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嘗嘗這個一品豆腐,,味道很不錯?!?p> “還有這個,,九轉(zhuǎn)火腸,這可是梧桐樹酒店的代表菜,,你快嘗嘗,,得趁火苗燒著的時候吃,要是火滅了,,味道就差了點(diǎn),?!?p> 王冠道坐在包廂里,不住給面前的夏小荷夾菜:“說實(shí)在的,,這梧桐酒店的菜,,我有時候都舍不得吃,確實(shí)太貴了,!不過它們的味道,,倒也對得起這個價格?!?p> 他一臉肉痛的對夏小荷道:“破費(fèi)了,,破費(fèi)了,實(shí)在是讓你們破費(fèi)了,!”
夏小荷一陣無語,。
她來之前,杜金平就曾告訴過她,,說教授這個人喜歡吃吃喝喝,,是一個老饕,幾乎每次杜金平有事相求,,都要在高級酒店請他好好吃一頓才行,。
這次王冠道既然點(diǎn)名梧桐酒店匯合,那少不不了要讓他滿足一下口腹之欲才行,,否則惹得教授不高興,,那可就不是一頓飯的事情了。
眼前的飯菜都是王冠道親自點(diǎn)的,,點(diǎn)了滿滿一大桌子,,看樣子就算是再來十個人也吃不完,花了整整三萬塊錢,。
夏小荷還從未吃過這么貴的飯菜,,看菜單時看的牙都疼,不過既然這些菜都上桌了,,也就沒有浪費(fèi)的理由,,于是放寬心,與王冠道一同享用起美食來,,反正公費(fèi)吃喝,,不吃白不吃。
這梧桐酒店大廚的廚藝還真對得起這些菜的價格,,這頓飯非但王冠道吃的心滿意足,,就連夏小荷都吃的小肚子凸起,連腰帶都松了好幾個扣。
“爽,!”
王冠道喝下最后一杯冰葡萄酒,,將酒杯輕輕墩在桌面上,哈了一口酒氣:“好幾天沒有吃過這么舒爽了,!”
他站起身來,,對夏小荷笑道:“多謝款待,咱們下次再會,?!?p> 夏小荷急忙起身:“教授您客氣了,能請您吃飯,,是我的榮幸,,相信很多人想請您吃飯都沒資格呢!”
王冠道如此身手,,幾乎相當(dāng)于一個國家的戰(zhàn)略性人形武器,,無論是在江湖還是在朝堂,都是別人仰望的存在,,普通人若是想要請王冠道吃飯或許容易,,若是想要請“教授”用餐,那確實(shí)困難無比,,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資格,。
夏小荷這句話雖然是恭維之詞,但說的也是事實(shí),。
“那可不敢,,別人請我吃飯我懶得赴宴,要是像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請你吃飯都沒有問題,。”
王冠道對夏小荷笑道:“有時間可以去我的別墅去,,我親自做飯給你吃,,吃完飯后,還可以在我那休息,,話說,我家的床,,又大又軟和……”
夏小荷沒想到教授不但人長的俊俏,,人也年輕,說話竟然也這么露骨好色,,聞聽此言,,臉色微紅,低頭輕笑:“謝謝教授,我會考慮的,?!?p> 王冠道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出屋,。
他經(jīng)過昨夜一場大夢之后,,對于女人的愛好也淡了許多,剛才對夏小荷只是習(xí)慣性的口花花,,實(shí)則心中并未有什么想法,。
此時飽餐一頓,心滿意足,,準(zhǔn)備向樓下走去,。
在經(jīng)過附近一個包廂時,他耳朵動了動,,停住了腳步,,想了想,伸手推了推包廂門,。
門是反鎖著的,。
王冠道掌心真氣吐出,門后掛著的鎖鏈“崩”的一聲,,當(dāng)即斷開,,門鎖爆散開來,崩碎的小零件沿著門縫簌簌下落,。
他這種純以內(nèi)勁將門鎖鐵鏈震斷的本領(lǐng),,對自身內(nèi)氣的掌控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被武盟的人看到,,一準(zhǔn)會驚爆一地眼球,。
推開房門之后,女子的尖叫聲從里面?zhèn)鱽?,隨后男子肆無忌憚的笑聲響起,。
此時看到房門打開,尖叫聲和放蕩的笑聲戛然而止,,房間里的幾名男女同時愕然扭頭,,看向房門外的王冠道。
房間里一名女子長發(fā)凌亂的站在酒桌旁邊,,長發(fā)遮住了半邊面孔,,上身的外套已經(jīng)被撕爛,露出白皙的脖頸和兩邊精致的鎖骨,,衣服前襟上一片水漬,,似乎是被人潑的酒水,。
在這女子身邊還有一名圓臉蛋的少女,臉上有著明顯的巴掌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頰高高腫起,神情慌張無助,。
這兩名女子身前便是幾名神情彪悍的男子,。
為首一名中年男子端坐主位,如同山岳般巋然不動,。
此人身材魁梧,,方臉大眼,濃眉厚唇,,嘴唇四周圍了一圈胡子,,相貌粗豪,此時眼睛看向推門的王冠道,,臉上露出幾分驚疑不定的神情來,。
這房間鎖門之后,等閑大漢便是用足了力氣來踹,,沒有幾分鐘也不可能踹的開,,而王冠道竟然一推之下,門鎖應(yīng)手崩壞,,鎖鏈瞬間斷裂,,房門便即大開,中間沒有浪費(fèi)半點(diǎn)時間,。
這種手法,,令這中年男子心中心中大為訝異,一時間沉吟端坐,,不知如何應(yīng)對,。
屋內(nèi)的兩名女子,王冠道認(rèn)識其中一個,,那個被撕破上衣的年青貌美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讓王冠道診病的文傾城。
王冠道是一個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如是平常時候,,面對這種情況,他懶得過問,,但畢竟剛收了文傾城一百萬的診金,,這種情況不管的話,確實(shí)有點(diǎn)說不過去,。
他剛才在包廂里與夏小荷一起吃酒時,,就已經(jīng)聽到了這間包廂內(nèi)的動靜,之所以用餐很快就結(jié)束,,就是為了推門看看究竟,。
此時看清楚文傾城的處境之后,王冠道笑了笑,,走進(jìn)屋內(nèi),,順手將房門關(guān)上,對眾人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幾位大哥稍微停一下哈,我來打斷一下,?!?p> 他看向衣衫凌亂的文傾城:“文小姐,能問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
文傾城還未發(fā)話,,旁邊的何曉雯已經(jīng)尖叫起來:“救命!快去報警,!這些人要欺負(fù)傾城,,逼她去另外的房間過夜……”
“胡說八道!”
端坐的中年粗豪男子舉起酒杯,,輕輕一晃,,一股酒箭飛出,正中何曉雯后腦的風(fēng)府穴,,何曉雯身子一震,,眼睛泛白,人直挺挺的向后倒下,,后面的話自然也就說不出來了,。
文傾城急忙伸手將周曉雯扶住:“曉雯,!你怎么了曉雯,?”
王冠道挑了挑眉毛,看向那灑酒的中年男子:“怎么稱呼,?”
粗豪男子緩緩起身,,眼眸深處閃現(xiàn)出一絲亮光來,隨后低沉的聲音響起:“朋友,,一元會做事,,請你少管閑事?!?p> 王冠道入耳不聞,,看向文傾城:“想不想離開這里,?”
他對文傾城豎起一根手指:“老規(guī)矩,一百萬,,你給我一百萬,,我?guī)愠鋈ィ阏f行不行,?”
文傾城此時心中又怕又氣,,驚嚇之下,身子微微發(fā)抖,,王冠道此時出現(xiàn),,無異于天降救星,她無暇多想,,聞言急忙點(diǎn)頭:“好,,我給你兩百萬,你把我和曉雯都送回家,,不,,五百萬!只要你能安全送我到家,,我給你五百萬,!”
王冠道大喜:“咱說好了啊,可不許反悔,!”
文傾城道:“我不反悔,!這點(diǎn)錢我還出得起!”
王冠道點(diǎn)了點(diǎn)頭,,掃視現(xiàn)場眾人,,笑瞇瞇道:“幾位大哥,你們也聽見了,,人家都答應(yīng)給我五百萬了,,你們是不是通融一下,讓我把這五百萬掙到手,?要不我分你們一百萬怎么樣,?只要你們放了這兩個小姐,一百萬就是你們的,!”
“兄弟掙點(diǎn)錢不容易,,幾位大哥給點(diǎn)面子行不行?只要你們答應(yīng)放了這兩個姑娘,,我保證她們不會報警,!您看,這算是誠意滿滿的吧,?”
王冠道對為首男子輕聲道:“老兄,,現(xiàn)在掙錢很難的,,通融一下好不好?”
中年男子此時已經(jīng)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冠道幾遍,,有點(diǎn)吃不準(zhǔn)王冠道的來頭,,聞言哼道:“你到底是誰?少摻和我們一元會的事情,!”
他說話間,沖身邊幾名手下擺了擺頭:“去,!人家都進(jìn)來了,,那就稱稱幾斤幾兩!”
幾名男子自從王冠道推門之后,,就一直保持安靜的狀態(tài),,此時聽到中年男子的吩咐后,齊齊大喝,,向王冠道沖來,。
“慢著!”
王冠道嚇了一跳,,身子急忙后退:“君子動口不動手?。≌f話說的好好的,,怎么還要打人,?你們講不講道理?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啦,!”
中年男子:“……”
文傾城:“……”
一元會幫眾:“……”
都以為他是一個高手,,肯定少不了要發(fā)生一場爭斗,沒想到他畫風(fēng)突變,,忽然變慫,,都愣住了。
他們愣住,,王冠道卻沒有發(fā)愣,,說話間已經(jīng)摁響了房間里的一個報警鈴:“喂喂喂,救命??!二零二房間出大事啦,有黑澀會老大逼迫大明星陪睡啦,!你們再不來人,,就要死人啦,!”
現(xiàn)場一片安靜。
片刻之后,,為首中年男子一聲怒喝:“該死,!”
怒喝聲中,他的身子瞬間躍起,,人在空中如同蒼鷹一般撲向王冠道,,雙手如同鷹爪,向王冠道頭頂抓來,。
王冠道身子一個踉蹌,,斜斜向旁邊摔去,幸虧手掌摁在地面上,,才沒有倒地,。
但他這么一晃,便已經(jīng)躲開了中年男子的致命一擊,。
轟,!
中年男子人在空中無法變幻身形,兩手抓空之后,,身子重重落在地上,,雙腳踏在王冠道身邊的沙發(fā)上,將沙發(fā)踏的四分五裂,,彈簧,、木屑、螺絲釘,、木塊等等東西全都爆散開來,,迸濺四方。
旁邊幾個一元會的幫眾被這些碎屑打在臉上,,鮮血橫流,,更有一人眼睛被鐵釘穿入,發(fā)出響亮的慘叫,,跪地不起,。
倒是文傾城與懷里的何曉雯極其幸運(yùn)的沒有被波及。
“救命??!殺人啦!”
王冠道身子貼在房間一側(cè)的墻壁上,,看向落地的中年粗豪男子,,雙手亂搖:“老兄,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現(xiàn)代社會,打架斗毆多不文明啊,,和諧社會才是主題?。 ?p> “和諧,!和你媽,!”
中年男子邁步欺身,右手抓向王冠道胸口,,凌厲非常:“死,!”
王冠道身子又是一個趔趄:“不要沖動!心態(tài)要平和,!”
中年男子右手再次抓空,收勢不住,,手爪抓在了墻壁之上,,“噗”的一聲,在墻上抓出一個深坑,,碎屑亂飛,。
他還想發(fā)力再追王冠道,忽覺腳下一沉如被繩捆,,身子猛然前栽,,好在反應(yīng)迅速,急忙扎馬收勢,,立足站穩(wěn),。
低頭看時,就發(fā)現(xiàn)地面上的地毯不知何時破了兩個大口子,,爛布條正纏在了他的腳脖子上,。
他又驚又怒又覺詭異,這情形實(shí)在太過湊巧,,可若說是面前之人故意為之,,在他的認(rèn)知中,這實(shí)在非人力所能為之,,根本無法解釋,。
直到此時,其余受傷不重的幫眾方才沖到王冠道身邊,,將其包圍,。
“媽的,這小子太邪門了!”
“敢耍我們,!”
“打死他,!”
他們圍住王冠道,不住咒罵,,正要動手時,,房門外響起了一道飽含怒氣的聲音:“是誰在我們梧桐酒店鬧事?邵飛鴻,?你一元會好大的膽子,,來我們這里搗亂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