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娥獨居一宮慣了,,并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笨和蠢有何區(qū)別,?再者說,,這前城主不過肉體凡胎,以你那下屬一人之力便可輕而易舉拿下不是嗎,?”
白玉恒笑笑,,不答反問:“你可知,我為何要命褚懷來作城主,?”
常娥:“這是你化形之地,,別告訴我你近鄉(xiāng)情怯?!?p> “倒不至于,。”他挑眉:“這骰都可通魔界,。
白玉恒這句輕描淡寫,。
常娥:“你莫不是想搞個什么‘東山再起’?”
白玉恒輕笑出聲:“差不多,,畢竟我魔族向來以本事定輸贏,,若不能回歸到全盛時期,活著有何意思,?!?p> 這話常娥自是不信的。
“憑你現(xiàn)在的本事,?還不是要靠褚懷,。”她歪著頭,,只覺話題有些跑偏,,抬起手中的筷子敲了下他杯沿:“莫要轉(zhuǎn)移話題,,我問的是你來這做什么!”
“首先,,來這醉浮生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想見識見識;其次這骰都城本該就歸魔族所有,,至于這最后要說到一人……”白玉恒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吧?!?p> 常娥正滿腹疑惑,,借過這人說到一半。
她不滿:“你說完再走,?!?p> 白玉恒:“跟我走自然會知曉?!?p> 兩人一前一后,,在一名侍女打扮的人帶領(lǐng)下來到了醉浮生二樓。
醉浮生二樓裝飾的于一樓截然不同,,省卻了那些個濃艷顏色,,唯留層層輕紗,隨著微風吹進輕輕浮動,。
二樓長廊盡頭只有一個房間,。
常娥:“醉夢,?!?p> 門上方牌匾處寫著兩字。
侍女笑道:“兩位,,這便是醉浮生最有名的‘醉夢’了,,夢主大人幾日恰好在,兩位真是走運了,!”
常娥:“夢主,?”
仕女笑笑,未作答,,只是抬手推開門,。
“走吧?!?p> 白玉恒挽住常娥的手,,對侍女微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一進屋,,一股淡淡的香氣便縈繞鼻端,,常娥只覺頭昏腦脹,她后知后覺地甩了甩手:“你松手,!”
白玉恒勾唇一笑,,卻似是不打算松開:“不可?!?p> “你,!”
常娥忽然覺得渾身無力,瞬間警覺起來,。
“別這樣兇巴巴地看著我,。”白玉恒頗無辜地皺眉道:“這屋子里坐的可是夢魔,,法力不低,,我若不拉著你、中和你身上神族的味道,,你覺得后果會如何,?”
常娥冷呵了聲,“所以你這是送我來找死,?還是搬魔族救兵,?”
“常月姑娘謙虛了,你法力高深,,夢魔自然不敵,。”白玉恒無奈地看著她:“再說,,我一個魔族敗將,,搬救兵?你當魔族人人都像褚懷那般,?”
“我找夢魔,,是為了探清一事,不會讓她傷到我們,,放心,。”
白玉恒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似安撫地摩挲了下,。
常娥觸電般又想收回手,結(jié)果沒抽回來,。
“兩位,,還要在門口膩歪到幾時?”
屋內(nèi)傳來一聲清冷的女音,,“來我這醉浮生,,進了這醉夢的門,,滿心滿眼全是彼此,倒是對癡情人,?!?p> 常娥臉頰一燙,氣惱地抬頭壓制著聲音:“她是眼睛不好嗎,?,!”
打哪看得出他們是一對?還癡情,?
白玉恒:“你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個瞎的?!?p> 他低下頭,,笑道:“我意思是她眼睛看不見,不過若是是入了夢,,她那雙眼,,可見你夢中一切?!?p> “原來如此,。”
常娥莫名松了口氣,。
兩人說話間走到了內(nèi)間,,內(nèi)間十分寬敞,無多余綴飾,,只在地中央置了一處矮桌,,桌上是一架古琴,琴身雕著一物,,模樣似龍非龍,,桌前坐著一女子,,以薄紗掩面,,隱約可見其容貌美艷。
常娥:“她的瞳孔,!”
竟然是全白,。
“噓?!卑子窈銓⑹持纲N放在她唇邊,,低聲道:“她只是看不見,不是聽不見,?!?p> 清淡的草木香氣伴隨著微涼的觸感,,常娥睜圓了眼,快速別開頭,,結(jié)果手上的觸感還在,,這讓她有些抓狂。
夢魔:“人生苦短,,諸多煩憂唯有從夢中排解,,可你們兩位并非凡人,如何來湊這熱鬧,?!?p> “身為魔族,卻寧愿助一凡人成事,,明知道他不過短短幾十年壽命……”白玉恒看著她,,似笑非笑:“你又是為何要湊著人間的熱鬧?”
夢魔:“你是,?,!”
“魔族?!卑子窈憷湫Υ驍嗨?,繼續(xù)道:“難不成在人界待久了,連人,、魔都分不清了,?”
他面上表情與方才截然不同,墨發(fā)由頭至尾褪成銀色,,眸中血色若隱若現(xiàn),,常娥還是第一次見這人“面若寒霜”的模樣。
她顧不得多想回握住他的手,,低問到:“你怎么了,?”
白玉恒手心微微一顫,低下頭,,手上握得更緊了些,。
夢魔:“呵,魔,?無非就是那魔君‘炎風‘的傀儡之一,!哈哈哈哈……”
她弓著身大笑,半晌,,指尖起落在古琴上,,一串琴音婉轉(zhuǎn)而出,似夢似幻,。
白玉恒:“你將他藏于夢中,,一朝夢醒,,他便魂飛魄散了?!?p> “琴本無情,,曲調(diào)有情?!眽裟Э酀恍?,指上并未停下:“我在,夢在,,他便不會死?。 ?p> 琴音受夢魔情緒影響,,由輕柔婉轉(zhuǎn)到鏗鏘嗡鳴,。
感受到音節(jié)中夾雜的法力,常娥心道“不好”,!一皺眉,,快速攤開手,化出一道屏障,,身形一側(cè)將白玉恒護在身后,。
“無礙?!卑子窈憧粗鴵踉谧约荷砬暗娜?,神色復雜。
“既然你們這么想入夢,,好,、我就成全你做對亡命鴛鴦!”
夢魔笑得有些扭曲,,白瞳上開始布滿血絲,,仿佛下一秒便要破裂滲出血來。
“呃……”
不知何時琴音竟然穿透了屏障,,忍著一陣陣頭暈,,常娥化出一柄短劍以靈力蓄之,砍斷襲擊過來的音符,,嘴上也沒閑著:“你這女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有事沖他去便是,!”
白玉恒:“噗——”
常娥:“你還笑???!”
白玉恒:“很抱歉,!沒忍住?!?p> 主要方才那種情況下,,常娥一邊毫不猶豫護在他身前,卻還偏要嘴硬給夢魔示威,,他從沒想過一個活了千萬年的神,,也會如此可愛有趣。
“唔——”
琴音愈發(fā)強勁,,常娥忽覺手指酸軟無力,,瑩白長劍“啪嗒”一聲墜落,響聲清脆,。
“可……可惡,,我……我一介……絕不能死得這么難堪……”
常娥只覺眼皮重千斤,外加整個人都失去了氣力,,在合上眼之際只覺仿佛有指尖般的觸感輕滑過臉頰,、睫毛、最后輾轉(zhuǎn)落在她唇間,,然后……
七分之柒
有點小忙……不然好想每天再多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