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這種東西真邪門,,莊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面對日月承受如此深的痛苦,,他若不扭轉(zhuǎn)頭去望辦公室窗子外面的積雪,只怕早已流下淚來,。而日月卻仿佛根本沒有感受到莊隱內(nèi)心的這一切,,她的心神仿佛已全貫注在工作上面,。
那小耳朵瞧見了日月,立即起身走過去日月面前匯報工作,,他態(tài)度認真道:“我已經(jīng)把酒鬼向?qū)Щ貋砹?,過程雖然遇到了一定的困難和阻礙,但我還是完成任務(wù),?!?p> 日月點點頭道:“是,辛苦了,。你工作過程中,,遇到了什么困難和阻礙?”
小耳朵道:“就是他,,一開始阻擾我?guī)Ь乒硐驅(qū)Щ貋?。?p> 日月的目光隨著小耳朵的手指望過去,,終于望在莊隱臉上,。日月瞪著莊隱,就仿佛她在瞪著個毫不相干的人,然后她目光中就漸漸露出了一種嚴厲之意,,一字字道:“是你,?你真的阻礙了地方考古隊人員做事?”
莊隱只是茫然地點了點頭,。日月的這種冷漠,,誰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著莊隱的,他居然表面上還強裝著正常,。
日月瞪著他,,語句嚴厲道:“很好,我早就知道你做事不行,,現(xiàn)在離開考古隊了,也會對考古隊造成不好的影響,?!?p> 火木在一旁低著頭,仔細聆聽日月說話,,他一言不發(fā),。
小耳朵忽又大聲道:“他是被老葉認出是當年離開考古隊的莊隱,他才妥協(xié)帶著酒鬼向?qū)Ц覀兓貋砜脊抨牭?。不然,,他會阻礙到底?!?p> 酒鬼向?qū)牭叫《溥@話,,憤怒得全身一抖,但莊隱卻還是木然站在那里,,心中百感交集,,一句話沒說。常日里多少的相思,,他都已承受過了,,沒想到五年后的第一次見面,聽到的卻是這種話,。日月根本不理莊隱,,示意小耳朵跟她進辦公室繼續(xù)安排后續(xù)工作,她的腳步雖輕,,但莊隱的心都已被踩碎了,。
莊隱很了解雞尾酒的各種調(diào)制方法,因為是混合了不同的酒,,雞尾酒反而容易上頭,,這一點,他拼命想喝雞尾酒。用雞尾酒喝上頭并不是件困難的事,,當一個人傷心到惡心的時候,,反而卻偏偏很不容易喝醉。
夜已很深,,幾瓶不同的酒也消耗了不少,,但莊隱卻一點醉意也沒有。他忽然發(fā)現(xiàn)酒鬼向?qū)б捕紱]有酒意,,火木安排飯局,,跟他們兩個窩在一個小飯店里一起喝酒,喝到夜深時,,居然三人都沒有喝醉,,這實在是件很不尋常的事。
夜色越深,,火木的臉色也就越沉重,,他不時看手機,仿佛在等待著什么似的,。手機居然鬧鐘響了,,已是晚上11點?;鹉灸樕谷蛔兞?,失聲道:“11點了,小耳朵怎地還沒有回來,?”
莊隱皺了皺眉道:“小耳朵又怎么了,?難道你在等他來我們這里喝酒?”
火木神色凝重道:“不瞞你說,,小耳朵若是今晚不回來,,這酒我實在喝不下去?!彼^續(xù)道:“小耳朵人就是那樣,,但能力不錯,深得日月信任,,莊隱難道還不明白么,?考古隊是需要有擔(dān)當?shù)娜恕,!?p> 莊隱無語,,舉杯笑道:“五年不見,你工作又進步了,,我們喝一杯,?!?p> 火木臉上似乎紅了紅,勉強笑道:“我的老朋友,,我們喝,。”
莊隱道:“那倒也不錯,,想不到我竟也平空多出了位朋友來,,卻不知日月肯不肯你跟我這種人在一起多了會學(xué)壞?!?p> 火木哈哈大笑道:“日月其實挺欣賞你,,但你就是做考古隊里的事情不用心?!?p> 莊隱道:“這…”他本來想要說什么,,但話到嘴邊覺得沒意思,于是卻改口笑道:“小耳朵這性子,,滿嘴法律利益國家公務(wù)來壓人,,他若這么一搞,有的人只怕嚇得不敢說話了,,有的人聽了想揍他,他這種做派按理很容易闖禍,,想不到日月卻能信任并重用他,。”
火木沉默了半晌,,他忽然斂去笑容,,沉聲道:“小耳朵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行業(yè)里能人越來越少了,,花兒少已重現(xiàn)江湖…”
莊隱截口道:“花兒少這事我倒已聽說過,。”
火木道:“但你可知道這花兒少此刻在哪里么,?”
莊隱道:“據(jù)說花兒少行蹤飄忽,。”
火木神色凝重,,打斷了他的話道:“不錯,,花兒少的確行蹤飄忽,但他目前必在這座小城里,,而且說不定已在附近,。”這句話說出來,,火木縮了縮脖子,,飯店里那燒得正旺的爐火,,似已擋不住外面侵入的花兒少帶來的寒氣。
莊隱也驚訝道:“莫非花兒少已在最近現(xiàn)身了么,?”
火木嘆:“不錯,,考古隊最近聘請的民間風(fēng)水老師傅已在前天晚上死在他手里?!?p> 莊隱皺眉道:“花兒少是在哪里殺的他,?”
火木一字字道:“就在考古隊辦公室的后山,那片滿是小松林子里,?!?p> 莊隱聳然道:“他還傷了什么人?”
火木道:“你也許還不知道,,花兒少素來不隨便殺人,,他只殺業(yè)內(nèi)能力強的人?!彼銖娦α诵Φ溃骸盎▋荷贇⑷说男母邭獍?,不殺無名鼠輩?!?p> 莊隱也笑了笑,,但笑容比較輕松些,他沉吟了半晌才諷刺的問道:“你怕小耳朵已經(jīng)夠格被花兒少殺害,?”
火木道:“只是今晚很不尋常,,小耳朵做事不會如此沒有交代,這么晚了,,也沒跟我和日月聯(lián)系一下,。”
莊隱道:“不要緊,,小耳朵畢竟是年輕人,,總有不靠譜的時候。如此說來花兒少殺人的對象只是有能力的人,,也許他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不會來了?!?p> 火木搖了搖頭道:“他即使走了,,遲早還是要來的?!?p> 莊隱皺眉道:“為什么,?花兒少難道看上了你火木,想跟你來個過不去嗎,?”
火木又搖了搖頭,,緩緩道:“這次花兒少的對象既非小耳朵,,也不是我?!?p> 莊隱失聲道:“難道這片地方還有高手能人,,是誰?”
火木道:“他的對象是一個女人,?!?p> 說到女人,莊隱面色已變了,,但火木說的并不是日月,,而是一個叫丫丫的女人。
莊隱暗中松了口氣道:“丫丫,?她又是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