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的軍事力量已經(jīng)全部被田政接手,,可以說整個臨淄乃至整個齊國已經(jīng)完全由他掌控,,然而田政這種力量不可能長久的處于他的掌控之中,畢竟他還只是個太子,,完全沒有獲得兵權的合法性,。
以太子的身份行使命令,,有著許多不便,譬如,,總是需要打出閔王的旗號才能獲得軍隊的支持,。
所以,田政現(xiàn)在迫切需要的是讓他的一切權力變得明正言順,,那便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自己成為齊王,只有如此,,他才能在臨淄中為所欲為大刀闊斧的整軍備戰(zhàn),。
而隨著蕩平了官僚階層,田政強行撥動了齊國歷史的齒輪,,他將會建立高度集權下的王權力量,,似乎再也沒有力量能阻擋他,如果有,,則繼續(xù)蕩平……
……
弒父弒君可以說是最簡單暴力取得王位的辦法,,但這根本毫無意義,田政要真干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恐怕再沒人支持他,,第二天或許人就沒了,畢竟他有那么多弟弟,,他可不希望齊閔王的下一任還是齊襄王,。
必須以順利成章的方式取得王位……
只能說服閔王,讓他心甘情愿地把齊王的位置讓出來,。
內(nèi)宮就在眼前,,田政選擇從正門進入,這里沒有任何防御,,宮門大開,,仿佛在恭候他進入一般。
從侍臣嘴里得知,,自從閔王知道他引禍亂臨淄以來,,便沒有再下任何命令,,而王上本人便一直呆在上早朝的玉極殿內(nèi),連送去的茶飯也未動一分,。
田政聽說后,,沉默無語,跟在他身邊的將校亦是面面相覷,,到了這種時候,,他們也約摸著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奉了太子的矯詔,但現(xiàn)在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玉極殿無疑是王室最核心的地方,這里是整個齊國的心臟,,如此神圣的地方,,田政等人皆下馬步行,沿著磚瓦鋪成的地面,,一步步前行,,那看似很近的距離,卻又顯得如此遙遠,,而周圍本應該再熟悉不過的景和物,,卻又變得陌生起來,周圍的宮人,,眼色之間也帶著恐懼,。
田政的臉上,全身,,在一天的殺伐下,,仿佛曾在血水中泡過一樣,全身都是血跡斑斑,。
玉極殿就在眼前,。
閔王身邊最忠誠的老宦官承恩就好似一只枯木,筆直地立在門外,,聽到下面的動靜,,生澀的臉皮微微振動。
見到是太子過來了,,承恩活動了一番身體低著頭望著臺階下的太子,。
“殿下安好?”
安好,?田政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問,。
田政一個人走了上去,讓眾人皆等在殿下,,
“尚好,?!?p> “王上待殿下已多時了?!?p> 田政尚無法理解閔王的行為,,按照道理來說按照閔王在位后期的性格,在知道大勢已去的時候,,應到會慌不擇路,,落荒而逃。
也許,,因為這一次造反的是太子,,閔王不是那么恐懼,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就算太子得了天下,,齊國依然姓田。
田政點頭,,便想進入,,但他渾身是血,腰上還佩著劍,,雖然是一個人,,卻顯得殺氣十足。
“殿下……要帶刀么,?”承恩問道,。
帶刀,便是有謀害王上嫌疑,,不帶刀,,自己的性命卻難以保障。
不過,,田政頭腦還算清醒,,即使承恩刻意地發(fā)問,田政亦無動于衷,,緊緊地握著腰間的劍身,,推開了玉極殿的大門。
殿中沒有點一盞燈,,光線猛地射入,,田政這才在穿越后第一次看到那田齊的“最后”一位王……
齊閔王……田地。
歲月早已將其摧殘,,在田政面前的閔王,,就仿佛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但仍然身著王服正襟危坐地看著他,。
進入了皇極殿,,田政回望四周,,一覽無余,沒有任何藏匿人的地方,,所以這并非陷阱,,閔王并沒有想要害他的意思。
于是乎,,田政解劍,,放在一邊,以太子的身份最后一次向閔王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