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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帶走了姜勇身邊的表弟趙陽之后,,再次來到妙利堂,,姜雪和上次的態(tài)度有了微妙的改變。
“你們要找的人,,我見過,,但是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我們也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發(fā)幾個視頻,,做幾次直播,,都是人家的指定內(nèi)容?!?p> “她指定了那些內(nèi)容,?”
“剛開始只是海鳴醫(yī)藥的那個案子,再后來就是廣告設(shè)計師李謙,,慢慢的事情大了,,她又有了新的要求,內(nèi)容要涉及到養(yǎng)和醫(yī)院的一個大夫,,就是李謙的媽媽,。我們有所顧忌,畢竟對事可以,,對人的話……死了的也行,,可還活著的,,就很容易有麻煩?!?p> “你知道她為什么要針對那個李大夫嗎,?”
姜雪搖頭,“我不知道,,剛剛開始她只是針對海鳴醫(yī)藥,跟我們說的是有關(guān)商業(yè)競爭,,后來,,這件事兒還涉及到李謙?!闭f到這里,,姜雪頓了頓,“剛開始,,我也不想牽扯到李謙,,可是這個大姐出手非常闊綽。我也沒辦法,,只能照辦了,。”
“‘你不想見,,我不出現(xiàn)’,,姜小姐,聽過這句話嗎,?”
姜雪嗤笑一聲,,“避孕藥的廣告語,前兩年滿大街都是這則廣告,。袁警官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李謙的這則廣告語還挺有趣,,記得廣告是一個小天使,,用未出世孩子的角度來保護女性,保護母親,?!?p> 姜雪又是一聲嗤笑。
“可是姜小姐知不知道,,他這則廣告語其實是抄襲,。”
梓博和小滿對視一眼,,有點兒聽不下去了,。他們不明白袁楓為什么突然說起這些,,說李謙是抄襲,有沒有證據(jù)???
小滿輕咳了兩聲。
姜雪淡淡地笑了笑,,“這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但是如果是真的,那也不足為奇,。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哪樣的人,?”
“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姜雪毫不客氣地說出她對李謙的看法,。
袁楓笑了笑,,“不知道這句話的原作者,看到這則廣告時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現(xiàn)在人都死了,,還能怎么樣,再打官司告他也是意義不大,?”
“姜小姐真的這么想,?”
袁楓拿出來那份十多年前的平江晚班,指著上面的一篇作者名叫“人間拾荒者”撰寫的專欄,。
姜雪看了一眼報紙,,她不明白袁楓是什么用意,“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原作者怎么想,。”
“嗯,!”袁楓點點頭,,“姜小姐是不是忘了?原作者就是你??!”
姜雪如被雷擊一般僵住,“什么,?”
“人間拾荒者,,這位作者的真實身份是以為高中生,就讀于養(yǎng)和附屬中學,,本名安雪,?!痹瑮鞫⒅┱痼@過度的臉,即便是她再努力維持淡定,,也還是逃不過袁楓的眼睛,,不出意外,袁楓的猜測是真的,。她不是安雪,!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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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以全校第三的成績考進了平江大學美術(shù)系,,可短短一年的時間過去,,就以文化課全部掛科的成績休學。對老同學的死不但沒有一絲絲的難過和惋惜,,反而以此來博眼球,賺流量,。我猜如果真的是安雪,,恐怕不會這么絕情吧?”
姜雪陰沉著臉,,緊抿著嘴,,聽著袁楓的話,她就知道,,這件事兒最終還是蠻不下去了,,可是她也判定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有任何證據(jù)證明,,她,不是安雪,!
“聽起來是不錯,,可是警察辦案要有證據(jù)。你有嗎,?”
確實沒有,,這本來就是多年前的事情,再加上安琪早在十年前就在東京車禍身亡,,她的父親也在當年去世,,母親在日本下落不明,妥妥的死無對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生活中有太多不得已。我也不是要冒犯您,。只是希望能知道李謙的死,,究竟和你,,不,和姜雪,,有什么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到兇手是誰?!?p> 姜雪看著袁楓,,時間凝固在她那雙如冰似雪的眼睛里。
小滿忍不住輕咳一聲,,在袁楓耳邊嘀咕一聲,,“楓哥,她不是姜雪,,那她是誰?。俊?p> 袁楓實在是不想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閉嘴,。
“他的死,與我無關(guān),?!苯┩蝗婚_口打斷了小滿的追問,“我不知道李謙是怎么死的,,我只在見過他一面,,不痛不癢的寒暄了幾句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可是就拿一面之緣,,我猜他是個混蛋?!?p> “為什么,?”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有做壞事,,怎么會有人在背后搞他,。”姜雪輕蔑地笑笑,,“我不了解他,,可有人了解她?!?p> “誰,?”
姜雪走到書架前,取出來那本泛黃的日記本,“安雪,!”
袁楓沒想到她會痛快承認自己不是安雪,,“你是安琪?當年安雪為什么要用你的身份去日本,?”
姜雪眼中流露出哀傷,,“她,是為了我,。她幫我考了A市最好的大學,,選了我最喜歡的專業(yè)。然后,,又代替我去保護我最想保護的人,。她把一切都給我了。所以,,往后的每一天,,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從出生以來,,我們從來不分彼此,一直到死,!”
“最想保護的人?是誰,?”
姜雪搖搖頭,,“沒有了。現(xiàn)在我只想好好保護我自己,,保護好我自己就是在保護她,。”她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又說,,“原本我以為,都是因為我她才會走,??珊髞恚野l(fā)現(xiàn)了這個,?!彼龘u了搖手里的日記本。
“這是什么,?”
“她的日記,,里面記錄著她和那個人的事情?!苯├浔貨_著袁楓笑了笑,。
“你是說李謙,?”
“我對他的了解都源于這本日記,我可以給你們,,可是我想用它換一樣東西,。”
袁楓忍不住笑了,,“跟警察談條件,?”
“那件東西,是安雪的遺物,?!?p> “什么?”
“一幅畫,?!?p> “什么畫?”
“一幅名叫‘孤嬰’的畫,?!?p> 李謙家里的那個嬰童,原來那幅畫的名字叫“孤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