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質詢,,進行的并不順利。
不知是肖梟故意裝傻,,還是他根本就沒打算如實交代,。
總之,他一直把問題糾纏在,,費易安不僅欠了他50W,還殺了他老婆,。
可只要陳陽詢問起,,有關姚珊的事情,,他就一直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說。
“肖梟,,你要是這樣,,那我們就沒有談的必要了,?!?p> 陳陽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他決定轉換自己的審訊思路,。
“可是他真的欠我的錢!”
對于陳陽的話,,肖梟仍舊油鹽不進,,反復重復著這樣的話。
“這不是你故意傷害他人的理由,,即便費易安真的殺了人,自然有法律能懲戒他,,你沒有這個權利,!”
將燈光轉向對方的面部,,陳陽厲聲呵斥道。
他躲在燈光后,,雙手撐著桌子,,猶如一只露出獠牙的猛獸,展示著自己的兇狠,。
不知是不是陳陽的威嚇起了作用,,肖梟仿佛回憶起從前被欺辱的經(jīng)歷,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口中喃喃自語,,聽不清在說著什么。
“我問你,,你是怎么找到酒店來的,!”
關于費易安被監(jiān)控的地方,雖談不上極度機密,,但除了檢查廳和公安局,,以及吳棉外鮮有人知,即便是費易安的家人,,都不被允許在這期間探視,。
“是···是有人給我寫了紙條!”
肖梟抬起頭,,望向黑暗中的陳陽,,畏怯道。
“是誰,?”
“不知道,,我那天回家,就發(fā)現(xiàn)紙條在桌子上,?!?p> “紙條呢?”
“我沒有帶在身上,,或許在家里的垃圾桶里,。”
果然經(jīng)過陳陽的恐嚇起了作用,,肖梟此時說出了一個重要的線索,,也引出了另一個相關者。
就目前的情況推測,,陳陽覺得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吳棉,或者跟吳棉有著某種關系,,否則那個人不可能知道,,費易安被監(jiān)控的酒店,。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似乎對肖梟,,姚珊,,費易安三人之間的關系,掌握的很清楚,。
雖然,,不排除他是故意挑唆肖梟攻擊費易安,但極有可能,,他對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也有一定的了解。
想到這里,,陳陽不禁后背心一涼,,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猜測。
會不會那天酒店的房間里,,除了死者姚珊和費易安以外,,還有第三個人呢?
“僅憑一張紙條,,你就相信對方,?”
陳陽厲聲問道。
“他··他說,,他看到了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
肖梟的話,,讓陳陽陷入呆滯,,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現(xiàn)場竟然真的有第三人存在,!
深吸了一口氣,,陳陽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的思考。
此時,,他不能確定肖梟話的真假,也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在欺騙肖梟,。
總之,,如果能找到那張紙條,就能順藤摸瓜,,把這個隱藏在現(xiàn)場的第三人揪出來,。
如果他真的目睹了發(fā)生的一切,那么對于整個案件的破獲就有了直接的證據(jù),,在目擊證人的指控下,,費易安也無法輕易脫罪,。
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后,陳陽叫來了值班的警察,,讓他們暫時將肖梟扣押,,而自己則動身趕往肖梟的家。
“陳檢,,您不用親自去的,,我們可以聯(lián)系當?shù)氐木絽f(xié)助?!?p> 聽到陳陽說要親自趕去茂縣,,便衣警察有些意外。
“不僅僅是這個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想要核實一下,親自去比較好,?!?p> 除了找到紙條以外,陳陽還想去當?shù)刈屑毜牧私庖幌?,關于姚珊的一些情況,,畢竟吳棉提供給他的資料里,關于姚珊的內(nèi)容并不詳細,。
“可以,那明天我安排人跟您一起去,。”
便衣警察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們還得監(jiān)控費易安?!?p> “我剛查過了,,一小時后有一趟途徑的火車,可能需要麻煩把我送去車站,?!?p> 見到陳陽一再堅持,對方也不好說什么,然后便衣警察親自開車,,送陳陽去往火車站,。
“陳檢,我干工作這么多年了,,也見過不少檢察官,,說真的,像你這樣親力親為的檢察官,,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去往火車站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呵呵,我就當你是夸我了,,其實我也不是不信任你們,,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要自己核實一下?!?p> 事實上,,正如這位便衣警察所說,像陳陽這樣的檢察官真的很少,。
通常來說,,檢察官只需要從警方提供的證據(jù)中進行挑選,采納符合程序的合理證據(jù),,駁回并要求補齊不充分的證據(jù)就可以了。
但既然進入了劇本,,并且系統(tǒng)給他安排了檢察官的角色,,那么他就不希望自己只是一個篩選證據(jù)的人,他更想要親自去找,。
“當然是夸您了,,我很佩服您?!?p> 便衣警察認真道,。
“謝謝?!?p> 聽到對方說出對自己欽佩,,陳陽不由得心中一暖。
看著漆黑窗外倒退的街燈,,和天上皎潔明月旁那幾顆閃動的星。
此時此刻,,陳陽也不清楚,,他究竟只是想完成任務,,還是想找到還原事情的真相。
即便兩件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可自從在吳棉給的資料中,看到關于姚珊的信息之后,,仿佛又一顆種子,,在陳陽心里發(fā)了芽。
雖然他從不相信什么因果輪回,,報應始終之類的話,。
但,如果他有能力找尋到真相,,那么他就一定會拼盡全力,。
到達火車站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買票,,候車,大約11點45左右,,陳陽登上了前往茂縣的火車,。
其實,他已經(jīng)很疲憊了,,但他還是堅持著把目前已經(jīng)掌握的證據(jù),,全部在紙上梳理一遍。
費易安,,吳棉,,肖梟,死者姚珊,,打電話的神秘人,,自稱在殺人現(xiàn)場的第三人。
這六個人中間,,必然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費易安作為本案的第一嫌疑人,目前處于監(jiān)控的狀態(tài),,但某個神秘人通過電話的方式,,似乎在幫助他,朝著脫罪的方向努力,。
吳棉作為費易安的律師,,態(tài)度卻有些曖昧,看上去她似乎在幫助費易安,但事實上她提供資料的時機,,看上去并非是想證明費易安的說法,。
肖梟在他人的引導下,襲擊了費易安,,很顯然引導他的人,,不是很在乎肖梟的成功率,而是希望把這件事捅到臺面上來,,把費易安的罪名坐實,。
至于死者姚珊,她的身上也有著說不清的秘密,,兩年前她為什么離開,,而費易安口中所描述的她的改變,又究竟是什么,?她是死于自殺,,還是他殺。
最后,,就是自己掌握的那張車輛維修單,,又意味著什么呢?
“呼,!”
長長的出了口氣,,陳陽捏了捏眉心,一個個疑團,,一條條線索,,鋪陳在陳陽的面前,等待著他慢慢解開,。