面上,,被火把的光照耀著,似乎有幽藍的光反射出來,。
大寬把火把往那抹藍光近前湊了湊,道:“哦,阿皮,,這是你那把匕首的刀鞘?!闭f著,,大寬將那只匕首鞘撿了起來。想來是從地上掉下地洞時太過慌亂,,阿皮匕首脫手,,才掉到了地上。
“藍色刀鞘?”晴方距離大寬稍微遠一些,,看不太清,,不由奇道,“那是什么材質(zhì)的,?”
“是羽毛制成的,,”阿皮答道,“一種藍色羽毛,,買的時候店主說是什么鬼戎匕首,。”
“鬼戎匕首,?”晴方眼睛再一次亮了起來,,“你能確定是貨真價實的鬼戎匕首?”
“嗯——”阿皮略微有些遲疑,,他自己又沒有鑒定古董的本事,,誰知道這匕首是不是真的來自鬼戎部落呢?
想了想,,阿皮道:“店主賣了我六個銀澤,,想來應該不至于騙人吧?”
“如果真的是鬼戎匕首,,六個銀澤也不算貴,!”晴方道,“看來,,我們今天就有救了,!”
這個時候大寬從自己屁股底下找到了匕首,他正想要將匕首重新插回鞘中,,聽見晴方的話,,不由多看了那匕首幾眼,只覺這匕首灰黑的顏色毫不起眼,,遂問道:“為啥呢,?這匕首有什么特別的?”
“鬼戎部落驍勇善戰(zhàn),,制造的各種兵器也都水平高超,,習武之人莫不想擁有一件鬼戎部落的兵刃……”晴方看向匕首的目光里也多了些羨慕,“尤其特別的是,,鬼戎部落會用一種藍鷹的羽毛給兵器制鞘或做裝飾,這種藍鷹羽毛不僅色澤艷麗,,極具觀賞價值,,而且我們這些年研究發(fā)現(xiàn),藍鷹羽毛即使在制成兵器或裝飾品后,依然保有活性,!”
“?。俊卑⑵げ唤獾?,“你的意思是,,羽毛……是活的?”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晴方道,,“更準確的說法是,羽毛能長期保存藍鷹的特質(zhì),,比如善擊殺,、攻擊性強、勇敢無畏,、認主等等,,這使得含有藍鷹羽毛的兵器也會具備這樣的特質(zhì),成為神兵,!所以,,藍鷹也被鬼戎部落當成了他們的圖騰?!?p> “原來如此……”阿皮道,,“但這樣一來,藍鷹一定會遭到大肆捕殺吧,?”
“誰說不是呢,?”晴方嘆口氣,道,,“鬼戎部落一度崛起,,但很快便湮滅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比他們部落更早滅亡的,,就是藍鷹……如今藍鷹早已全部滅絕,,只留下偶爾現(xiàn)世的鬼戎兵器,以及關于他們部落的遙遠傳說,?!?p> “可是,就算鬼戎的兵器挺不賴的,,這跟咱們現(xiàn)在能不能得救又有什么關系,?”大寬忍不住問道。
“哦,,這還是和藍鷹羽毛的特性有關,,”晴方解釋道,,“藍鷹可謂是禽類一族的霸主,飛雞的克星,,而藍鷹羽毛又能保有藍鷹的特質(zhì),,所以……”
“所以飛雞見到藍羽,有如真遇藍鷹,!”阿皮立馬明白了,,“怪不得剛才在飛雞炸窩的時候,我一揮這個匕首,,那些飛雞就趕緊躲開呢,,原來它們以為遇到自己的天敵了呢!”
“難道藍鷹也是殺雞藤的克星嗎,?”大寬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了想,,卻總覺有些難以置信。
“那倒不是,,”晴方說道,,“只是因為藍鷹羽毛有這些奇異的特性,所以即便被用于制作兵器,,也是用于那些比較珍貴的兵器,,換句話說,能用上藍鷹羽毛的兵器,,都是特別制作的神兵利器,。”
“也就是說,,我這把匕首,,即使在鬼戎的兵器中,也是極為上乘的兵刃,?”阿皮問道,。
“對,能用上藍鷹羽毛的兵器,,絕對不簡單,。”晴方又強調(diào)道,,“根據(jù)史料記載,,能配上藍鷹羽毛刀鞘的鬼戎刀具,都要用九種食肉性的植物進行煅燒,,九種食肉性的植物中,,其中一種就是殺雞藤。所以……”
“所以這只匕首里,,也就相當于含有殺雞藤的信息特性嘍,?”阿皮問道,。
晴方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因此,殺雞藤遇到含有它們同類信息的匕首時,,會認為遇到了同類,,從而會放棄攻擊。而且,,其他八種食肉性植物的信息殘留也會讓殺雞藤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我想,,這大概就是大寬沒被殺雞藤纏上的原因,。”
大寬聽完晴方這番話,,頓時感覺手中握著的鬼戎匕首神圣了許多,,這讓他說起話來都不由得輕聲悄語了起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只匕首是目前唯一可以斬斷殺雞藤的武器,?”
“試試看,!”阿皮道。
大寬湊到了阿皮近前,,匕首還沒完全從鞘中拔出來,,就聽嗤嗤的微聲響起,在火把的照耀下,,只見那些綠色的細藤潮水般往后退去,,失去了藤蔓束縛支持的阿皮頓時一個屁墩兒墩在了地上,雖然酸痛難忍,,但是,,重獲自由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能動了,?”晴方問道。
“能動了,!”阿皮很是高興,,“這匕首還真靈!”
“能動的話,,麻煩把手拿開,。”晴方幾乎在咬著牙說話,。
“呃……是……”阿皮訕訕縮回了手,。
大寬好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依舊拿著匕首湊到了晴方跟前。和剛才一樣,,殺雞藤迅速退去,,早有準備的晴方就地一滾,半蹲在了地上,。
在火把的光線照耀下,,依然可以看見殺雞藤在不遠處緩緩蠕動著,似乎在伺機而動,,但也不敢靠太近,。
“這些殺雞藤終究是個禍害,我干脆去把它們除了根吧,!”說著,,大寬握著匕首就要去斬草除根。緊挨著他的晴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道:“不可!”
“為什么,?”大寬很是不解,,“它們要是再纏上來怎么辦?”
“有這個匕首在,,它們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晴方喘口氣道,,“留著殺雞藤才好對飛雞有所克制,。”
阿皮望著那些殺雞藤,,道:“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飛雞還在洞口沒離開,我們上地面去顯然不太現(xiàn)實……”
晴方看著阿皮,,眼神有點怪,。
阿皮瞧見,奇道:“怎么了,?”
晴方指指阿皮的右肩頭:“你受傷了,?”
那是被飛雞抓傷的地方。剛才一團混亂,,阿皮還沒什么感覺,,直到此刻晴方提出來,他才猛然覺出痛來,。
但是當著晴方的面,,他又不好表現(xiàn)的太難看,,只好暗自咬緊后槽牙,勉強笑道:“這點兒小傷,,沒什么……”
“止血消毒藥,,愛用不用?!闭f著,,晴方往阿皮懷里丟過去一只小瓶。
“多,,多謝……”阿皮感動的差點兒哭了。
正在此時,,大寬忽然一指前方,,略有些緊張,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他們?nèi)怂幍牡囟锤袷且粋€狹長的通道,在他們?nèi)缃袼幍奈恢们胺?,仍有一段看不清的幽深?p> 此時在火把的照耀下,,那一段幽深之處的黑暗雖然無法被完全驅(qū)散,但仍是被照亮了些許,,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那里有一團體積頗有些龐大的黑影。
而且那團黑影還在緩緩移動著,,伸展著,,似乎一只怪獸正在向著他們?nèi)颂匠隽颂托牡睦Α?
吃碗大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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