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
王冠道騎車來到校園,。
周蕓已經(jīng)在宿舍樓下等著他了。
與周蕓站在一起的,,還有馮源和另外一名穿著藍色沖鋒衣的女生,,這女生留著齊耳短發(fā),長眉細眼,,頗有冷艷之感,。
這女生不是別人,正是王冠道材料系的師姐孟耀紅,,也是馮源現(xiàn)在的女友,。
孟耀紅是大二的學姐,為人冷淡,,寡言少語,,平常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學校的實驗室,她天生就是一個科研狂人,,沉迷于高分子材料的研究,,如今已經(jīng)參與了自己導(dǎo)師的一個科研項目,在業(yè)內(nèi)發(fā)表了幾篇高質(zhì)量的論文,,專業(yè)上面極為優(yōu)秀,。
她相貌美艷,,別說在男多女少的材料系,就算是在整個文興大學里,,那也完全稱得上一個名副其實的美女,,即便是比不上周蕓的美麗,但也相差不大,。
材料系僧多粥少,,狼多肉少,有不少男生都對她展開了狂熱的追求,,其中不乏優(yōu)秀之輩,,但最后無不鎩羽而歸。
所有人都以為她眼角極高,,一般人根本不入她的眼睛,。
然后都沒有想到,她這兩天竟然答應(yīng)了其貌不揚的馮源的追求,,令整個材料系的學生都驚爆了一地眼球,。
“沒等讓你們久等吧?”
王冠道將自行車放在樓下的車棚里鎖好,,來到三人面前:“怎么去,?”
馮源咋咋呼呼道:“還能怎么去?肯定坐公交啊,,難道還要打車嗎,?打車多費錢吶!今天要在市里面耗一天時間呢,,吃飯歇息,,哪一樣不花錢,節(jié)省一點是一點,!”
王冠道看了馮源一眼:“你這么摳門,耀紅師姐竟然也能看得上你,,也真是奇了,。”
旁邊孟耀紅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我就喜歡馮源這一點,,有一說一,不做作,,心里想什么,,嘴里便說什么,跟他交流很輕松,,不像別的男人,,遮遮掩掩,,心機深沉,小小年紀,,就藏的極深,,一點意思都沒有?!?p> 王冠道見她意有所指,,矛頭直指自己,急忙岔開話題,,對周蕓道:“走吧,,咱們?nèi)バM獾溶嚾ァ,!?p> 周蕓取出一根紅色的發(fā)帶,,遞給王冠道:“一會兒你戴上這個,咱們文城的影迷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到時候去城主府附近抗議的時候,,統(tǒng)一戴這種發(fā)帶?!?p> 王冠道伸手接過,,仔細看了看這發(fā)帶,發(fā)現(xiàn)上面繡著“傾城”兩個黑色的字體,,他將這發(fā)帶裝進雙肩包里,,有點好奇:“這發(fā)帶是從哪買的?每人都有一條嗎,?”
周蕓解釋道:“這是幾個學姐學哥們發(fā)給我們的,。
咱們學校里有很多傾城的影迷,一些大三大四的學姐學哥們,,都非常喜歡傾城學姐的作品,,現(xiàn)在聽到傾城被一元會的人欺負后,他們都很生氣,,所以聯(lián)合文城多加大學的學生,,組織了這場抗議行動。
本來他們還包了車子,,讓大家坐車一起去的,,耀紅學姐不太喜歡跟陌生人在一起,就拒絕了,?!?p> 他們今天趁著周末,組織了文傾城在文城各所大學的影迷,,準備去市中心游行抗議,,讓官府嚴懲兇手,,為文傾城主持公道。
馮源與周蕓都是文傾城的影迷,,于是在組織影迷的時候,,把王冠道也拉了過來。
四個人走出校園,,坐上了8路公交車,,向市中心趕去。
等到了站點下車后,,馮源取出紅發(fā)帶戴在頭上,,一臉的殺氣騰騰,又拿出一個橫幅來,,交給王冠道拉扯開來,,兩人拉著橫幅向前方走去,身后周蕓與孟耀紅笑嘻嘻的跟隨,,兩人此時都覺得好玩,。
對于周蕓和孟耀紅等人來說,即便是內(nèi)心真的對于文傾城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憤怒,,卻還不至于沖動膽大到主動去官府抗議游行的地步,。
但如果有人帶頭組織隊伍游行,她們倒是可以去參加支持一下,,反正周末閑著也是閑著,,就當來市內(nèi)游玩了。
當今夏國皇室在炎黃武盟的扶持下重新掌控權(quán)力時,,曾答應(yīng)武圣王不朝一個要求,,那就是允許夏國公民在受到委屈和不公時,有向政府游行示威表達自己意愿的權(quán)利,。
只要這些人不觸犯法律,,不影響他人生活工作,那么官府就不能對這些游行的公民做出任何懲處,,而且要第一時間弄清楚狀況,,依法依規(guī)處理,并將處理結(jié)果公布于眾,,讓廣大公民監(jiān)督。
后來這個提議被寫入了夏國法律條文之中,,是以游行抗議行為,,成為了夏國最為常見的大規(guī)模組織活動,也是很多公民欲求公平而不得,,而引起媒體和政府關(guān)注的常用方法,。
基本上夏國在每天都會發(fā)生這種游行抗議行為,,令官府焦頭爛額,但又不得不進行處理,,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基層公民最基本的公平正義,。
所以這次來市中心進行抗議活動,并不會有什么危險,,大家雖然心生義憤之情,,但也沒有太過極端的想法,更沒有沖擊官府的念頭,。
他們只是想讓文城官府關(guān)注這件事,,并作出足以令人信服的處理結(jié)果,維護文傾城的基本人權(quán)不受侵犯,。
如此而已,。
王冠道與馮源將橫幅展開,上面寫著“懲處兇手,,保護傾城”幾個大字,,紅底金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在兩人前面,,正有不少頭戴紅色發(fā)帶的男女不斷匯集在一起,組成一道人流,,漸漸的充斥了半個街道,,向城主府走去。
沿途行走的行人見狀急忙讓路,,有的掏出手機拍攝,,有的干脆興奮的直接加入隊伍中去,此時便有人將多余的發(fā)帶發(fā)給這些人,,讓他們也戴在頭上,。
這種游行示威途中不斷有人加入其中的情形,在夏國早已是屢見不鮮,,反正是正義之舉,,路人前去湊個熱鬧,充個人數(shù),,也算是為弘揚正氣做貢獻了,。
這個世界上,喜歡管閑事的人其實有很多的,。
“懲處兇手,,維護正義!”
“懲處兇手,,維護正義,!”
前方已經(jīng)有人開始喊起了口號,,隨后王冠道與馮源等人也跟著呼喊起來,聲音震蕩整個街道,,不少私家車與公交車紛紛避讓,。
沿途商店有不少店員拿出礦泉水、純凈水遞給游行人員,,不住對這些游行的學生翹大拇指:“加油,!好樣的!”
于是這些游行的學生們愈發(fā)的興奮起來,,聲音越喊越大,,喊的臉紅脖子粗,眼睛里卻露出興奮的神情來,,這畢竟是他們能參與到的最大的一場自發(fā)性的活動,,具有很大的紀念意義。
王冠道也是喊的興高采烈,,手臂揮動,,拳頭緊握,大聲喊道:“打倒一元會,,懲處邵飛鴻,!”
他的嗓門極大,感染力極強,,一嗓子喊出,,整條大街上的人都能聽到他的喊聲,但凡能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動,,跟著喊了出來:“打倒一元會,懲處邵飛鴻,!”
“打倒一元會,,懲處邵飛鴻!”
這口號初始喊的不太齊,,但喊了兩遍之后,,便凝成了一個聲音,整條大街上都充斥了一句話:“打倒一元會,,懲處邵飛鴻,!”
這般喊了好一會兒,隊伍中為首的一男一女方才覺察出不對勁來,,這口號似乎與原來擬定的口號有點不太一樣,。
過了一會兒,口號變成了“堅決打倒一元會,,嚴厲懲處邵飛鴻,!”
不過反正以意思差不多,那邵飛鴻竟然打死了兩位影迷,,確實應(yīng)該判決死刑,,以正視聽,只是預(yù)備好的口號,,突然改變了,,總覺得怪怪的。
當隊伍來到市中心城主府大門前時,,就看到大門前一排排士兵手持槍械,,一臉緊張的站成人墻,擋在了外面,。
文城城主府內(nèi),,城主徐俊豪煩躁的在大廳里走來走去,此時在大廳里坐滿了人,,都是文城政府體系內(nèi)的重要官員,,見徐俊豪如此模樣,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在此時發(fā)出任何聲響,,深恐觸及徐俊豪的霉頭。
“你們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徐俊豪掃視大廳眾人:“邵飛鴻如此行徑,,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可殺了他,,一元會怎么辦,?誰能壓的住邵海鷹?”
大廳里安靜異常,,沒人敢搭這個茬,,過了好半天之后,門外腳步聲響起,,杜金平來到了大廳中,。
“金平你來了?!?p> 徐俊豪看到杜金平之后,,怒容稍減,揮手將大廳里眾人驅(qū)趕了出去:“一群廢物,,我一說一元會,,你們一個敢開牙的都沒有,都給我滾!”
這些人都走了之后,,整個大廳里就只剩下徐俊豪與杜金平,。
徐俊豪搓了搓臉,示意杜金平坐下,,問道:“這件事武盟的人怎么說,?”
杜金平神情嚴肅,道:“我剛從文城武盟分堂過來,,左堂主說了,,依法辦事,依規(guī)處理,,當殺則殺,,當死則死!”
“那邵海鷹要是鬧起來的話,,該當怎么辦,?”
“他要敢鬧,他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