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過了中午飯后,,陳澗乘著烈焰馬車,,來到了羅斯洛里安中央學院的大門前。
與上次不同的是,,他的這一次前來并沒有遭遇任何的突發(fā)事件,,而是順順利利地到達了學院中唯一的一所房子,,那個可以稱之為門衛(wèi)室的學院大廳里,。
“您好,,這位冕下?!弊叩酱髲d中的其中一個柜臺前,,陳澗帶著些許尊敬地詢問道,“我是羅斯洛里安中央學院的新生,,不知道我應該如何去往學院的主學區(qū)呢,?”
“新生,?”在聽到陳澗的詢問后,,那個原本躺在柜臺后的搖椅上,,用一份舊報紙蓋在眼睛上睡著的男人,終于緩緩地拿掉了那張擋在臉上的報紙,,目無焦距地看向了他,,“孩子,我雖然剛剛睡醒有些迷糊,,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說著,,他又伸出右手指了指背后的日歷,,“學院的招募日可不是現(xiàn)在?!?p> 陳澗并沒有為難眼前的男人,,畢竟如果換成他自己,相信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您看一下這個,。”他將一枚刻印著獅鷲標記的徽章遞給了眼前的男人,,“我想它會告訴您所有的一切,。”
“獅鷲,?”僅僅只是看到了這個徽章的其中一面,,男人的睡意就如同出膛的子彈一般,瞬間消失了蹤影,,“你怎么會有安東尼奧冕下的徽記,?”
他接過陳澗手上的徽章,輕柔地對它輸入了一點神力,。
只見一道透明的白光從徽章中射出,,在男人身前的虛空中顯現(xiàn)出一個精神奕奕的老人樣子。
“莫里斯,,好久不見,。”
在看到老人的投影之后,,陳澗也迅速地擺正了自己的身體姿態(tài),,恭敬地回答道:“您好,好久不見了,,尊敬的安東尼奧冕下,?!?p> “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那么多禮嗎?這哪像是一個兒子與父親的對話,?!卑矕|尼奧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男孩是我前兩天剛剛招收的一名學生,,你將他帶到主學區(qū)來吧,。”
“我只是...”
就這樣,,安東尼奧與這個慵懶的男人從陳澗入學的這件事開始,,聊到了一些普通的家常便飯。
只不過,,他們聊了多久,,就將陳澗晾了多久,雖說他們聊的東西有些還挺有趣的,,但是這種被人忽略的感覺,,依舊讓他有些郁悶。
過了許久,,安東尼奧的光影在一陣熒光閃過之后便消失不見,,他們兩個終于結束了這次久違的相聚。
“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名意外覺醒的新神祇,,這倒是有點意思,。”莫里斯上下打量了陳澗一番,,別有深意地微笑道,,“走吧,跟緊我,?!?p> 順著大廳右側的一條細長的走廊,兩人來到了位于大廳下方的一個傳送陣處,。
只見莫里斯快速地揮動了幾下右手,,這個傳送陣的陣紋就瞬間亮了起來,將四周的空間撩撥出一絲絲細微的裂縫,。
依然還是那種熟悉的擠壓感,,陳澗兩人在一陣強光閃過之后便來到了一處新的地方,一處四周堆滿破舊酒桶的小型倉庫內,。
“不用想了,,我們的確已經(jīng)不在聯(lián)盟的主位面。”在看到陳澗那因為體內力量不再受到壓制而疑惑的神情時,,莫里斯微笑地解釋道,,“這里是萊恩星系與拉塔克星系的交界處,索亞星的一處酒館倉庫,?!?p> “索亞星?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
“當然是從這里搭乘空翼飛船過去諾塔星了,。萊恩星系作為聯(lián)盟與其他勢力進行戰(zhàn)爭的前線,,怎么可能會讓人無拘無束地隨意傳送呢,?”莫里斯解釋說,“而且,,即使我們聯(lián)盟同意在萊恩星系中的某顆行星建設傳送陣,,我們的死敵-烈火深淵也不會允許?!?p> “空翼飛船,?”陳澗的眼中開始冒出一顆顆的小星星,“是不是像科普盧7號戰(zhàn)列艦那樣的太空飛船,?”
不要看陳澗的表現(xiàn)如此不堪,,其實這才是一位藍星穿越者的根本表現(xiàn)。
雖說陳澗現(xiàn)在的目標是成為一位絕強的神祇,,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對于戰(zhàn)艦大炮的好奇與信仰在正常不過了。
“科普盧7號戰(zhàn)列艦是科技側人族的戰(zhàn)艦,,怎么可能給我們使用,。”莫里斯無奈地說道,,“我們學校的空翼飛船是由高等地精一族制造并量產(chǎn)的運輸工具,,除了飛行速度快一些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殺傷力,?!?p> “那如果飛船在運輸途中遭受攻擊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莫里斯聞言白了陳澗一眼,,“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p> “可...”
陳澗的問題還沒有從嘴里出來,就被莫里斯打斷了,“別可是了,,先上飛船再說,。”
隨著陳澗的視線轉向了四周,,一座帶著些許賽博氣息的空港中心便突然映入他的眼簾,。
“這...真的不是科普盧人類聯(lián)盟的地盤嗎?”他低聲地自語道,。
“這是我們高等地精的祖神-機械與蒸汽之神的地盤,。”就在陳澗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時候,,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從他的身側傳來,。
陳澗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矮小的類人形生物正帶著些許氣憤地站在他的身前,。
“你是,?”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愚昧無知讓我非常不舒服,?!钡鼐荒槻凰卣f道,“快將你的票給我,?!?p> “啊,?”
就在陳澗慌張地準備轉身尋找莫里斯的時候,,兩張刻印著幾枚齒輪的船票就從一只來自他身后的大手里遞了過去,“他叫帕帕尼,,是機械神系的一名高等地精工程師,。”
“冕下,!”此時的男人對于陳澗來說,,就如同一個救世主一般。
“進去吧,,第三排的四,、五號座?!眱H僅用手隨意地往票上一掃,,帕帕尼就完成了其真假的檢驗,“還有,,這位先生,,不要再讓我聽見這種無知的話語,。”
在兩人就座之后,,陳澗才緩緩地松出了一口氣,,帶著些許心有余辜地轉頭問道,“這個空港的人都這么兇嗎,?”
“正好相反,,他們非常溫柔?!蹦锼购攘艘豢趧倓傄獊淼目Х?,享受地瞇起了眼睛,“只不過,,他們對于自己的祖神非常虔誠,,容不得有人說一丁點祂的壞話?!?p> 說著,,他又轉頭看了一眼機艙中的掛鐘,,悠哉悠哉地繼續(xù)說道:“好好睡一覺吧,,孩子。睡一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