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破舊的錢包
“那還能怎樣?都走到這了,,你不會讓我回去吧,,更何況,山下全都是霧,,怎么回去都不知道,。”我沒好氣的說,。
“呵呵,,我就知道,那我們繼續(xù),,沒準(zhǔn)還能比他們先找到這夏墓,。”蔡成峰看似胸有成竹,。
“夏墓,?六瞳匣會在墓里嗎?”我質(zhì)疑道,,“據(jù)我所知,,夏墓在歷史中鮮有記載,就連夏朝這個朝代都多次被質(zhì)疑,,況且我認(rèn)為這里肯定不是伊卡爾遷移之后的墓穴,,找到的幾率微乎其微,。我計算過,從埃及到這里來,,少說直線距離都要有六千公里了吧,,在古代又沒有飛機(jī)高鐵,他們想過來,,這可能性不用我多說了吧,。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猜對了,,找到了伊卡爾墓,,我們手里也沒有另一顆獅牙,怎么進(jìn)去,?”
我一連串的問題竹筒倒豆子似的抖摟出來,,陳野和韓笑笑一腦門的官司,根本沒聽懂,。蔡成峰倒是不以為然,,淡然的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煙,點上火,,嘬了一口,。
我看著蔡成峰不緊不慢的樣子,還向空中吐了口氣,,說:“余多,,你還是有點腦子的,你說的這些我早就想到了,,而且已經(jīng)印證過了,,這里的夏墓是假的?!蔽掖蟪砸惑@,,他繼續(xù)說道,“早在之前我就看過家父他們探索這里的報告,,他們來過一次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夏墓是有人刻意偽造的,,雖然這里有很多夏朝的物件,但都是仿品,。我們來這里并不是要發(fā)這個墓,,而是因為那個東西的的確確是真的?!?p> “發(fā)條雞,?”陳野說道。
我點了點頭,贊同陳野說的:“沒錯,,那個發(fā)條小雞的地址確實指向這里,,所以這里一定另有玄機(jī)?!?p> 一番討論之后,,我們決定繼續(xù)出發(fā),先朝目的地的方向走,。
我想到之前陳野告訴過我,,韓笑笑的高祖父曾經(jīng)為了躲避林宗對六瞳匣的追搶,把六瞳匣藏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會不會就是這里,?
話不多說,我們一行四人又下山進(jìn)入迷霧中,,這迷霧好比一個無形的迷宮,,在霧中根本摸不清方向,我們轉(zhuǎn)了許久,,突然,,我腳下一空,陳野反應(yīng)神速,,見狀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拽了回來。
陳野蹲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條老式的登山繩,,沿著地面順進(jìn)了迷霧中,往下方去了,。
“看來這里是個懸崖,。”陳野說,,“多余,你看,,哥又救了你吧,,回去必須請我喝酒?!?p> 我伸頭望了望,,眼前還是一片濃霧,就連懸崖邊的登山繩都只能看到一個頭兒,。我拍了陳野兩下說:“放心,,沒問題啊。”
突然,,韓笑笑在后面疑惑道,,“咦?這里怎么會有登山繩呢,?往下是去哪里,?”
在這地面上確實有一根紅褐色的登山繩,與土地染色有些相近,,我們剛剛走過來時都沒有注意到,。登山繩的一頭綁在一棵大樹上,另一頭順著這懸崖垂入無盡的迷霧中,。
蔡成峰蹲下捏了捏繩子,,說道:“這根繩子是九十年代的軍用登山繩,已經(jīng)淘汰很久了,,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蔡成峰的猜想,,這條登山繩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五宗的人來這里尋找六瞳匣的時候留下的,,順著這根繩子下去,也許能找到當(dāng)年他們走過的路,。
“韓老爺子也是,,你說當(dāng)時把六瞳匣藏起來,又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讓咱們這一頓好找,。”陳野揉了揉鼻子說道,,“對了,,六宗里除了林宗,當(dāng)時來了那么多人都沒找到,,咱們還按照他們的路線走,,能找到嗎?”
其實我剛才心里也想這么問,,被陳野搶先了,,不過我又多想了一步,對陳野說:“沒錯,,我們就是要從這里走,,這樣才能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說罷,,我拉住登山繩,,也沒想這里到底有多高,轉(zhuǎn)身就往下速降,。
一層層的迷霧讓我對這里失去了恐懼感,,看不到下面確實是一件好事。沒想到我這一下去就是十幾分鐘,,胳膊都酸了,,腳也沒沾到地。
我雙腿盤著繩子,,依靠在懸崖邊的一個凸起的巖石上歇了一會兒,,等胳膊的肌肉力量恢復(fù),又繼續(xù)向下,。
崖壁上沒有植物,,只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石塊,因為霧氣的原因,,這些石塊上都有一層青苔,,腳不容易借上力,又向下了十幾米,,我的四周忽然暗了下來,,我摸了一下四周,才發(fā)現(xiàn),,順著這根登山繩,,我進(jìn)入到一個粗大的樹洞里。
這棵樹斜著插進(jìn)了巖壁,,樹干內(nèi)是中空的,,不知道是被人挖干凈的還是天然形成的,登山繩從洞口進(jìn)入,,順著樹洞往巖壁深處而下,。
借著僅有的光,我只能看清周圍的情況,,再往下就完全是一片黑暗了,,我握著登山繩,用力的晃了兩下,,想提醒他們下面有情況,,不成想,在上面的霧氣中傳來了陳野的聲音,,“誰他奶奶的晃悠呢,嚇?biāo)赖??!?p> 這里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可以聽見的,我把這個事給忘了,,扯開嗓子回了一句,,“不是我,是蔡成峰,。對了,,下面是個樹洞,你們小心點,?!?p> 說完,我抓著登山繩,,打著手電,,沿著樹洞邊緣就滑了進(jìn)去。
下降的速度遠(yuǎn)超過我的想象,,這洞口不陡,,可進(jìn)去后確實接近于垂直,重力加速度還是很可怕的,,我被洞壁的石頭磕碰了幾下,,手死死地抓著登山繩,被磨破了皮,,心里正想剛才怎么不戴個手套再下來,,突然,繩子到一半就沒了,,那時還好離地已經(jīng)很近了,,我‘咚’的一聲摔到地上,肩膀是又酸又痛,。
我爬起來,,用手電照了照四周,都是巖壁,,這里好像是一個山體的內(nèi)部,,我觀察了一下似乎沒有什么危險,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這一坐,,我感覺底下有什么東西硌到了屁股,伸手一摸,,是一個方形的物體,,我拿到手電下一看,原來是一個老式的棕色短款錢包,,材質(zhì)像是牛皮,,可時間太久,,已經(jīng)干裂的不成樣子。
錢包是單折的,,我打開看了看,,右邊是裝卡的地方,里面有一些名片,,左側(cè)是一個透明的塑料膜,,一般是用來放照片的。
我擦了擦塑料上的土,,里面是空的,,在塑料膜的下面還有個槽,我摸到里面有個紙片,,抽出來一看,,我驚住了。
這張照片上有三個人,,兩個大人一個孩子,,我一下就認(rèn)出了父親和母親年輕時候的面孔,臉上沒有皺紋,,顯得十分有朝氣,。
相片的中間是一個小孩,就算我沒有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也應(yīng)該確信中間那個孩子是我,,我仔細(xì)看了看,五官跟我現(xiàn)在也是十分相似,,但令我不解的是,,我的頭上扎了兩個羊角辮。
我確實聽我母親說過,,他倆喜歡女孩,,小時候愛把我當(dāng)小女孩養(yǎng),但我居然還有這樣的照片,。我看完趕緊塞到了兜里,,怕他們看到以后嘲笑我。
我又翻了翻夾錢的地方,,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掏出一看是一張身份證,姓名‘余正陽’,,正是父親的身份證,,看來這個錢包是當(dāng)年父親不小心掉落的。
我正翻看錢包里,,看看還有沒有可用的線索,,蔡成峰在我后面下來了,,不過他沒有我那么笨,,下來時站的很穩(wěn),。蔡成峰問我這里的情況,我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出什么,,順手把父親的錢包遞給他,,并跟他說這是我父親的錢包,看來這條路是他們曾走過的,。
不一會兒,,韓笑笑也下來了,陳野在韓笑笑后面,,臨落地時差點摔個狗吃屎,,我大笑他笨,心里暗想陳野真是親哥們兒,,連掉下來的動作都如此相似,。
我把想法跟陳野說了一下,沒想到機(jī)緣巧合下竟然讓我們走了他們當(dāng)年走的路,。韓笑笑觀察到我在看著錢包發(fā)愣,,知道我可能回憶起了什么,安慰我讓我振作一點,,不好的總會過去,。我不由內(nèi)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暗贊她人美心善,,觀察如此仔細(xì),,可心里還是因為她二爺?shù)氖虑楣⒐⒂趹眩页姓J(rèn),,我似乎不是個大度的人,。
我把錢包揣進(jìn)腰包里,短暫的休息后,,我們就繼續(xù)往前面走,。
這里好像一個山洞一般,可以容納三人并排的走道,,四周凹凸的石壁,,上面偶爾有些突出的樹根末端。
走了沒多久,,我聽到前方有‘滴滴噠噠’的聲音,,仿佛是雨滴落入水潭發(fā)出來的。
“下雨了,?”陳野也聽到了聲音,,開口說道,。
“瞎扯,即使外面下雨,,這里也不會有聲音吧,。這水滴聲沒那么規(guī)律,小心一點,?!蔽覈诟赖馈?p> 我們幾個人打著手電小心前進(jìn),,不一會兒就走到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中間有幾柱石林聳立著,石林的中間,,用手電光照過去,,是一層一層的波紋。
“這是一個水池嗎,?”韓笑笑問道,。
陳野四下照了照,說:“可能是個許愿池,,你看,,還是圓形的,有硬幣沒有,?”說完他手掌心向上朝我伸了過來,。
我‘啪’的一聲打了他手一下,說道:“什么許愿池,,你以為這是羅馬呢,,你看上邊?!蔽沂殖弦恢?。
在這水池的上方,有一些巨大的樹根,,盤綜錯雜,,一些樹根末梢滲出水滴,正在往水池里一滴一滴的掉落,。
我蹲下用手舀了一捧水,,這水是紅色的。
“水有毒,,別亂碰,。”蔡成峰喊道。
我趕緊把捧著的水倒掉,,甩了甩手,,問道:“怎么了?”
蔡成峰淡定的說:“這樹根就是剛才那種紅色箭毒木的樹根,?!?p> 我抬頭用手電仔細(xì)察看,確實,,樹根上的水滴好像不是透明的,,而是紅色的。
韓笑笑在我旁邊,,立即掏出一包紙巾遞給我,我擦了擦手,,紙巾瞬間被染成一塊一塊的紅色,。我心想,還好沒嘴欠喝一口,,否則直接涼涼,。
陳野更是厲害,我看到他在那用隨身攜帶的水壺正在灌水,,我真想踹他一腳,,還好他跟我隔了一根石柱。
“還灌,,趕緊倒了,。”我大吼一聲,,陳野嚇得一機(jī)靈,,手一甩,把水壺扔到了血池中,。
還沒滿的水壺咕嘟咕嘟的冒了幾個泡,,逐漸沉下去了。
“你說你這么胖了還不長腦子,,那水能喝嗎,?你往水壺里裝?!蔽艺f了陳野一頓,。陳野裝出一副無辜,想還嘴卻又不知道怎么還,。
我看著他無奈的樣子差點笑噴了,,“唉,算了算了,咱們趕緊繼續(xù)走吧,?!蔽艺f。
“不對,,等會兒,。”陳野忽然說道,,一改剛才委屈的表情,。“你們聽見哪有青蛙叫嗎,?”
我們?nèi)齻€豎起耳朵聽,,確實有‘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聽著好像是在這血池中,。
我用手電照向血池中央,血池中一直冒著幾個大的氣泡,,隨后越來越密,,逐漸布滿了整個血池。
我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正在這時,,一只長得奇奇怪怪的甲殼蟲,從血池里爬了上來,,緊接著后面成群結(jié)隊的甲殼蟲從血池里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