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李老漢家中過了一夜,,一大早就穿上厚重且不合身的鎧甲,,隨著曹性和李老漢去了軍營。
“我能先不穿鎧甲嗎,?反正也沒打仗,。”李恪可憐兮兮的對李老漢說,。
李老漢有些猶豫,,曹性卻搶先開口說到:“不行,你要適應(yīng)鎧甲的重量,,省的開戰(zhàn)后敵人沒到,,先把你自己壓死了?!?p> 李恪無語,,只得默默地承受著本不該他這個年紀(jì)該承受的重量,。值得慶幸的是,軍營并不遠,,很快就到了,,盡管這期間李恪度秒如年。
并沒有李恪腦海里后世一樣的軍旅,。有的只是七倒八歪的**子,,臟亂惡臭的營帳。
然而曹性和李老漢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適,,司空見慣的去找軍需官領(lǐng)了營帳就自顧自的收拾去了,。
“李叔,他們這樣的真的能打仗嗎,?”李恪一臉擔(dān)憂的問李老漢,。
“你別看他們現(xiàn)在渾渾噩噩的,打起仗來個頂個的狠,!”李老漢微笑著回答李恪的問題,。他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老戰(zhàn)友間相互寒暄了一陣,。顯然那個百夫長待李老漢很是用心,,安排的同伴都是熟人。
“老李,,你這是在哪里找來的娃娃,,俺可記得你沒婆娘!”一個李老漢的老戰(zhàn)友笑嘻嘻的說,。
“是嘞,,這娃娃長得蠻精致的,該不會是你搶來的吧,?咦,,不對,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想搶都搶不到吧......莫不是鮮卑人,?”一個腦洞較大的老兵開著玩笑。
“唉,!不對,,我怎么乍一看他有點像...”
沒等這一個老兵說完,李老漢趕忙插嘴:“這是我在沙漠里撿的,,我老頭子一個人,,也想找個伴,就把他領(lǐng)回來了,?!?p> 曹性也幫忙岔開話題說到:“老頭子們,,又見面了,沒想到我能活著回來吧,?”
那群老頭子像是才注意到曹性一樣,,假裝驚訝道:“曹家小子你還活著,也是不容易,,來,,給俺們好好講講你的經(jīng)歷?!?p> 曹性哈哈大笑,,開始和老兵們吹噓他的經(jīng)歷,。
李恪聽著無聊,,也實在忍受不了他們身上的惡臭,就離開了這群人,。
李恪尋到了一處空氣清凈的地方,,長長出了一口氣:“就這么下去,沒等開戰(zhàn)呢就被自己人熏死了,!而且,,他們真的靠譜嗎,一群**子......”
李恪余光注意到了靠著城墻的一個黑衣少年,,他面色冷峻,,自顧自的擦拭著泛起陣陣寒光的劍,和這天地間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李恪看著他愣愣的出神:“好帥的劍,,好帥的人,在后世也是偶像級別的吧!”
擦劍的人正是墨隱,,來到了軍營后,,他也受不了那一股臭味,找到了這里的空曠之處,。
墨隱注意到了李恪,,刺客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沒有威脅,但李恪一直看著他,,他也忍不住回看回去,。兩個人就駐足對視許久。
李恪回過神來,,尷尬一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欠身對著墨隱說:“在下李恪,,是東門的守衛(wèi),,見閣下頗為不凡,,想要結(jié)實一下,敢問尊姓大名,?”
墨隱有些慌亂無措,,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外人和他正兒八經(jīng)的交流了。他磕磕巴巴的說:“嗯,,我叫墨隱,,沒有字?!?p> 李恪愣了一下,,說到:“既然你也沒有字,那我就直呼你姓名了,?!?p> 在古代,直呼別人姓名是不禮貌的,,大多是姓甚名誰字什么,,比如呂布字奉先。李恪未成人沒有字,,有些鄉(xiāng)野村夫不會取字,,直到現(xiàn)在李恪也沒有接觸到一個有字的。都是直呼姓名和稱呼,。
墨隱生硬的回了一個字“好”,。
“你是被強征來的?”
“自己一個人嗎,?父母呢,?”
“還有幾天鮮卑人就來了,你害不害怕,?”
“第一次上戰(zhàn)場嗎,?我也是第一次?!?p> 墨隱沒有回答他,。
李恪討了個沒趣,只以為他不想說話,,自顧自的抓著他的胳膊走,,邊走邊說:“你是不是沒有領(lǐng)軍需,你自己一個人是領(lǐng)不了的,,和我們一起吧,,人多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其實也不是墨隱不想說話,,只是他不習(xí)慣一次行被問這么多問題,,以致一言不發(fā),墨隱也不習(xí)慣被別人拉著,,但是沒有掙脫開李恪的手,。
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李恪將后世的熱情好客帶到了古代,。而且,,人這種動物不是天生對顏值高的有好感嗎?
話雖如此,,但是李恪還真不全是因為這樣的想法,。
李恪敏銳的觀察到墨隱的手掌磨出了很多的老繭,還有很多的細疤,。一身黑衣,,雖然很普通卻整潔如新。他擦拭的那把劍,,劍身上的小篆李恪看不懂,,但是泛起的陣陣寒光還是讓李恪意識到這是一把好劍!
最讓李恪堅信此人是個高手的原因是他的眼睛,。
排除少部分大智若愚的人和城府深不可測的人,絕大部分的人眼睛真的就是心靈的窗戶,,透過眼睛,,能看出很多的東西。
堅韌,,冷厲,,和李恪對視的第一眼,李恪感覺自己被毒蛇盯上了,!渾身不自在,。而且,氣質(zhì)這種東西很玄,,看不見摸不著,,卻又能讓人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墨隱默默地被李恪拉著,,右手卻緊緊地握住腰間懸掛佩劍的劍柄,,一雙冷厲的眼睛掃視著四周,盯著一切的風(fēng)吹草動,。
一米八多的墨隱被不到他肩膀的李恪拉著走了一路,,反而像是墨隱溜著李恪玩一樣。兩人慢慢悠悠的向著營地走去。
身后一個邋遢的大漢,,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說:“喲,兩個娃娃自己轉(zhuǎn)悠呢,?朔方可不安全,,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就不好了?!?p> 李恪感覺這個人不懷好意,,他的眼神出賣了他。
“這樣,,把你的劍給我,,我來保護你們?!贝鬂h貪婪地將手伸向墨隱的劍,。
墨隱冷哼一聲,迅速抽劍砍掉了他幾根手指,,然后插回了劍鞘,。
那大漢顯然沒想到墨隱這么狠,哀嚎著逃離了這里,,不敢再回頭看一眼,。
李恪也沒想到墨隱這么狠,錯愕的看著墨隱,,腦海里閃過這么一句話:要想不被壞人欺負,,就要變得比壞人更壞!
李恪受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