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禍國殃民白蓮花(22)
林宴躺在韓西澈身旁,,一動也不敢動,這是他第二次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上次是瓊斯,,瓊斯那人雖然整日陰沉著一張臉,但人家是真的正人君子,、紳士伯爵,,該有風(fēng)度還是有的。
這會的韓西澈,,就是個大尾巴狼,,表面裝的人五人六,背地里還不知道憋著什么樣的壞,。
王府里的王妃和側(cè)妃貌美如花,,夜夜獨(dú)守空房他不去陪,日日賴在他床上算什么事,。
林宴憋這一口惡氣,直到后半夜才隱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韓西澈已經(jīng)離開,,林宴揉著僵硬的身體走下床,,等在外室的婢女伺候林宴剛洗漱完,,門口便傳來擲地有聲的腳步聲。
林宴懶得抬頭,能如此大搖大擺來凝云軒的人,,除了韓西澈不會有別人。
“今日乃乞巧節(jié),,本王安排了幾出大戲,,笙歌陪本王一起去看如何?”
韓西澈甩開衣袖坐到桌前,,黑眸幽邃,,泛著鉆石般的亮光,,看來,,今日韓西澈的心情很好,。
林宴一邊吃著早膳,,一邊興致缺缺問道:“不知王爺安排了什么樣的大戲,,草民愿聞其詳,?!?p> 韓西澈輕笑一聲,,“大戲留著晚上給笙歌當(dāng)驚喜,快些吃完早膳,,本王帶你先暖暖場,?!?p> 笙歌?
叫的倒是挺親切,,林宴想起他裝牡丹的時候,,韓西澈從未稱呼過他為牡丹。
那個時候韓西澈明明知道他非牡丹,,是男兒身,,還跟耍猴似的看他整日奴家長奴家短的,,想想便來氣,。
林宴越想越氣,,對于韓西澈口中的驚喜和暖場絲毫不感興趣,左右不過都是韓西澈陰謀算計(jì)下的犧牲品而已,。
凌云殿里,。
韓西澈坐在上方主位上,林宴別扭的坐在韓西澈一旁的椅子上,,按理來說這個位置,一般都是王妃專屬,,他坐在上邊算什么事,。
“椅子上有釘子還是屁股上長針了,,好好坐著,,別扭來扭去,,難看,?!?p> 韓西澈身姿端正,目視前方,,低聲訓(xùn)斥著一旁坐如針毯的林宴。
“王爺,,我……草民還是坐到下面去吧,坐這里不合適,。”
韓西澈用余光掃了一眼林宴,,“合不合適向來都是本王說了算,,你盡管好好老戲,?!?p> “王妃,側(cè)妃到,?!?p> 林宴原想起身迎接,,手腕處傳來強(qiáng)硬霸道的力量阻止他站起身,。
款款走來面帶微笑的夏櫻兒看到坐在韓西澈身邊的林宴時,,整個人僵愣在原地,。
“王爺,,這位公子是……”
夏櫻兒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她的雙手雖然緊緊掐著搭在臂彎上的披帛,,面上卻是大方得體的微笑,。
“宋笙歌,,清玉坊的舞姬牡丹,?!表n西澈似笑非笑看著夏櫻兒和沈柔,。
“牡丹,,她……她……他怎會是男兒身?”沈柔驚呼,。
“笙歌不過是仗著自己長相柔媚,,喜歡穿女裝玩而已,,他確實(shí)是男兒身,,本王已經(jīng)驗(yàn)過了,?!?p> 韓西澈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說出口,在場的其他三人臉色立刻變了臉色,。
夏櫻兒好不容易偽裝在臉上的笑意瞬間坍塌,,沈柔的臉也似夏日的雷雨天,變幻莫測,。
林宴偷偷翻了個白眼,,驗(yàn)?zāi)?娘.的.狗.屁,順便在心里將韓西澈十八輩祖宗再次認(rèn)認(rèn)真真一一問了一遍,。
只有韓西澈,,一本正經(jīng),像是沒有察覺到他這話有什么不妥之處,。
夏櫻兒掐著大腿,,再次將失去的笑臉找回來,她對著韓西澈福了福身,,問道:
“不知王爺今日找櫻兒和側(cè)妃過來,,所謂何事?”
韓西澈左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碧綠通透的玉扳指,,此刻,,他右手拇指的指腹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玉扳指上暗紋。
“笙歌前幾日在王府昏迷,,太醫(yī)診斷是有人在飯菜里下了毒,,本王不知道,翼王府竟然有如此心腸歹毒之人,今日本王找你們來便是要將王府里的毒瘤剔掉,?!?p> “下毒?”
夏櫻兒先是一愣,,隨后立刻跪到地上,“王爺息怒,,櫻兒作為王妃,,王府出了這樣的事,是櫻兒管理不當(dāng),,還請王爺責(zé)罰,。”
“不急,?!?p> 韓西澈抬手示意夏櫻兒起身,夏櫻兒松了一口氣,,在婢女的相扶下,,站起身。
“先查清楚了再說懲罰的事,?!?p> 韓西澈輕飄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林宴偷瞄了一眼韓西澈,,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韓西澈身上,恍惚間,,林宴似乎看到一尾金龍盤旋在韓西澈身上,。
這便是所謂的王者之氣,與生俱來,,是別人窮盡一生也仿不來的天然之氣,。
夏櫻兒面色鎮(zhèn)定,又福了福身,,“櫻兒立刻著人去查,。”
倒是沈柔,,眸底掠過一絲流星般一閃而逝的得意,,林宴覺得很奇怪,那種感覺就好像所有人在盲演,,只有她是手里有劇本的篤定,。
韓西澈大手一揮,“不必勞煩王妃,,本王已經(jīng)著人查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p> 夏櫻兒面上劃過一絲疑惑,“既然王爺已經(jīng)查清楚事件的原委,,替宋公子出了氣便是,,為何要將所有人都召在凌云殿?”
韓西澈對門口的侍衛(wèi)抬了抬手指,,立刻有人帶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婢女和小廝來到大殿,。
看到韓西澈,婢女和小廝立刻跪伏在地上,,渾身顫抖,,牙關(guān)哆嗦。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說吧,,怎么回事,?”韓西澈淡漠開口。
小廝立刻抬手指著身旁的婢女說道:“是她,,是她給奴才銀子,,然后每日奴才送菜的時候,她又將飯盒里的飯菜換掉,,其他的奴才一概不知,,還請王爺恕罪,饒奴才一命,?!?p> 婢女趴在地上,除了肩膀抖得厲害之外,,一動也不敢動,。
夏櫻兒此時臉色寡白,雙唇抖得厲害,,林宴覺得無趣,,有一瞬間,他甚至想起身離開,。
只是韓西澈正在興頭上,,他不敢造作放肆,林宴撇開目光,,不再看夏櫻兒,。
“香梅,你是王妃姐姐的丫頭,是誰指使你做的這種下作事,,還不快快招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p> 沈柔那副深明大義的模樣令林宴作嘔,,名喚香梅的婢女沒有抬頭,只是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
“是王妃……是王妃見不得王爺……日日留在凝云軒,命奴婢給……飯菜下毒,,奴婢也是聽命辦事,,還請王爺……饒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