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的自己頓時讓蔣少常愣在當場,,不是很清晰的銅鏡依稀讓蔣少常辨認了個大概:這副面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和自己原來相差不大,,只是可能略顯稚嫩,,可謂“陌上如玉”“矯若驚龍”,,頭頂隨意挽了一個發(fā)髻,面色雖然蒼白,,但可以看得出平時應該是錦衣玉食,,不愁生活。
蔣少常感覺胸口一絲冰涼,,隨手扯出一條玉佩,,沒錯,一模一樣,,與他自小佩戴的那一條無異,。
“咔嚓”,玉佩突然碎裂,,一道青色的光鉆入蔣少常的鼻孔,,進入他的大腦,一道道信息在蔣少常腦海里浮現,,他頓時雙目空洞的看著銅鏡,。
“逆子!”一個微胖的中年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手里拿著燒火棍,,對著他就要作打,
“爹,孩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失神的蔣少常立刻被喚醒,按照他剛剛消化的信息得知,,面前這個身著絳紫絹布長衫,,頭戴一靛藍四方帽,左手拇指有一翠玉扳指,,腳著云頭履的中年微胖圓臉男子正是這原身的親父,,蔣守興蔣老爺。
“你你你你,,哎呀,,算了,念在你剛剛醒來的份上,,這頓打就免了,,都說“慈母多敗兒”,你娘慣著你,,老子可不慣著你,,你把你娘氣暈這件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秋月,,春桃,,看好少爺,這段時間讓少爺好好溫書,,不準讓他出這個府門,,省的整日惹是生非!我偌大的家業(yè)都要被這逆子敗光了,!”
“是,,老爺!”站在蔣守興身后的兩名婢女低聲回到,,可看其二人的表情,,顯然是被自家老爺和少爺逗的發(fā)笑
“笑笑笑,就知道笑,,你給我老實點,,仗著你娘寶著你,整天給老子惹是生非,,前些日子把城東王掌柜的鋪子砸了,,賠了60貫,這次墜馬把人家的馬驚了,,又賠了15貫,,你說說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逆子,!哎呦,氣死我了,!”蔣守興見兒子縮在一旁傻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罵
“爹,您這話說的,,見外了,,見外了?!笔Y少常逐漸適應了身份,,按照原身的語氣回應道
“行了行了,我看出來了,,你算是廢了,,早知道我就努努力,多生幾個了,,看到你就來氣,,我去看看你娘,都被你嚇病了,,一會兒你給我去宗祠跪著,,什么時候你娘醒了,你再起來,!”
蔣守興氣急敗壞出了屋門,兩名婢女順勢關上了門,。屋內又恢復了安靜,,只剩蔣少常一人。
蔣少常走到床榻前坐下,,繼續(xù)消化腦海中的那一道道信息
少許功夫,,蔣少常睜開雙眼,滿臉無奈之色
當年水神共工怒觸不周山,,導致天地相通,,脈氣失常,自此天道有缺,,女媧娘娘念人族不易,,便煉化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五色石補天,眾天神輔助修補,,卻不曾有其一塊五色石在修補時掉落,,雖不影響修補,可從此天人兩隔,,人族千年內不可修行飛升,,阻斷了成仙之路。
蔣少常自小佩戴的玉佩便是那失落的五色石所化,這玉佩歷經千年傳與蔣少常,,自然是法力無邊,,這逆轉陰陽之功能僅是其九牛一毛,在自身酒駕車禍和這大明原身墜馬暗合之時,,竟是發(fā)動了其能力,,將現代的蔣少常帶到這大明朝,而原身的靈魂孱弱,,已經與蔣少常的靈魂融合的七七八八,,繼承了原主記憶,蔣少常自然是面露無奈
時為嘉靖在位二十四年,,經歷“宮變”之后,,信奉道教的嘉靖帝搬去西苑,寵信陶仲文,,在民間大肆收集水銀,,朱砂等物在西苑開爐煉丹,在朝中內閣自夏言罷相,,起用嚴嵩為首輔,,其黨羽把持朝政,民間怨聲載道,,卻不敢有所言語,。
正所謂,天高皇帝遠,,京城的事可影響不到這天津衛(wèi),。
我們的蔣晏蔣少爺正是這北直隸天津衛(wèi)城中蔣家獨苗,自幼嬌生慣養(yǎng),,紈绔一個,,雖不至欺男霸女,卻也是這天津城中百姓口中的惡霸,,但因其父蔣守興蔣老爺平日樂善好施,,看在蔣老爺的面子上,多有忍讓罷了,?!凹壹矣斜倦y念的經”,自家兒子頑劣,,作為父親,,蔣老爺只能跟在兒子后面給兒子擦屁股,家里的銀子白白的往外送,,讓蔣老爺心疼不已,,可畏懼內人蔣夫人,,蔣夫人對這個兒子寵愛異常,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且是老來得子,,更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讓蔣老爺也沒有辦法,,只敢小聲的說一句“慈母多敗兒”,每每獨自嘆息,。
回味原身的“罪行種種”,,蔣少常撇了撇嘴,這真是個“不錯”的開局,。
“既來之,,則安之吧,只是覺得有些不甘,,明明已經站在成功的邊緣,,考上公務員,前途無量,,卻因車禍死亡,,不過唯一的幸運就是自己穿越到了這個自己向往的大明,那我唯一的優(yōu)勢便是對歷史的了如指掌,,那么,,就讓我在大明也闖出一片天地吧!”蔣少常沉思許久,,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喃喃道
“吱~”緊閉的大門打開,,一個面容姣好,頭頂雙髻的丫鬟走了進來,,這丫鬟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著一翠綠水色修身長衫,,領口處和袖口處皆用淺青色絲線鎖邊,,腳踏一雙青色絲履,上繡淺粉色荷花,,臉上略施粉黛,,略顯清雅,可以看出是個美人坯子,。蔣少常不禁感嘆封建制度的荼蘼,,這女孩這么小就要去服侍這些大戶人家的老爺少爺,在二十一世紀,,這么小的女孩兒應該是坐在學校的課桌,,努力學習,,可蔣少常也不想改變什么,畢竟他知道,,如果他對此做出反對,,會被人當做邪祟入體,做法降妖,,想到自己之前看過的書中所寫,,對邪祟的處理方式,蔣少常打了個寒顫,,他可不想被無緣無故灌金汁,。
“少爺,夫人叫廚房燉的老參烏雞湯,,奴婢端來,,請少爺用膳吧?!?p> “嗯,,放在那吧,一會我就喝了”蔣少常淡淡回道
丫鬟立即瞪大了雙眼,,“少爺,,平日里都是奴婢服侍您用飯的,難道是奴婢做錯了什么嗎,,要是奴婢有所失誤,,還請少爺責罰!”,,說完就惶恐的跪下,,低下頭,俯身請罪
接受了社會主義思想的蔣少常那里承得如此大禮,,立刻走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少女,擦干少女臉上流出的眼淚,,左手撫摸這少女的后背,,嘴中安慰道:
“哎呀,你沒做錯什么,,只是我現在不太想喝,,想要等一下我自己喝,以后呢,,也不用你來服侍我,,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自己來的,,你哭什么啊,,別哭啊,,我最見不得別人哭了?!?p> 丫鬟的臉立馬就紅了,,平日里及時是服侍少爺用膳,也沒有和少爺貼的如此近過,,她掙脫了蔣少常的懷抱,,快速向后退去,又想跪下,,卻被眼疾手快的蔣少常攔住
“對,,對不起少爺,奴婢不敢和少爺接近,,少爺真的不用奴婢服侍嗎,?”丫鬟將自己的臉埋進自己的酥胸,如同一只受驚的鴕鳥,,嬌羞的姿態(tài)竟讓這房間產生了一分旖旎
蔣少常那里看得這個,,前身二十八年依然保有純陽,而遠在大明的這副身軀也不過束發(fā)之年,,也未曾嘗有禁果,,見到這一幕不禁有點口干舌燥,血流加速之下,,鼻孔一熱
而這丫鬟也是未經人事,,見自家少爺流血,慌亂之下,,拿出手帕,,要為蔣少常擦拭
“少爺,你怎么了,?”自家丫鬟那純真的聲音讓蔣少常感到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