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是我們贏了,?!?p> 花的手指指向了立于皇位前的那人,而那人的臉色顯然非常糟糕,。
秦獻冷然道:“恩科榜已開,,又何來你贏了的說法?”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流蘇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當時我們的約定是‘在許仕林的成績開榜之前找到素貞’,,而很顯然,你似乎并沒有來得及念出他的成績,?!?p> 聽到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素貞也終于抬起了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流蘇哥哥……”
流蘇也往素貞那邊看了一眼,,看到那滿身的傷痕時,又不忍地別過頭去,。再看向秦獻時,,眼里已充滿了怒火。
站在一旁的秦延雖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但是依舊搶著說道:“文科僅剩一人,,就是那許仕林,那他不是狀元還有誰,?”
“終究是沒念出來罷了,,愿賭服輸啊陛下?!边@次則是聶仲說道,,“否則,,陛下你也不會那么急于將這最后一個人念出來吧?”
秦獻冷著臉,,坐回了皇位上,,手捏著皇位的扶手。用昂貴的金屬制造的扶手在他的手里捏得扭成一團,。
流蘇從花手里將素貞接過,,手扶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我們走,,仕林在安全的地方等著我們,。”
素貞輕輕地點了點頭,,跟著流蘇的步伐,,朝皇宮外走去。而自覺現在實力不適合待在這里的花緊隨其后,。
只是沒走幾步,那些從地上爬起來的武舉人們已經攔在了他們面前,。
“滾開,。”流蘇面色不善的警告道,。
與此同時,,聶仲的聲音也從后面?zhèn)髁诉^來:“諸位俠士想來也是心思正派之人,聶某此舉并非謀反,,恰恰相反的是,,我們此次,便是要匡扶皇家正統(tǒng),!”
聶仲轉瞬之間便來到了流蘇身邊,,隨后一轉身,便面向秦獻,,義正言辭道:“此時皇位上那人不過是個披著陛下皮囊的怪物,,真正的陛下早就已經死了!”
“正是如此,?!卑殡S著金色的雷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場中炸響,。在場的人只覺得眼前一閃,,一名身著華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已經出現在了場上,。
“秦朔你這叛賊,!”秦延望向下方那人,,憤怒地喊道,“陛下饒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
“是否恩將仇報,不久后便可見分曉,?!鼻厮返穆曇羧缤幻t暮之年的老人一般,低聲得說著,,“還有你們這些小輩,,給你們一個建議——不要這么快得站隊,可以先在旁邊看一看再決定,,也不遲,。”
這話顯然是對那些武舉人說的,。
這話一出,,那些武舉人們也猶豫了起來。
來參加武科大考,,無非就是求個榮華富貴,,在這基礎上,給誰打工其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秦獻是不是奪舍了皇帝的怪物,,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關鍵是現在的情況已經與剛才有了明顯的不同。
文武百官幾乎全部叛變,,城外還有幾十萬關東軍,、不知幾千門靈力炮和上萬艘飛舟,關鍵的護城大陣也已經被破,,而相比之下,,秦獻這邊除了一個秦延之外,只有一支戰(zhàn)斗力還算可以,,但是缺少重型火力的禁衛(wèi)軍,。
誰優(yōu)誰劣一目了然。
而就算這時候將秦獻救出去了,,剩他一個光桿司令的皇帝,,沒有兵馬沒有地盤,光有個皇帝的名號又有什么用,?
再加上那些武將們也站在了流蘇的身旁,,顯然是要護送他們出去——這些武舉人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這時候,,靜觀其變是最好的方法,。
隨著流蘇等人的離去,武舉人們也退到了一邊,,僅留下身著金甲的禁衛(wèi)軍們守在皇位之前,。他們聚在一起,手持著武器,,警惕著眼前的那些“叛黨”,。
這些禁衛(wèi)軍沒有一個到達了煅骨境,雖然人數上占一些優(yōu)勢,,但是在實力的差距面前,,這些優(yōu)勢毫無意義。
聶仲和文王秦朔他們顯然也不急著將這些人拿下?,F在雖然大局的優(yōu)勢在他們這邊,,但是沒有人會忘記秦獻本人還是一名煅骨九境的武修,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所以按照計劃,,他們會拖延到尉遲靖率領關東軍攻進城中,并將附近的平民疏散之后,,直接利用火力的優(yōu)勢將秦獻解決,。
啪——啪——啪——
有節(jié)奏的掌聲在這片炮火中響起,就見秦獻自嘲地笑著,,一邊拍著手,一邊說道:“好啊,,好,。沒想到你們竟然聯手起來了?!?p> “是你太急了,,逼得我們不得不聯手?!甭欀僬f道,,“你制造災獸吸收靈力,便是想要將那災獸奪來的靈力納為己用,,一舉突破至洗髓境……所以你要殺尉遲將軍,,因為你害怕他在那災獸的身上發(fā)現了什么——而他確實發(fā)現了一些東西?!?p> “所以你們就聯合起來演了一手‘自殺’的戲,?”
“我們演?呵呵呵……”聶仲突然怪異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那秦延又高聲喝道。
“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一點也不知道……”聶仲說道一半,突然話鋒一轉,,看向秦延,,“秦相,我勸你還是盡快讓禁衛(wèi)軍放下武器投降,,畢竟大家都是瀾滄人,,兵戎相見總歸是不好的?!?p> “我秦家人怎能向你們亂臣賊子……”
“秦丞相,。”秦獻突然開口道,,“你帶著禁衛(wèi)軍,,去擊退叛軍?!?p> “那陛下您……”
“我,?”秦獻站起身,伸手一招,,一柄造型怪異但華麗的長劍伴隨著金色的靈光出現在他手中,,“我需要清理一下家里的臟東西?!?p> 劍尖劃過空氣,,遙遙指向傲然立于場中的秦朔。
與此同時,,另一邊,。
流蘇馱著素貞,與花一同快速穿行在京城的街道上,。
天上時不時有靈力炮噴射出的靈力團飛過,,朝著禁衛(wèi)軍的營地、皇宮以及其他京城的軍士設施進行轟炸,。即便距離居民區(qū)有數十里的距離,,但是從那邊傳來的震動,依舊讓這里的地面都搖晃了起來,。
街道上的凡人們從未見過這等架勢,,有的躲藏在家中,緊鎖著門窗瑟瑟發(fā)抖,;有的跑到街上驚恐地尖叫著,;還有的干脆兩腿一蹬,,竟是嚇昏了過去。
雖說瀾滄以武為尊,,但是京城這地方從來沒見過戰(zhàn)爭,,過慣了平靜日子的老百姓們哪里受得了這番天崩地裂的景象。
然而三人卻直接無視了這些慌亂的凡人,,朝著目的地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