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xiàn)在沒理由會引起京中官員們的注意,”江知意思索了片刻后,,又說道:“我想應該是因為別的什么事情,,你先回作坊里吧,往后加強巡視,,別再有這種情況了,。”
南希應了下來,,而后便離開了,。
是夜,笙月樓內(nèi),。
一曲舞罷,,花娘從高臺上下來,而后便直接往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今日難得她可以休息,,將首飾都卸了之后,原本想著就這樣休息,,外面忽然間傳來了一道聲音,。
“水仙兒,水仙兒你在哪兒??!”
“王將軍怎么喝成這個樣子了?”
“水仙兒你來的正好,,來,,陪我喝酒去……”
聽到這聲音,,花娘的眸光微微一動,隨即站起了身來,,往房門處走去,。
這走近了之后,便能聽得更清楚了,,原來是那王鑫又來笙月樓里找水仙了,。
想到水仙,花娘便不由想起了今早和江知意的談話,。
聽著外面的聲音,,像是王鑫拉著水仙下樓去喝酒了,于是花娘便推開了門,,往水仙的房間走去,。
因著先前的水仙性子清冷,她的房間也是在很偏僻的地方,,想要避開人不被發(fā)現(xiàn)是很容易的,,花娘一路走來,也沒有遇到幾個人,。
進了她的房間之后,,里面的擺設都是樓里姑娘們本來就該有的規(guī)格,不過就算是最為普通的姑娘,,房間里都會有一些自己買來的裝飾,,而水仙的房間就太簡單了。
花娘先是粗略地掃了一眼她的房間,,而后便徑直向著梳妝臺的方向走去,。
水仙的首飾物品什么的不多,是以很快便將東西都翻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
正當她以為沒有收獲,想要就此離開的時候,,眸光倏然一動,,向著水仙的床上看去。
花娘走了過去,,將床上的枕頭移開,,下一刻,一塊方布出現(xiàn)在視線當中,。
這是一塊十分普通的布料,,然而上面印著一個奇怪的圖案,花娘將這塊布拿起來后,,前后看了許久,,都沒能發(fā)現(xiàn)它的特殊之處,。
但既然水仙這么重視這件東西,那想必是有點用的吧……
就這般想著,,花娘便將那塊方布收了起來,,而后離開了水仙的房間。
第二日一早,,定北侯府的馬車便往戶部的方向去了,。
陳羨予坐在馬車當中,,手里還翻閱著那本卷宗,,昨日里雖是從余府將它取了出來,卻因著去地牢的事情,,暫時將它拋之腦后了,。
當初余懷檀從戶部將這些卷宗掉出來,到底是瞞著別人的事情,,所以這次,,他也得偷偷地將卷宗給還回去,于是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前往戶部,。
進入了卷宗室后,,原想將東西放下就走,但當他來到了書架前,,要將卷宗放回去的時候,,卻遲疑了下來。
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淡香,。
他先前自然是沒有進入過戶部的卷宗室的,但卻沒聽余懷檀說過卷宗室內(nèi)燃了什么香,,而他這一路走來,,也沒有看到屋中點了香。
那這香氣是從何而來的,?
陳羨予原本不想深究,,只是這香氣,竟令他頗有種熟悉的感覺,。
而后,,他的目光放到了這些卷宗上面。
拿出一本卷宗打開來看,,上面寫的各種東西都對的上,,因為之前看過,所以陳羨予對這些還是有點印象的,。
但他之前看的時候,,并沒有從這卷宗上聞到香氣,,他不由湊近了些,那卷宗上淡淡的竹香更是明顯了……
“青竹墨……”陳羨予眉心輕蹙,,低聲喃喃道,。
南風胭脂鋪
江知意正畫著裝修設計圖,花娘便腳步匆匆地進了作坊,,沒等江知意放下手中的東西,,便將她給拉到后院里了。
看著花娘這幅模樣,,江知意心中一動,,待兩人來到了后院中之后,便直接開口道:“可是水仙姑娘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聞言,,花娘點了點頭,而后便將昨天從水仙房里找出來的那塊方布拿了出來,。
“這是我從水仙的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的,,這么粗糙的料子,看起來不像是女子會用的東西,,”花娘一邊說著,,一變將這方布遞給江知意,“我覺得可能是她某個情郎送的吧,?!?p> 說來也是,自五年前水仙來了這笙月樓,,就幾乎不怎么出門,,因著性子淡漠,也很少接客,,或許正是因為早就心有所屬了……
江知意結(jié)果了那塊方布來,,打開看到了里面的圖案時,臉色倏然一變,。
花娘原是在一旁,,看到江知意臉上那怪異的表情,不由問道:“怎么了,,是這帕子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江知意眉心緊皺,,看向花娘,,一臉認真地道:“最近沒什么事情不要出門,和水仙保持距離,,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p> 說完之后,沒等花娘開口問什么,,江知意便將那塊方布收起來往外走了,。
當江知意的馬車到了定北侯府門前的時候,定北侯府的馬車也回來了,,兩人幾乎是同時從車上下來的,。
在看到江知意的時候,陳羨予的心中還是頗有些驚訝的,,但見她一步步從馬車上走下來,,便直接往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來找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陳羨予開口問道,。
只見江知意輕蹙著眉心,,將那塊方布拿了出來,然后說道:“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事情很嚴重,,你若肯聽,我就說,?!?p> “你說,我聽著,?!标惲w予也是少有見到江知意這副模樣,心中也莫名出現(xiàn)了一股危機感,。
聽到他這樣說了,,江知意方才開口道:“周善立遇刺身亡,府中賬冊暴露,,從而引出來的葫水縣私鹽一案,,只是為了轉(zhuǎn)移皇帝的視線,而就在這段時間內(nèi),,隱藏在笙月樓的康國女子勾引京城首將王鑫將軍,,應該是為了放什么東西進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情背后的主謀極有可能不是某一個人或者某群人,,而是康國,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當朝圣上,?!?p> 江知意說完了之后,原以為陳羨予聽到后必然會十分震驚,,或許還會出現(xiàn)幾分懷疑,,但卻沒有想到,他只是眉心輕輕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