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像是雪融這么好的胭脂方子,,知意姐姐竟然說教給咱們就教給咱們了,,這也太信任我們了吧……”
“那我們就不要辜負知意姐姐的信任啊,知意姐姐待咱們這么好,,還將雪融教給咱們,,咱們就好好干,把作坊做大做好才是,。”
窗內傳來孩子們的交談聲,,陸勛蹲在窗戶下緊皺著眉,。
難道說,南風胭脂作坊里的人都知道怎么做雪融,?
這么好的方子,,那個姓江的小丫頭竟然隨隨便便就教給了別人,?
越是這般想著,陸勛的心中便愈發(fā)的好奇,,不由挺直了身子,,往紙糊的窗戶上摳出一個小洞來,然后往那里面看去,。
正此時,,南希提了些水走了進來:“都歇歇吧,過來喝點兒水,!”
話音落下,,孩子們便都往她的方向走來了。
南希正倒著水,,恍然一抬頭,,便看到了窗戶下的那只眼睛,當即叫道:“什么人,!”
這話落下,,陸勛那蹲在窗戶下面的肥胖身軀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趕忙站起來往回跑去,。
南希見那在外面偷窺的人跑了,,立刻動身,抄起靠在墻角的掃帚就往外追去,,其他的孩子們也都被這一情景給嚇了一跳,,片刻過后看見南希追了出去,一個個也都趕忙跟了上去,。
南希很快地就繞過院墻追去,,陸勛雖然已經跑遠,但那龐大的身軀依舊十分顯眼,,南希一邊追一邊叫道:“小賊,,站住,!”
而后面跟過來的小孩們,,也到底是貪玩的心性,皆是起哄著往前追去,,有些男孩的速度甚至比南希還快,,更有小孩隨手就抓起地上的石頭往陸勛的方向砸去。
“哎呦呦,!”后背猛然被一塊石頭給砸中,,陸勛吃痛,不由慘叫一聲,,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一群人追了許久也沒有追上,,最后只得作罷,南希也累得夠嗆,,停下來的時候不住地喘著氣,。
“南希姐姐,咱們不追了嗎,?”后面的小孩跟上來之后便開口問道,。
聞言,南??粗憚着苓h的方向,,眸光微動道:“再往前去就進京了,就算追上了,,恐怕也找不到了,。”
前面的孩子也折返了回來:“這個老賊頭偷看咱們做胭脂,,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南希輕輕搖了搖頭,接著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得去鋪子里一趟,,這些天咱們都注意著些,也不知那賊人偷看去了多少,,總之,,絕不能有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了……”
一進了京城,陸勛就跑到附近的一個茶水攤上了,,一屁股坐在了長凳上,,有氣無力地招呼伙計:“快……快給我來壺茶!”
這下可完了,,他在外面屁都沒看見,,還讓那一群小崽子們給追了那么久,到現在自己的背上還疼著呢,,不僅如此,,他現在算是已經打草驚蛇了,要是再想去偷看雪融的配方,,那可就難了啊……
陳羨予把江知意送回南風胭脂鋪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正好趕上安潯書院散學的時間,不出所料的,,陳子逸又跟著江南風回家來了,。
江南風遠遠地看著自家姐姐從定北侯府的馬車上下來,心中還是頗有些不適,,趕忙加快了向前的步伐。
陳子逸原是走在他的身旁,,手上捧著江南風的一幅畫作連連贊嘆著,,這不過是一晃神的時間,,江南風的身影就將自己給落遠了,他趕忙快步追上去,。
“南風兄,南風兄你走這么快做什么,,難道你就不寶貝你這畫作了,?”陳子逸跟在后面叫道。
而此時,,江南風已經走到了鋪子的門門口,,同剛下來的兩人微微頷首道:“姐,侯爺,?!?p> 陳羨予也微微頷首,江知意則是笑道:“這幾日學習累不累,?”
“不累,,”江南風答道,眸光不由掃了一眼她身后的陳羨予,,“姐這是去做什么了,?”
“云祿省上的一些事情沒有解決完,我便出去了一趟,?!苯獾馈?p> 陳子逸這時候也追了上來,,看到自家大哥也在,,也不會像之前那般驚訝了,很是淡定地叫了聲:“哥,!”
說完之后,,陳子逸便笑瞇瞇地看向了江知意:“知意姐姐,我知道今天肯定吃火鍋……”
“星晚應該已經都準備好了,,有你的份,,”江知意笑著道,隨即又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陳羨予道:“羨予也留下來吧?!?p> 聞言,,陳羨予淡淡點了點頭。
而江南風的眉心則是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目光不停地在江知意和陳羨予的臉上流連。
羨予……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何時變得這樣親密了……
陳子逸站在一旁也是吃了一驚,,不過這些倒不是他最在意的東西,,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笑嘻嘻地捧著手上的畫作湊到了江南風的邊上,。
“嘿嘿嘿,,南風兄,正好我房間里有面墻空了一塊,,你的這幅竹林圖就送給我如何,?”陳子逸說道。
江南風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道:“掏錢,。”
“就咱倆這關系,,我還要花錢買你的畫作嗎,,這也太奇怪了吧!”陳子逸不由皺了皺眉頭,,又湊上去說道:“反正你這么有才,,畫一幅畫也用不了多少筆墨,你就送給我如何,?”
縱然陳子逸都這般說了,,江南風的臉上仍舊是雷打不動的表情:“不買算了?!?p> 話落,,便伸手去拿陳子逸手上的畫作。
見到他動作,,陳子逸趕忙往一旁躲去,,忽的瞥到站在一旁的江知意,如同看到救星般,,眼睛瞬間一亮,,慌忙跑到了江知意的身后。
“知意姐姐知意姐姐,,你看他,!我就是想要一副畫而已,,”陳子逸見躲在江知意的身后,江南風果真拿他沒辦法,,便嬉皮笑臉地說道:“我陳子逸可從不白要別人的東西,,你送我一幅畫,我自然是要給你準備回禮的,!”
“胡說,,你白吃我家飯多久了,!”江南風皺著眉頭道,。
陳子逸仍舊嬉笑著:“那邊自有我哥來幫我回禮的,前一陣子我還從他書房里看到那么多女子家戴的耳環(huán),,想來都是要給知意姐姐的,,這樣不就抵了飯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