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為難
“四娘,,為什么要在這個時間去護(hù)國寺,有什么寓意嗎,?”墨清越覺得很奇怪的是現(xiàn)在是十一月初,,離年節(jié)還有將近兩個月,不是哪個皇親國戚的生辰,,也不是哪個皇親國戚的死忌,,前不前,后不后的,。
上一世每年十二月都會有嬪妃去護(hù)國寺祈福,,這倒是慣例,而且去的都是每年最得寵的那幾個,,一個個為了這個可是掙破了腦袋的,。
“好像說十一月護(hù)國寺的主持改選,具體當(dāng)真不知曉了,,原本這些事情都不要我們出面的,,只是....護(hù)國寺的主持德高望重,佛法高深,,父皇很是重視呢,。”
她沒記錯的話,,耶是護(hù)國寺的主持告知蕭南意要在南山祈福十年,,看來這位主持方丈當(dāng)真很德高望重,無論是官員還是皇帝,,都很相信他,。
夜里她們兩聊了很久,很快便被催促著睡著了,,夜似乎格外安靜,,墨清越有些沒睡熟也不知是夢魘了,只聽到有開門的聲音,,還有說話的聲音,,以及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是他的眼皮太重了,,一點都抬不起來,。
來到了偏殿外頭,幾個宮女見著舒炳文齊齊行禮,,他讓她們不要出聲,,打開了殿門,兩人已經(jīng)睡熟了,舒為寧自小被嬤嬤訓(xùn)的睡的筆直,,墨清越卻是四仰八叉的,,好在床夠大,兩個人各占一角,。
倒是被子被扯得,,一個蓋著肚子,一個蓋著腿,,沒一個蓋了全的,,“把公主抱到邊上吧,別都著涼了,?!?p> 嬤嬤把公主抱到了別處,舒炳文把杯子給墨清越蓋上,,一轉(zhuǎn)頭,,只見一個腳丫子已經(jīng)伸了出來,也許是殿內(nèi)點了炭火,,有些熱了,,她硬是踢了被子。
舒炳文再次給她蓋上,,幫她把被子壓在身下,伸手摸了摸她額前的碎發(fā),,看著緊閉的雙眼,,“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挨踹被子,,難怪一個冬日里都在風(fēng)寒的,。”
話還沒說完,,腳丫子又一下子踹了出來,,無可奈何的抓著腳丫子,“還好不涼,?!苯o她蓋好,還威脅說:“要是再敢踢被子,,就抱著你睡了,。”
他知道她睡著了,,聽不著的,,以前總能把她圈在自己懷里,起碼那樣他抱著她,她踢不了杯子的,。
好一會兒她似乎終于睡安穩(wěn)了,,腳也沒踹出來。
舒炳文站起身子,,往外走,,還不時回頭看,“玉竹你們幾個守夜的時候,,別讓她踢被子了,,記得給她蓋好?!?p> “殿下您也早些歇息吧,。”一個長相清純的宮女走到舒炳文身邊,,“奴婢伺候您,?”
舒炳文看著她,只是淡淡地說:“今夜不用人伺候了,,明日早些叫起,。”宮女表情有些尷尬的退后,,其他人看她倒像是看笑話,。
墨清越一早起來,知覺的腦袋暈暈的,,看了看自己身邊,,“嗯?四娘呢,?睡個覺還能憑空消失?。俊?p> 百合給墨清越拿來了熱毛巾醒覺,,“殿下?lián)男〗隳嗖缓?,會踢到公主,所以讓人把公主抱去別處了,,倒是小姐您,,昨天晚上當(dāng)真睡覺都翻跟頭的?!?p> 這個....自己睡相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聽說黃家的孩子自小就有人糾正睡姿,一個個睡得筆挺,,努力回憶曾經(jīng)舒炳文....好像不記得了啊,,每次都是自己先睡著的,哪有機(jī)會看他睡相啊。
“睡覺都要守規(guī)矩誰受得了,,我真的叫做最自在的睡法,。”說完還嘀咕了一聲:“睡著了誰知道自己睡啥樣啊,?!?p> “好了,我的好小姐,,別低估了,,快穿了衣裳,等下還要去見陛下和宸妃娘娘,,聆聽吩咐呢,。”百合不愧是能手,,三加五除二就把墨清越梳洗打扮好了,,干干凈凈的,完全不搶人風(fēng)頭,。
到了關(guān)雎宮,,不但皇帝和宸妃在,連著協(xié)理六宮的賢妃也在,,墨清越好在之前對禮儀都是知道,,裝傻罷了,如今倒是有模有樣的,。
“陛下,,臣妾覺得,四公主畢竟是皇家之人,,去護(hù)國寺祈福也就罷了,只是這陪同的是一點佛理都不知道的,,不知會不會冒犯了佛祖啊,。”賢妃嬌滴滴的說著,,還不忘看了看墨清越,,忽然笑著說:“畢竟主持改選是大事?!?p> 這個陪同的不就是說的自己嗎,?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只是自己不寫賣弄,,而且畢竟現(xiàn)在在自己的身分不能太過扎眼罷了,。
“父皇,清越是陪同我的,又不是去參選的,,要知道佛理做啥,。”舒為寧幫忙解圍,,賢妃卻有些不依不饒地說:“雖說不是去參選,,但是一竅不通,豈不是很失禮,?”
皇帝正準(zhǔn)備點頭,,就聽到墨清越低聲說:“回陛下,兩位娘娘的話,,臣女雖說讀書不多,,佛經(jīng)也是小的一二的,賢妃娘娘雖說的一竅不通,,恐怕臣女真的擔(dān)不起,。”
被這么一說,,賢妃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忽然笑著說:“既然墨家小姐知曉,便說來聽聽倒是知曉哪一二,?”
“佛土生五色莖,,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看佛經(jīng)本就求個心靜,,自是需要謙卑的?!蹦逶降男χ?,從容不迫,但是卻又顯得很謙卑,,周遭人都看傻眼了,,還以為能看個笑話,倒是看了好戲,。
賢妃聽到這話,,也只是笑笑,“那本宮問一問你,,每日護(hù)國寺都會有小僧清掃山門,,佛門本是凈地,為何要掃,?”
聽到這個問題,,墨清越只覺得穩(wěn)了,,這是一個禪里的經(jīng)典問答,幾乎很多的書上和電視上都有這個問答,。
墨清越上前一答:“凈地不常掃,,就不是凈地,每人心中的凈地皆不相同,,此一役是非,,比彼亦一是非,如何知道孰是孰非,?”
聽到這個答案,,不少人瞇了瞇眼睛,連著皇帝都覺得不可思議,,眼前的人和之前見到的傻子,,完全不是一個樣兒。
“臣女理解粗淺,,還請陛下和兩位娘娘贖罪,,若是這次聽方丈指點一二,也是臣女之福,?!边@話完全是說自己抱著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去的,賢妃還想說什么,,陛下忽然攔住了,,笑著說:“原以為炳文選了個愣頭青,現(xiàn)在看來選了個海底深,,也不知炳文能否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