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童謠
京郊一處小屋里:昏迷中,,慕容烆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給他上藥包扎傷口。
生性警惕的他想睜眼看清楚那人,,但五張肺腑的陣痛以及傷口的疼痛,,讓他實在是掀不起眼皮,還疼得他止不住地冒著冷汗,,掙扎著,。
而此時,感覺有一個人輕柔地撫著他的頭,,輕聲的唱著一首童謠哄他入睡,。
悅耳的兒歌輕輕緩緩的傳入耳中,漸漸地,,慕容烆仿佛看到了金相皇后正坐在自己的病床邊哄他入睡,。
母后知道他生病,終于來看他了嗎,。
“母后”,,迷糊中的慕容烆輕輕地喚了一聲,便沒有再掙扎,,不久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慕容烆醒來,窗外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抬起右手擋了擋陽光,,隨后看向四周陌生的物拾,這是什么地方。
慕容烆凝了凝神色,,便欲坐起來,便感到肚子一陣疼痛,,疼得他不由呲了呲牙,。
此時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端著一個洗臉盤進來,“你傷得嚴重,,先不要起來,,快好好躺著”。
女子趕緊過來扶慕容烆躺下,,隨后給他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
“你是何人”,慕容烆一臉警惕地看著這個女子,,隨后摸了摸自己的面巾,,還在。
慕容烆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女子,。
她與一眾胭脂俗粉不同,,膚若凝脂,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著實是位清新脫俗的大美人。
“小女子名喚熙兒,,昨日夜里給人治病剛好在回家途中看見公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于是便將公子帶了回來”。
“公子放心,,小女子知公子應是在處理什么機密事情而造人下此毒手,,故而沒有動過公子的面巾”,女子卷了卷換下來的紗布,,便把紗布扔進了一個空盆里,。
聽到這里,慕容烆松了一口氣,,“多謝姑娘相救”,。
她沒有見過他的面容,還救了他,,倒是可以留她一命,。
想起昨晚迷迷糊糊中聽到的那首兒歌,慕容烆看了眼那個女子,,忽而問到:“熙兒姑娘可否再唱一遍昨晚那首童謠,。”
女子愣了愣,看向慕容烆,,顯然是對他的這句話極其的不解,。
“我只是覺得姑娘的嗓音如此甜美想再聽一遍罷了,若是姑娘不愿,,那不唱也罷”,,慕容烆看向熙兒,眼神中是掩蓋不住的期待,,就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多么的小心翼翼,。
慕容烆低頭不由想著,他的母后從來都沒有給他唱過一首兒歌,,就連他生病了也沒有來看過他一眼……
“當然可以啊”,,女子笑了笑,清秀的臉龐洋溢著一抹天真爛漫的笑容,。
“月兒明,,鳥兒靜,小小牙牙兒要睡覺,,小小牙牙兒要睡覺,,不哭不鬧抱一抱,小小牙牙睡覺了……”,。
慕容烆聽著這動聽的童謠,,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熙兒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太子,,心頭不禁感嘆,都是可憐人罷了,。
她出生在一個十分重男輕女的家庭,,父母為了錢財便把年幼的她賣了,她也從未得過父母的一句關懷,。
就連學童謠的時候自己也會忍不住黯然神傷,。
但,慕容烆,,對不住了,,主子的吩咐不得不遵從。
隨后女子收拾好盆子便走出房門,。
鎮(zhèn)國將軍府,,一只白鴿越過窗戶,便穩(wěn)穩(wěn)地落在玄衣男子的手上,。
男子看過消息便把紙條放進燭臺燃燒殆盡,。
“趙離,,魅魘已經(jīng)有辦法應付太子了,下一步計劃該開始了”,,玄衣男子勾了勾嘴角看向身旁的人,。
“是,主子”,,趙離拱手退下,。
這邊,,慕容烆轉(zhuǎn)醒,心中大驚,,他竟是對一個陌生女子放下了心中的謹惕,。
慕容烆微微嘆了一口氣,慢慢調(diào)息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
慕容烆剛剛坐了起來,便看見熙兒正端來飯菜,。
“公子餓了吧,來嘗嘗這個炒地瓜,,熙兒見公子衣著華貴,,身份定然不凡,粗茶淡飯,,還望公子不要嫌棄才是”,,熙兒端來一個小桌子放在床上,便開始布菜,。
“無妨”,,慕容烆夾起一塊炒地瓜放入口中。
沒有預想中的那樣粗糙難以下咽的感覺,。
地瓜香甜軟糯的口感沖擊著整個味蕾,。
這味道倒是新奇,慕容烆又夾起一塊炒地瓜,。
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他此時偶然一嘗這農(nóng)家食物,,倒是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熙兒看到慕容烆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炒地瓜,,于是又走去廚房開始忙活了起來,。
此時徐府,有人送來信件,,徐溫言看了一眼信件便心下了然,。
“白諾,青語,,好好看家,,我出去一趟”,徐溫言整了整衣服拿上紙扇看向身旁二人。
不多時,,城西一處隱蔽的茶樓,,“看看”,慕景憶遞過一個本子給徐溫言,。
徐溫言打開本子,,便看到了里面清楚記載著錢莊這些年來的每一單生意。
“這是從聞如海那盜來的賬本,,拓印的那本還在聞如海手上”,,慕景憶拿起茶杯淡淡地說到。
“嘖,,看來這錢莊竟是賺了挺大一筆錢啊”,,徐溫言一邊往下翻,一邊感慨著,。
這些年來錢莊賺的錢,,可謂是富可敵國啊,這怕是都要趕上國庫了,。
有著這個錢莊,,要想扳倒太子可不容易啊。
忽而徐溫言看到一條賬條,,“竟與北燕王室有交易,,年初與北燕交易九千萬兩白銀”。
兩人相視一笑,,看來,,這倒是能和叛國扯上聯(lián)系。
雖然賬本上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正常交易,,但是這么大一筆交易,,皇帝不知道啊。
有人膽敢借著國家的名義與北燕做交易,,那就是在挑釁當今圣上的威嚴,。
進一步講就是在覬覦皇位,有不臣之心,,那這個交易注定是見不得光的,。
兩人既已達成共識,便紛紛道別離去,。
慕容烆剛剛吃完一碗炒地瓜還意猶未盡,,便看到熙兒又端來一碗炒地瓜。
“喜歡吃就多吃些”,,熙兒朝慕容烆笑了笑,。
慕容烆看向熙兒,,“謝謝”。
熙兒撓了撓頭笑了笑,,“不用客氣,,公子不嫌棄就好”。
“你可愿跟我一同回府”,,慕容烆看著熙兒,,邊觀察著她臉上的情緒變化,邊繼續(xù)說:“我是當今太子慕容烆,,你跟著我回去,,我可保你一世榮華富貴,你可愿離開這里”,。
熙兒驚訝得下巴都要合不上晚自習,,“啊,你是太…太子”,,趕忙搖了搖手,“怕是不能,,我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最近家里安排了一件重要的事要我去做,所以我斷然不能離開這里的,,熙兒并未有意扶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慕容烆看著熙兒的表情不似作假,“既然你不愿,,那本宮也不強求”,。
這熙兒倒是與那些趨炎附勢的女人不同,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哦,,對了,還有一鍋粥還在煮著,,我得去看看它有沒有煮糊”,,熙兒拍了拍腦門往廚房走去。
慕容烆放下碗筷,,放下一枚玉佩,,便走出了房門。
等熙兒回到房中之時,,已經(jīng)不見了慕容烆的身影,,只間小桌子上放著一枚精致的玉佩。
熙兒拿起玉佩,,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看來她猜得沒錯,,慕容烆定然是見多了趨炎附勢的女人,所以方才才拒絕了他的邀請,。
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成功又進一步,,看來又得趁熱打鐵,加把火才是,,那離計劃成功便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