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黑色物質(zhì)流出麥迪爾的軀體之后不久,,正在其記憶海中的白淵突然就從那個海底裂縫的記憶中掙脫了出來,。
“呼—”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白淵剛才就像是看了一個沉浸式的電影,,如同自己親身進入了那個位于海底裂縫中的洞穴,見到了那具怪異的人魚干尸,。
這和以為那種旁觀者的模式完全不同,,尤其是干尸那雙空洞的眼眶,白淵感覺它們仿佛依然停留在他的眼前,,正無聲地看著他,。
“最后那一刻,,我好像真的聽到了歌聲?!?p> “那究竟是真實的,?還只是麥迪爾的幻覺?”
白淵感覺這整件是都透著一種怪異之感,,但好在他在這段記憶中找到了其中的一個目標,。
在麥迪爾的記憶中,提升之法正是記載于那卷圖畫之內(nèi),。
“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呢,?”
一想到那卷畫,白淵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急切,,他突然特別渴望想要看到那卷畫,。
于是,他便迫不及待地搜尋起了所有和那卷畫有關(guān)的記憶碎片,。
然而,,不管他怎么尋找,都沒能找到丁點關(guān)于畫中內(nèi)容的記憶,,就像麥迪爾根本沒打卡看過一樣。
“難道畫的記憶恰巧已經(jīng)消散,?”
“這怎么可能,?”
白淵心中愈發(fā)急躁,他再次仔仔細細地翻看了一遍麥迪爾的記憶,,甚至還找到了麥迪爾真正進入迷霧的目標居然是那頭鳥首人身的怪物,。
不過對于此時的白淵而已,其他一切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他現(xiàn)在唯一的目的便是要看到畫上的內(nèi)容,。
許久之后,白淵還是沒能找到那卷圖畫的記憶,,這讓他很是煩躁,,就連外頭的霧氣也開始顯得有些洶涌狂暴了起來。
“可惡,,那上面究竟畫著什么,?”
“不行,我必須得得到那卷畫,?!?p> “對,得到它,,擁有它,,然后我就能看到了,。”
白淵心頭升起一股極為強烈的占有欲,,這種想要占有的欲望甚至讓他覺得快要發(fā)狂,,恨不得立刻就沖進礁蟒族的寨城,去奪取那卷畫,。
“對,,我要去拿回我的畫,現(xiàn)在就去,!”
他再次埋頭進入了麥迪爾的記憶之中,,發(fā)了瘋似的去找尋那卷畫的所藏之地。
“一半在馬納福那邊,,這些該死的蛇人弱智,,低等生物,居然將我的畫給撕成了兩半,?!?p> “另一半就藏在這垃圾麥迪爾的......”
就在白淵意識中充斥滿了對于那卷畫的無限渴望之時,突然有一股刺痛從其眉心傳來過來,。
“嘶—好痛,。”
“奇怪,,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為什么會感覺到痛,?”
在意識離開身體,化為迷霧的一部分之后,,白淵就沒再感覺到過身為血肉生命之時的痛苦,,哪怕那受傷的左腳傷痛不再感受的到。
然而,,這次他卻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疼痛,。
“怎么會......”
就在白淵忍痛納悶著為何會發(fā)生這種事之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一點什么,。
“等等,,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對?!?p> 他突然發(fā)覺自己先前的狀態(tài)是如此的不正常,。
“我的確是非常想要得到提升軀體之法?!?p> “但什么時候......這目標已經(jīng)變成了非要得到那卷畫,?”
想到這里,白淵立刻悚然一驚。
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像極了他之前用精神之霧去污染礁蟒族的那些蛇人,,那些被污染對象會立刻陷入自己的各種情緒中而無法自拔。
恐懼,、憤怒,、自私、自以為是,,那些礁蟒族無一幸免,。
“不對,麥迪爾一開始就不起作用,?!?p> “他是在我好不容易消耗了其精氣神之后,這才成功污染的,?!?p> “難道,那是他故意放開的,?還是有什么東西讓我以為成功了,?”
越是這么想著,白淵越是覺得自己剛才也被什么東西給污染了,。
不僅如此,,他遇到的情況更加極端,那是要他去完成一個具體的目標:無視自己安慰,,然后不惜一切代價去得到那卷畫,。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白淵此刻要是還在軀體之中,,肯定已經(jīng)冒了一身冷汗。
他連忙脫離了麥迪爾的軀體,,但當他再次向下看向麥迪爾之時,,卻是見到了更加駭人的一幕。
只見麥迪爾鱷魚狀的嘴巴微張著,,似是在微笑,,而他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jīng)爆了開來,其眼中流出的也不是半透明的玻璃體,,而是一種粘稠的黑色物質(zhì),。
一道黑色的痕跡從麥迪爾空蕩蕩的眼眶開始,沿著他的臉到了地上,,然后一路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就像剛剛從其兩只眼睛中孵化出了什么東西,而這東西此刻已經(jīng)離開,,鉆入了霧中,。
白淵二話不說,,立刻念頭一轉(zhuǎn),想要掃描全場,,找出那東西,。
可就在這時,只聽迷霧中突然傳來一聲“啊”的慘叫聲,,然后原本還活靈活現(xiàn)的白霧突然就這么平靜了下來,,變得死板了起來。
迷霧之外,,礁蟒族在麥迪爾他們四天未歸之后,,終于要有一支搜救隊進入霧中探查了。
這一次,,即將進入迷霧之中的是一支成建制的城防隊中隊,。
雖然這是一支在珊瑚海之亂后才剛剛建立沒多久的擴充中隊,但其成員也都個個披甲握矛,,裝備精良,。
但就在隊伍整裝待發(fā)之時,卻聽那片迷霧深處傳來了一聲震動天宇的巨大慘叫,。
原本還獵獵作響的隊伍頓時沒了任何的聲響,,過了一會兒,還見一頭礁蟒族隊友忍不住打了個顫,。
隊伍之首,,領(lǐng)頭的礁蟒族長官盤坐在一頭如裝甲車般大小的猙獰巨蜥之上,聞聲轉(zhuǎn)過帶著黑色頭盔的腦袋,,滿臉凝重地看向了那片如巨幕般的白霧,。
“老隊長,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會帶你出來的,。”
說著,,便見其朝上舉起了帶蹼的右手,。
見此,以幾頭輕裝的斥候礁蟒族為先鋒,,足足有三十人之多的城防隊中隊嘩嘩啦啦地開拔出發(fā),,目標直指白霧。
隊伍前端的一個礁蟒族手中牽著一個繩索,,繩索末端拴著三個還沒蛇人腰部高的矮小生物,。
這些矮小生物披頭散發(fā)、衣衫襤褸,機械性地被一扯一扯地向前走著,,周圍那些如城墻般高大的礁蟒族皆都忍不住對他們露出一張張長滿倒鉤的巨嘴,。
......
迷霧最深處,穿著破舊沖鋒衣的白淵跪坐在地,,腦袋深深下埋著,,一動不動。
又過了許久,,白淵的跪坐突然一散,,整個人仰面栽倒到了地上。
只見在其展露而出的臉上滿是驚懼,,人則已經(jīng)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詭異的是,白淵的雙眼是睜開著的,,但里頭不見眼白和瞳孔,,竟是完全的一片漆黑,而在這片漆黑之中,,隱約還能見著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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