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廂困殺
接下來的日子徐奕如往常一樣,,修煉,、修煉,、修煉,然后給戒指輸入靈氣,。
只是那次試煉后,系統(tǒng)突然說還需要兩萬九千九百五十點的能量,,僅僅那那么一點點的血跡就給了系統(tǒng)五十點的能量,。徐奕之后再怎么嘗試,也沒有達到這樣的效果,。
要知道五十點的能量抵得上徐奕半個月修煉的靈氣了,。
徐奕是怎么想也不明白,這個能量究竟是怎么來的,。
他想了很久都沒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笑兒很久沒來找他了,去了他們父女倆的別院才得知,,她竟然被劉冰禁足了,。徐奕想去見她,結(jié)果劉冰攔住他,,說只有打過他才能見,,這不是開玩笑嗎。
徐奕還是和劉冰試了幾招,,劉冰沒有下死手,,但也沒有留情,,于是在徐奕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淤青,臉上還腫了一塊,。
黃昏的時候徐奕才回到住所,,正在一邊痛叫一邊往身上抹跌打藥油的時候,有人送了一封信,。
信封上只寫了:徐奕啟,。
難道是笑兒給他的信?
隨后徐奕打開信封念道:“此后同為青玉宗子弟,,今夜亥時請奕哥來正廳院西廂相敘,。”
末尾還寫了“香菡”兩個字,。
毫無疑問,,這是徐香菡給他信的,只是……徐奕畢竟心理年齡30+的老男人,,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份,,一個在徐家毫無背景的旁系子弟,另一個是族長之女,。
高高在上的族長之女會深更半夜找自己聊天,?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這里面絕對有貓膩,!
任憑徐奕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可是這封信就在徐奕的手上,那秀麗的筆鋒猶如徐香菡妙俏的身姿,,就生生地落在了徐奕手中的信紙上,。
“有句話說的好,存在即合理,。這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為什么邀請自己去她的廂房呢?一來這個徐香菡肯定看不上自己,,所以不可能是去做那種事情,;二來她用青玉宗來說事,要知道人表達出來的東西和心里想的其實是兩碼事,,所以去她房間討論青玉宗的事情也不可能,。那么真相就只要一個!”
“那就是要我去她的廂房拿裙子去洗!畢竟她只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子,,臉皮薄,,這么昂貴的裙子弄臟了,又不敢跟人說,所以隔了這么久才給我寫信,,想必她也是斟酌了很久的,。”
作為一個30+的邏輯鬼才,,他簡直毫無覺悟,。
微風清徐,徐奕來到了正廳院,,有些奇怪的是,,平時守衛(wèi)嚴密的正廳院,這時候竟然任由徐奕進入,。
“難道這里守夜的人都去睡覺了,?”徐奕只是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畢竟是徐香菡讓他來的,,應(yīng)該是她撤掉了守衛(wèi)。
徐奕雖然從小就居住在徐府,,但是他從沒來過正廳院,以前只是路過的偶爾瞥見一眼院內(nèi),。此時入院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頓時就讓徐奕心曠神怡,又見到月掛竹梢,,瑩瑩月色落在西廂虛掩的門上,,猶如身著只穿了一件薄紗的女子。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p> 這個時候徐奕才算明白徐香菡的用意,這不就是在引誘自己嗎,?“可惜,,我還沒滿十八歲啊?!?p> 兩世為人,,徐奕還是不習慣這個世界的某些習俗。
徐奕轉(zhuǎn)身,,正準備離開正廳院,,突然竄出一道黑影,黑影閃身就進了西廂內(nèi),。
屋內(nèi)的徐香菡發(fā)出驚恐的叫聲:“你是誰,?你要干什么,?無恥!”
“難不成是采花賊,?”徐奕擔心徐香菡有危險,,也跟著趕緊闖進了廂房。
剛一踏入門內(nèi),,房間里的燈就亮了起來,,徐奕冷不丁的嚇了一跳。
兩個身材雄健的漢子就挺身立在門后,,他們雙手環(huán)抱胸前,,兩人眼睛如正在狩獵的猛獸般盯著自己,冰冷異常,。
徐香菡就站在黑衣人的旁邊,,臉上絲毫沒有驚恐的表情,甚至還有些玩味的笑意,。
“本來以為你看出異樣,,不會來了,沒想到你還是來,。如果你沒來,,那么明天全府上下都會知道你覬覦我的美貌,半夜溜進了我的房間,,結(jié)果逃走了,,那么你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家法鞭笞致死。而你還是來了,,不得不說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至少保全了一些顏面?!?p> 黑衣人摘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得意的臉,正是徐五郎,。
“徐奕,,你這個奸詐小人,不僅搶了我去青玉宗的機會,,竟然還半夜來菡菡的房間,,想對香做茍且之事。堂堂族長之女豈是你能想的,?現(xiàn)在我就要為徐家清除你這個敗類,。”徐五郎自然是對徐奕恨之入骨,直接把罪責扣在了徐奕身上,,隨即命令兩個壯漢擒住徐奕,。
欲加之罪,縱使徐奕怎么解釋也是徒勞,。
徐奕現(xiàn)在仔細想來,,正廳院平時把守森嚴,今日卻沒見到半個守夜的人,,這里面恐怕也是徐家掌事人默許的,。
高高在上的徐家掌事竟然聯(lián)合起來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子下手,徐家人實在其心可誅,!
只是他還要一件事情不明白,。
徐奕開口問道:“徐香菡,我和你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你要突然加害我,,難不成就為了一件衣服?”
徐香菡冷冷地說道:“你那日在宴客廳上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你一個旁系的寄生蟲,,竟然敢在這么重要的場合上羞辱了我,我堂堂族長之女,,怎么能受此屈辱,,只怪你沒有自知之明,我豈可是你高攀得起的,?”
徐香菡的話,徹底地讓徐奕憤怒了,。僅僅是因為自己碰了她的裙子,,她就要聯(lián)合徐五郎來誅殺自己,還說什么高攀,?他徐奕何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徐奕臉上卻不怒反笑:“哦?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只要一個配不上你的人對你有了愛慕之心,,你就要殺了那人,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心狠手辣,,還是蛇蝎心腸,。”徐奕摸了摸鼻子,,哼的嗤笑一聲,,又說:“不過你要是以為我對你有想法,那就是自作多情了。實不相瞞,,我從小在玉璞別院長大,,沒見過什么寶貝,就是擔心你讓我賠那條裙子而已,,所以今晚我才來的,。還以為你是不好意思當面讓我給你去洗裙子,所以寫信給我,?!?p> 徐香菡聽到徐奕的話,臉色微變,,徐奕有沒有說謊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而是徐奕的態(tài)度讓她更加的生氣了,一直說什么“裙子”,,一想到那日在宴會上的場景,,她就更加的羞惱了?!澳阒灰侠蠈崒嵉亟怀鰷喗鹆?,然后自己滾出徐家,我可以考慮放過你,?!?p> “我想憑你們幾個人,恐怕不行,?!毙燹壤涞卣f道。
徐五郎急不可待的說道:“大言不慚,,和他說這些干什么,,他今天注定一死?!?p> 兩名大漢突然各伸出一只手,,想要將徐奕控制住。
徐奕閃身躲開,,側(cè)身到兩名大漢跟前,,強大的氣勢如凌冽的刀鋒般豎立在兩人的中間。兩人頓時一陣激靈,,臉上露出萬分驚恐表情,,顫聲說道:“他……他不是黃階?!?p> 什么,?他不是黃階下品嗎,?如果不是黃階?那難道是先天玄階,?可是黃階下品到先天玄階中間還差著兩道檻呢,。
站在金絲鑲嵌的圍屏前的徐五郎和徐香菡神色突變,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
“不可能,。”
徐奕出手就如疾風驟雨,,這十年來他只學了一本《小道經(jīng)》,,《小道經(jīng)》不是教人廝殺的書,大道說的是萬物規(guī)律,,而小道,,只修煉自己的道,掌握自己的生死,。
掌落,,人倒。
僅僅在一瞬間,,兩個先天玄階下品的高手就倒下了,,那可是他父親精心培養(yǎng)多年,十分看重的的侍衛(wèi),。徐五郎此時終于明白恐懼是什么,,喉嚨有些微微的顫抖,說道:“兩個玄階高手竟然連一擊之力都擋不住,,就被震傷昏死過去,。徐奕,你究竟是什么人,?”
先天玄階,,雖然只是下品,但在西陵郡也是不可小覷的角色,。而徐奕卻只出手了一次,兩個先天玄階就應(yīng)聲倒下,,這個徐奕究竟在什么境界,?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黃階下品的廢材,?!毙燹壤蠈嵉卣f道。
可是這話誰信,?但偏偏這又是事實,,一個沒人敢去相信的事實,。
徐五郎見徐奕一人打倒兩個大漢,而且就在須臾之間,,似乎還毫不費力,。這時他才明白,徐奕通過那場試練并非是施展了什么邪魔外道,,而是因為他霸道的實力,。可是他看著徐奕那充滿嘲諷的眼神,,徐五郎怎么也不能容忍一個旁系子弟能凌駕在他之上,。“徐奕,,你不要猖狂,,區(qū)區(qū)一個旁系的寄生蟲,我絕對不允許你以后在徐家出頭,,我今天就要除掉你,。”
即使徐五郎見識到了他的實力,,這個時候,,也要維持他高高在上的嫡系地位。
就是連徐奕也不知道徐五郎哪里來的這樣的底氣,。
今晚的正廳院里異常的安靜,,安靜地似乎像是有意為之,但卻只有西廂里卻亮著幾盞油燈,,幾道人影投映在紙窗上,,陷入僵持之中。
徐奕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猶豫,,他怎么也沒想到徐香菡和徐五郎竟然會對他痛下殺手,。若是說徐五郎倒還是情有可原,可是徐香菡的行為實在令他費解,,僅僅就是因為自己碰了一下她的裙子,,導致了別人的誤會,她就惱羞成怒,。在徐家住了十年的他,,這個時候才明白這些高高在上的嫡系子弟究竟有多么的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